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溪?”
顾帆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白溪抬头看了过去, 问:“什么事?”
“从早上起来就不见焦先生, 你知道他去哪儿了吗?”
“我又不在酒店,他去哪儿,我怎么知道。”
听白溪语气不对, 顾帆微微一怔, 随即问道:“你们是不是吵架了?”
白溪也察觉到了不妥,将茶具收了起来, 说:“我需要打坐调息,不要打扰我。”
顾帆见状越发肯定心中所想, 不过他没有多说, 感情的事别人不好插手, 只能他们自己解决。
房间里安静下来, 白溪盘膝而坐,默念《清心诀》,只是无论念多少遍,都无法集中精神进入入定状态。正当他打算放弃时,突然听到一阵敲门声, 放开神识感应了一下, 待看清外面的人时,心底的烦躁慢慢平静下来。
狼恬看了白溪一眼,起身去开门,见门外是焦恒, 忍不住问道:“焦先生,你去哪儿了,怎么这么久才回来?”
“我们进去说吧。”
“哦,好。”狼恬让开门路的位置。
焦恒越过他走了进去,虽然脸色依旧苍白,伤势却已经稳定。他的目光落在白溪身上,见他在打坐,下意识地放轻了步子。
狼恬跟了过来,小声问道:“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焦先生为何去了那么久?”
焦恒拍了拍狼恬的肩膀,说:“放心吧,已经解决了。”
白溪睁开眼睛,看向焦恒,问:“昨晚发生了何事?”
“是我以前的仇人,他来找我寻仇,已经被我处理了。”
白溪压根不信焦恒的话,问:“仇人是谁?因何结仇?他是如何知道你在此处的?”
“这是我的私事。”焦恒无奈地看着白溪,“你答应过,不会过问我的私事。”
白溪盯着焦恒的眼睛,过了好半晌才移开目光,重新闭上眼睛,强迫自己进入入定状态。
顾帆见状松了口气,白溪方才的眼神太可怕了,他差点以为白溪会对焦恒动手,好在只是虚惊一场。他见焦恒脸色不好,忍不住出声问道:“你没事吧?是不是受伤了?”
焦恒闻言有些心酸,顾帆都知道问问他是否受伤,而白溪却只是质问他见了谁,去了何处,“一点小伤,打坐几天就没事了。”
顾帆瞥了一眼白溪,朝着焦恒靠了靠,小声说:“你别看白溪刚才对你凶巴巴的,其实他很关心你,刚才回来,见你不在,还一直问你去哪儿了,一副心浮气躁的模样。”
“是吗?”焦恒看了白溪一眼,见他睫毛轻颤,心里不由欢喜,笑着说:“谢谢你告诉我,我还以为他不关心我。”
“关心,怎么可能不关心。”顾帆示意焦恒推着自己走到一边,小声说:“白溪就是刀子嘴豆腐心,你别把他的话放心上。”
“你倒是了解他。”
顾帆急忙解释道:“你可别误会,我跟他只是朋友。”
“我知道。”焦恒停顿片刻,好奇地问:“你是怎么看出我们的关系的?”
“你们之间那么明显,但凡有过接触,就能看得出来。”顾帆说着看向狼恬和狼牙,见两人一脸茫然的模样,不禁微微一怔,疑惑地问:“你们没看出来?”
狼牙眨了眨眼,“看出什么?”
顾帆有些讪讪地笑了笑,说:“好吧,可能是我对这方面比较敏感。”
焦恒也笑了笑,“你不介意吗?”
“为什么介意?”顾帆下意识反问,紧接着说道:“我又不是老古董,什么接受不了。”
焦恒终于明白白溪为什么对顾帆另眼相待,他这个人是真的很纯粹,又跟他聊了几句,便开始打坐调息。
晚上,白溪从打坐中醒来,焦恒就在他旁边,脸色依旧苍白,唇色还泛着淡淡的青,情况比之前还要糟糕。白溪眉头皱紧,上前给他把脉,脉象紊乱,左冲右突,若不及时梳理,怕是会危及性命。
饭团察觉到白溪的心绪波动,忍不住问道:“唔唔……”
白溪没回答,抬头看向狼恬和狼牙,吩咐道:“狼恬去医院,盯着宋启,狼牙留下。”
狼恬应声,快步走了出去。
白溪打横将焦恒抱起,“我要替他疗伤,非必要,不要打扰。”
“是,老大。”
饭团跟在白溪脚边,进了顾帆的卧室。
顾帆见状出声说:“饭团过来,我陪你玩,不要打扰白溪哦。”
饭团白了顾帆一眼,脚步不停地跟着白溪进了房间。
顾帆一愣,见白溪没有阻止,便没再阻拦,转头看向狼牙,说:“饭团方才是不是白了我一眼?”
狼牙学着饭团白了他一眼,低下头继续刷手机。
顾帆讪讪地摸了摸鼻子,推着轮椅走到狼牙身边,说:“狼牙,饭团是什么品种的狗狗,我在网上找了许久,都没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