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帆见他进来,急忙挂了电话,转头看向青年,说:“你也找个地方吃点东西,挂我账上就行。”
青年欲言又止,可到最后也没把话说出来,客气地朝白溪点了点头,便离开了包房。
顾帆招呼艾方寒坐下,解释道:“刚才那个是我新请的助理,刚大学毕业,青涩得很。”
艾方寒接过顾帆递过来的茶杯,说:“之前那个没惹事?”
顾帆毫不在意道:“他倒是想,但我行得端做得正,不怕他。”
“看他的面相是个刻薄寡恩、心胸狭窄之人,你还是小心点,小心阴沟里翻了船。”
“你还会看相?那你给我看看呗。”
白溪打量着顾帆,见他印堂有黑气缠绕,不禁微微蹙眉,将戴在手腕上的桃木手串摘了下来,“你印堂发黑,恐有血光之灾,这条手串是百年桃木所制,你戴着,能帮你挡一次灾。”
顾帆将手串接了过去,仔细打量着,“这是百年桃木所制?应该值不少钱吧。”
白溪见状挑了挑眉,说:“你相信我说的?”
“相信啊,为什么不信?”顾帆将手串戴上,“别看我年轻,我可是信鬼神的。”
“为何?”白溪对此比较感兴趣。
“在我很小的时候,我爷爷就请大师给我算过命,说我天生富贵命,却有三次大劫。第一次是在三岁,我掉水里差点淹死;一次在十岁,我放学回家,在路上出了车祸;第三次就是今年,具体会出什么事,还不知道。”话这么说出来,顾帆才意识到自己还真是多灾多难。
“照你这么说,那位大师还是挺灵验的,你命中确实有三次劫难。”白溪顿了顿,不解地问:“既然你知道今年会有灾祸,为何没做应对?”
“前段时间我把大师留给我的护身符弄丢了,又不敢跟爷爷说,怕他揪我回去,就四处打听,去了一趟浮云寺,请了块观音牌。”顾帆拉了拉衣领,将观音牌拿了出来。
白溪瞥了一眼,说:“假的,没有任何效果。”
“假的?”顾帆垂眸看了看,皱眉道:“为了请这块观音牌,我花了十几万。”
白溪没说话,朝他伸出手。
顾帆怔了怔,随即将观音牌摘下来,递了过去。
白溪默念咒语,凌空勾画了一张符,打进那块观音牌中,紧接着又递了过去,“现在真了。”
顾帆对白溪的话没有丝毫怀疑,重新将观音牌戴上,说:“没想到浮云寺那么有名的地方,竟然也是骗子。”
“一般有真本事的人,都喜欢清静,那种人来人往的地方,不适合清修。”
“话说你送了我这么一份大礼,我该怎么还呢?”顾帆眉头微蹙,有些发愁。
“你不是请我听演唱会了吗?”白溪信奉一条准则,就是亲兄弟明算账。
顾帆闻言眼睛亮了亮,笑着说:“那我以后每场演唱会都给你寄票,你有空就来,没空就算。”
“那岂不是浪费?”白溪没拒绝。
“是我的演唱会,浪不浪费我说了算。”
两人正聊天,外面传来敲门声,紧接着是服务员的声音,“先生您好,菜来了,我能进来吗?”
“进来吧。”
房门被推开,服务员推着餐车走了进来,将做好的菜端到桌上,随即问道:“先生需要布菜吗?”
“不需要,你们出去吧。”
“好,两位慢用。”服务员没有逗留,推着餐车走了出去。
顾帆拿起筷子,笑着说:“这可是你推荐的餐厅,我得好好尝尝。”
等着白溪夹了一块鱼肉放进碗里,顾帆这才转了桌子,也夹了一块放进碗里,挑完鱼刺尝了尝,不禁眼睛一亮,说:“味道确实不错,够鲜够嫩,还很入味,这是怎么做到的?”
“你会做饭?”
顾帆摇了摇头,又夹了块鱼肉,说:“我倒是想学,可我爷爷不让,非说什么君子远庖厨,我看就是他老思想作祟。”
“倒是常听你提起你爷爷。”
“我是爷爷带大的。我爸妈忙着世界各地转悠,很多时候连人都找不着,压根没空管我。”顾帆说这话的时候,神情很自然,完全没有什么怨念,可见他心胸豁达。
“你爷爷把你教养得很好。”
顾帆笑了起来,说:“我发现你说话总是老气横秋的,如果不看你这张脸,还以为是爷爷辈的。”
白溪笑了笑,夹了块孜然羊肉放进嘴里尝了尝,随即推荐道:“这道孜然羊肉也是他们店里的招牌菜,你尝尝。”
顾帆夹了块羊肉尝了尝,说:“这确实不错,你常来吗?”
“我家附近有一家,这家不常来。”开在图灵当铺附近的,是最早的一家姚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