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怕被逮到,没立刻回家,而是往反方向跑,跑到了大街上,互相望着笑个不停。
云家人的崩溃他们不知道,但大仇得报的快乐他们有很多。要知道,李时清很讨厌老鼠,就像讨厌粑粑一样。
所以扔老鼠就等于扔粑粑,这没错!
在外面晃荡了一个小时,两人用土把桶给搞干净了,才轻手轻脚地回去。
这时巷子里被闹起来的人也回去了,就只有云家还亮着灯,在鬼哭狼嚎。等待已久的张女士面色复杂,眼神难辨地看了他们一眼,啥也不敢问,转身回去睡觉了。
这孩子大了心野,出的主意也是一个比一个野,咋想到的啊。
第二天,云抱财就带着房欣悦气冲冲地过来敲门了。门被敲得乒乓响,周围的邻居默默打开了门,端着碗看热闹。
云抱财看到了戴麻袋的人,不知道是男是女。但这几天他就朝李时清家扔了老鼠,所以肯定是他们干的。
想起自己吃了屎,晒的衣服穿的衣服全被搞脏了,云抱财就想尖叫。
房欣悦不相信儿子的话,一是他爱撒谎,二是什么证据都没有,找人有什么用。但儿子一直闹着要来,她想着万一能碰瓷要点东西,也是不错,就跟着来了。
门被打开,李时清和吴正气站在门口上下打量了母子俩一番,见穿的还是昨天的衣服,便齐齐后退了两步。
李时清不耐烦问道:“干什么?大清早的,你不上班我还要上班呢。”
房欣悦熟悉的假笑还没露出来,儿子云抱财就头一扬,气势汹汹露出牙齿想冲过去咬人。
可惜他再快也没门快,只听砰的一声,云抱财狠狠撞到了关上的木门上,再次抬起头额头就红了一片。
“要发疯也别在我家发疯,我家没有多余的饭给你们吃。”吴正气干脆锁上了门,隔着门说道。
房欣悦愣住了,她话还没说呢。而且都是街坊邻居,这么不给面子不好吧,这么多人看着呢。
云抱财头一次没喊疼,哐哐打门,恨得咬牙切齿,“就是你们朝我家扔的屎,干了坏事还不承认!出来,都给我出来!”
周围邻居们闻言端着碗就出来了,眼睛激动兴奋地看着房欣悦母子。大消息大消息啊,投粪的居然是李时清家,真是人不可相貌啊。
李时清看着手指,漫不经心反问:“证据呢?你说是我们干的,倒是拿出证据啊。凭空污蔑,我们昨天明明在家里睡觉。你这么爱说,那我是不是也可以说是你们自导自演,自己在家里扔屎。”
对啊对啊,什么事都讲究证据。你既然这么说,那就把证据拿出来啊。邻居们刷刷点头,最讨厌乱说的人了。
云抱财噎住了,他哪有什么证据,“就是你们干的,我都看到了,还要什么证据。快出来,赔钱!不然我就报警!”
听到这话,房欣悦连忙把儿子嘴给捂上了。报警,报什么警,他们家根本禁不得查。
“你们这不是讹人嘛,欺负人家小清老实有钱,就想尽办法把这事按在人家头上。”牛大婶愤愤不平,“我看说不定就是你们自己扔的屎,不然我们出来怎么一个人都没看到。”
“假装自己受罪,然后就有理由来找我们讨饭了是吧?上次找我家要饭,我自己做的炒肉都没来得及吃,就给你们分了。真是白瞎。”
“你还给他们分炒肉了?我就分了点土豆丝,谁家的钱都不是大风刮来的,凭什么免费给他们吃。”
大婶说的唾沫横飞,恨不得指名道姓,那眼神一下又一下剜到房欣悦身上。
“没有报警没有报警。李同志不好意思,我儿子刚起来脑子不清醒,我先带他回去了。”房欣悦怕真有人把口水吐她身上来了,使劲掐了云抱财一把,推着他的后背把人拉走了。
云抱财还在闹,他觉得李时清就应该赔偿。
“你说是人家干的,还敢闹。小心再闹他晚上又来扔屎,你不想穿屎味衣服吧?”
云抱财一僵,后知后觉开始害怕起来。对啊,他为什么还要招惹这家人,他不想吃屎了!于是云抱财难得乖顺地被带走了。
因为这事,他以后也没了闹事的胆子,最起码不敢向李时清闹事了。
*
没了暗地使坏的云抱财,李时清难得过了几天顺心的日子。烫菜店对面的学校最近都在装修,看样子是很快就要开始招生了。
李时清松了一口气,想着应该能安全度过这两个月,暂时不用再找房子了。
房子没问题,张女士那却出了问题——她一个人送不过来了。
尝到了配送的甜头,想吃烫菜又来不及去买的人们都开始提前预定。有的为了不来烫菜店,直接点了一个星期的烫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