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的铁笼里,一个四十几岁的年轻女子正围着适量的铁笼打转,胸腔类似于破了口的模式,连喊都发不出声来,耳边肩膀下自己急促的喘息声,眉毛发阵黑,终于脚下发软摔在地上。
追赶着她的人形怪物在眼底出现重影,她还来不及哀悼死去的丈夫,魔鬼的双手就再次掐在他们一家命运的咽喉上。
「不要,不要!」跪在地上的女孩眼睛睁得睁大看着僵尸张开血盆大口向她母亲扑去,奋力想挣开身边她的人去救她的母亲。
可惜瘦弱的女子根本就不是身边人的对手,她只能重新扑倒在刚才所求之人的脚下,用沾满了的双手抱住他丰盛的裤子管苦苦哀求:“我求你了,放了我妈妈吧,我可以代替我爸的位置替你出食物,求你。”
坐着的男人全身上下干净整洁,穿着笔挺又做工考量的高定衣,目光一扫不苟地梳在脑后,灯光下看上去油光水亮。
他懒散地靠在被突兀地搬到空地中央的沙发上,饶有兴致意地看着笼子里猫捉老鼠的戏码,直到女孩扑到他脚边,他才想起地皱起眉头,好似挨了什么脏东西。
男人伸了个懒腰,站起来,抬腿踢开地上的女孩。
女孩倒在地上,又重新爬起来,她不顾地上的痛苦,跪下秧无助,谁来帮她,谁来帮她!
「啊。」笼子里传来短促的惨叫。
女孩最终望去,目赤欲裂,发出哀绝的悲鸣:“不要!妈!妈!”
被关在笼子里的女人最后看了一眼女儿的方向,落下下一滴泪水:舍不得,囡囡,妈妈也要走了。
女人闭上眼睛,身体已无力,浑身抽不出,口里喷出了大量的鲜血。
僵尸得了新鲜的血肉,大肆啃咬,偌大的三楼仓库空地,回荡着让人毛骨悚然的嗜咬声。
「啊,啊!不要,不要……求求你们,救救她,救救我妈妈。」女孩奔溃大叫,张着泪眼,绝望地朝周围投去求救的目光,可回应的她的一切都躲闪,边上的人冷眼旁观,对她的哀求无动于衷。
「帮帮我们,求求你们……」女孩五指用力抓在地上,指甲盖翻出鲜血,几乎哭不成声,仿俪的眼神满是凄绝,明明半个月前,他们幸福的一家三口,她高考完彻底解放的高三生,在家里过着最肆意的时光,爸爸还答应过几天就带他们一家出去旅游。
突然,那个牢笼里是她最熟悉最温暖的母亲,仿佛被折断了四肢,又用诡异的角度重新接上,猛地竖起来。
女孩瞳孔放大,无声张大嘴巴落泪。
「无趣。」男子拗动脖子,向四个方向牵引,舌尖舔过上排牙齿,拎着起重机走向铁笼。
僵尸见到活人,猛扑两个到笼子边,对他利用血盆大口,拼命冲他的方向致命铁笼。
齐泓耀举起枪,其中武装那头新感染的僵尸。
“不要!”
“砰——”
女孩瘫痪了,最下面两个空洞的眼睛落着眼泪,随着母亲彻底没了声息,她希望也被掐灭了生机,一天之内,连失去了父母,远处站着的人们偏母亲不忍再看。
铁笼被兜上黑布,偌大的二楼安静了。
齐泓耀走到女孩身边,蹲下身,抓住她的头发,目光目光注视着不远处围观的人们,仿佛野兽巡视着自己的领地:“看到了,这就是上供不了食物的下场,你们想要自己的家人平安,就最好别死,也别想着逃走反抗,乖听话。”
不远处站着十个人,最后一天,他们都是这个财团的员工,突发灾难之前,齐泓耀信誓旦旦说可以给他们和他们的家人提供庇护,躲进这个他们集团下的一个工厂内。
齐泓耀是这个财团的小儿子,刚从国外回来,刚开始他装得一副大好人的样子,对员工们来说根本来者不拒,在厂里提供住处,分发食物,可一周之后,他丑陋的嘴脸暴露了。
他身边围着几个凶神恶煞的镖,专门负责他的防护安全,而被他诱骗进来的那些员工,身强力壮的则被他以他们的家人要挟,命令他们每天入夜后出去寻找食物上征集他,美名其曰是预支他们给家人的保护费。
无用的人或被他当诱饵发射出去,或被他无情地驱赶。
也曾有人反抗,可下场惨惨,今天的事不是第一次发生,没有人敢打赌上家人的安全去帮那对可怜的母女,真的绝境,大家只能各扫门前雪,所有人都敢怒不敢言。
齐泓耀拍了拍女孩的脸蛋,嘴角勾起,界面的眼神流连在她脸上,他调整手,站起身转头对身边的几个保镖摊开手:“赏你们了。”
女孩麻木的脸渐渐变得惊恐:“放开我,放开我!”
声音渐渐远去,地上的女孩被几个高马大的黑衣男人拖走,隐约听见衣帛撕裂和女孩的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