“唔唔……”饭团一听,小耳朵又耷拉了下来,丧眉耷眼的模样可爱极了。
白溪伸手将她抱了起来,狠狠揉了揉她的毛发,温温软软的触感,让他的心情好了许多,“我是去做正事,又不是去玩。你要是不喜欢,那就在家里待着,或者我让其他人带你出去玩。”
柔顺的毛发揉乱,饭团有些恼,亮出小爪子,在白溪手上挠了一下,留下一道浅浅的痕迹,“唔唔……”
“发型……”白溪被逗笑,又使劲揉了揉她的小脑袋,问:“那你是跟着,还是留在家里。”
感受到白溪的心情变化,饭团也开心起来,仰头看过去,“唔唔……”
“知道了。”白溪戳了戳她的小脑袋,“整天就惦记吃。”
白溪收拾完厨房,交代了白露一声,便带着饭团去了地府。
余白正在办公室处理公务,突然眼皮急跳,有种不太好的预感。他手掐指决,嘴里喃喃自语,随即说道:“居然是大凶之兆!”
还不等他算出是怎么回事,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推开,一名阴差急匆匆地跑进来,道:“大人,不好了,打进来了,打进来了,大人还是出去躲躲吧。”
余白闻言眼神一冷,随即说道:“打进来了?谁打进来了?这里地府的办公大楼,谁这么大的胆子敢在这里撒野?”
“是……是……”
不等说出名字,一杆长枪擦着他的脑袋,射向余白。余白大吃一惊,慌忙躲闪,长枪切断他的一缕长发,扎在身后的墙上。
余白心有余悸地看着开裂的墙,本能地吞了吞口水,这墙可不是钢筋水泥砌成,而是特殊材料所建造,竟也被生生扎出个洞,要是扎在脑袋上,只有魂飞魄散这一个下场。
白溪抱着饭团,出现在门口,冷眼看向余白,道:“可惜了!”
“大人,您这是作甚?”不好的记忆在脑海中浮现,余白勉强扯出一抹微笑,“小人若哪里得罪了大人,那绝对是无心之过,您大人大量,别跟小人一般见识。”
“大人?”白溪冷笑一声,“我可不敢当。判官大人还是叫我白溪吧。”
“别,小人的错,大人可千万别这么说,小人胆小,可经不起吓。”自己明明是鬼,却感觉身上一层一层地冒冷汗,“小人哪里做得不对,大人不妨明说,若真是小人之过,小人任凭大人处置,绝无怨言!”
“半月前,我与你联系,让你派人支援,支援的人呢?”
余白被问得一愣,随即说道:“大人的吩咐,小人怎敢怠慢,当即就派了人过去,大人没见到吗?”
白溪一抬手,插在墙上的弑神枪发出嗡鸣,枪身一阵震动,回到白溪手中。余白感受到一阵劲风,从耳边刮过,被吓了一跳。
“你派的谁,人在何处?”
“派的黑白无常,人……”余白紧张地吞了吞口水,“大人稍候,小人这就联系他们。”
余白拿出通讯灵珠,想要联系黑白无常,可接连尝试了几次,都失败了。余白的脸色变了,抬头看向白溪,道:“大人,黑白无常联系不上,肯定是出事了。容我查一下他们的命牌是否完好。”
白溪沉默片刻,将弑神枪收了起来,抱着饭团来到沙发前坐下,道:“你知道我这个人没什么耐心。”
“大人放心,小人一定给您一个交代。”余白说完,抬脚走了出去。
刚才过来报信的阴差谄媚地朝白溪笑了笑,紧接着追了上去。
饭团抬头看向白溪,道:“唔唔……”
白溪嘴角勾起冷笑,“俗话说得好,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饭团困惑地眨眨眼,“唔唔……”
白溪听得一阵好笑,道:“意思就是他跑不了。”
饭团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小脑袋,随即说道:“唔唔……”
“待会儿再去,看看他怎么说。放心,那棵幽冥果树,我要定了。”
饭团激动地吐着舌头,圆溜溜的眼睛亮了好几个度。她惦记余白那颗幽冥果树,已经惦记很久了,今天终于有由头弄到手,自然高兴。
白溪之所以没立即向余白兴师问罪,不是没起疑心,而是想等恢复得差不多了,再来向余白要个交代,这样才有足够的威慑,办起事来能省去不少麻烦。
等了约莫十分钟,余白脚步匆匆地走进来,手里拿着的是黑白无常的命牌。地府的每个公务员在上任那天,都会领一块命牌,只要命牌完整,就证明没事,一旦命牌碎裂,那这个人就没了。
白溪见状出声说道:“命牌都有专人看管,为何他们的命牌碎了,却无人知晓?”
余白闻言急忙解释道:“最近天灾人祸不断,整个地府都在超负荷运转,负责看管命牌的人被抽调去做别的,所以才未曾及时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