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员将甜品放下,就转身离开了。
焦恒看向饭团,饭团则凶狠地朝他龇牙,随即又抬头看向白溪,“有些事我现在不能说,终有一日你会明白的。”
白溪闻言不自觉地握紧拳头,质问道:“为何不能说?有什么不能说?”
焦恒拿起蛋糕,用叉子叉了一小块,吃进嘴里,明明入口是甜的,可转瞬间就变成了苦,而且越来越苦。等了好一会儿,也没等到焦恒回答,白溪心里涌起压抑不住的烦躁。
焦恒察觉到异样,急忙说道:“收敛情绪。”
白溪深吸一口气,默念《清心诀》,过了好一会儿,方才平静下来,随后便听到了登机播报。他站起身,拎起包就走,不再看焦恒一眼。焦恒放下蛋糕,拿起了袋装面包,紧接着追了上去。
饭团跟在白溪身旁,虎视眈眈地盯着焦恒,一副只要他敢对白溪不利,就立马扑上去的架势。焦恒心中苦涩,没再强求,安静地跟在白溪身后。
从海宁到京港要坐两个多小时的飞机,再加上去酒店的车程,当他们见到顾帆时,他已经结束活动,回到了酒店。
“白溪。”顾帆见到白溪,没出息地红了眼眶。
白溪愣了愣,随即说道:“大男人哭什么,妆都花了。”
顾帆下意识地去摸自己的脸,“我都没哭,妆怎么就花了?”
“以后少化这么浓的妆,很丑。”
“我也不想,可圈里的人都这么化。”被白溪这么一打岔,顾帆激荡的情绪平复了下来,“你怎么来了?”
“我来收钱。”白溪挥挥手,清扫沙发后,坐了下来。
“收什么钱?”顾帆这才留意站在白溪身边的焦恒,“这位是……”
“他叫焦恒。”艾方寒敷衍地回了一句,接着说道:“我可是花了大力气,才救下你的命,总要收点保护费吧。”
“那我该给你多少钱,你们是怎么收费的?”
自顾帆知道白溪是图灵当铺的老板,便找人打听过有关图灵当铺的事,听说得最多的就是图灵当铺的老板爱钱。可自从他和白溪认识,帮过他很多,却从没跟他要过钱,也不知道怎么的,心里有些不踏实,今天听他这么说,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
“之前想要你命的东西叫鬼蛊,能买到的那些护身符都没用。如果不是我提前让人保护你,你现在已经是具尸体。鬼蛊被我的人杀了,他的主人不会放过你和你的家人,我已经派人去保护你的爷爷。你说你们的命值多少钱。”
顾帆闻言变了脸色,说:“那我爸爸妈妈呢?”
“你爸爸妈妈在什么地方。”
“他们常年在国外四处跑。”
“那就让他们暂时不要回国。”
“想要多少钱,你直接开,只要我付得起就行。”顾帆掏出手机给顾宴安打了过去,简要地说了前因后果,让他们暂时不要回国。
白溪在他打电话的时候,给狼恬发了信息,一分钟后听到了敲门声。白溪低头看向饭团,饭团会意,迈开小短腿去开门。
狼恬两兄弟进了房间,来到白溪近前,恭敬地行礼道:“见过老大。”
白溪径直说道:“蛊虫呢?”
狼牙拿出一个瓷瓶,双手递给白溪,说:“蛊虫都在这儿。”
白溪看着瓷瓶,微微皱眉,正犹豫要不要接时,一只手越过他,将瓷瓶接了过去。白溪转头看过去,焦恒出声说:“找人的事交给我便可。”
白溪没说话,算是默认了他的行为。
焦恒四下扫了一眼,说:“这里空间太小,不利于做法,去天台吧。”
白溪看向狼恬兄弟,说:“你们留下保护他。”
“是,老大。”两兄弟应声。
“走吧。”白溪起身往外走,饭团亦步亦趋,焦恒紧随其后。
顾帆打完电话,见白溪要走,急忙问道:“白溪,你去哪儿?”
“我去天台。你在这儿老实待着,他们两个会保护你。”来到门口,白溪顿住脚步,转头看向顾帆,“这次的保护费一共五百万。”
顾帆愣了愣,随即回过神来,五百万对他来说不算多,问道:“你给我打了几折?”
“我做生意轻易不打折。”白溪开门走了出去。
焦恒跟着白溪一路上了天台,在天台走了一圈,说:“设下结界吧,以免有人误入。”
白溪依言设下结界,“然后呢?”
焦恒瓶塞打开,随即用指甲划伤手指,逼出精血,滴入瓶中,随即默念咒语,紧接着便看到瓶中冒出阵阵白烟,而焦恒的脸色也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变得苍白。
白溪皱紧眉头,质问道:“你在做什么?”
焦恒没说话,继续念着咒语,而且语速越来越快,紧接着便听到一阵痛苦的嘶吼,从那瓷瓶中传来,像是一个男人的声音。焦恒的脸色越来越差,额间冒出豆大的汗珠,就连嘴唇都变成了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