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液很快射注,太过的痛苦,她都能感受到她浑身经络随之颤抖和战栗。
“啊!”
阮流卿吓醒了,陡然睁开眼来,浑身经络当真如浸透剧毒一般都疼痛。
尤其是被挤开刺透的细小伤口,她没动,却都能感受到席卷而来的痛意。
她的心砰砰跳着,看着头顶的帐幔,层层叠叠,华丽又精美,将床榻之外的景色遮掩的严严实实。
同她进入王府以来有着天差地别。细细体会着,底下铺的被褥亦是如棉花一般。
细腻软绵。
她甚至在阮府时都未见过有人用过这般精细上等的蚕丝。
晏闻筝又将她扔在了哪儿?
而他呢?
思绪苦涩又酸涩间,她没注意到厚重的门扉被推开的声音,亦没注意到步步靠近床榻的逼仄脚步,待反应过来,遮掩的严严实实的帐幔轻纱,已要被其掀开——
第34章 避子王爷未下令要留下子嗣
猝不及防,阮流卿方自混沌迷蒙中醒来,来不及做何反应。
丝滑精绣的轻纱帷幔被撩开,明翡的光亮在一瞬趁着那缝隙游离进来。
而转眼便被择人而噬的猛兽所遮掩。光亮再也不见,剩下的是令人绝望和恐惧的深渊。
可似乎此刻的晏闻筝同记忆中的残暴恶魔不同,他立在塌前,身
姿高挺峻拔。
他太高了,惺忪的雾眼看不太清他的神情,但朦胧中,她觉得应当并非是素往凌厉的戾气,反而渗出些别样意味的笑。
笑意在他殷红的薄唇蔓延开来,在他妖异俊美的脸上衬得增添一抹邪气韵致。
或许是刚从朝堂上下来,身上的大红官袍鲜艳如火,更是将他的气度压迫晕染到极致。
张扬戏谑的,令人想不到这漂亮的皮囊底下是诛戮中浸泡的灵魂。
他这副模样,神清气爽,只会让人联想到是一个满楼红袖招的富贵公子哥。
阮流卿轻轻眨了下眼,不禁想为何那样的毫无秩序后,他还是他,呼风唤雨的站在高处,而自己如今这样羸弱不堪。
她知道晏闻筝的眼神一直紧锁在她身上。却丝毫不知自己此刻的模样。
经过旖旎情.事的滋润,莹白透雪的娇嫩脸蛋泛着潮粉,纯涩澄澈的水眸不再,眼波流转间,尽是她不知晓的媚意。
懵懂迷茫的枕在软枕上,细腻顺滑的青丝铺洒,更衬得脸儿娇艳柔媚。
而锦被下不经显现的雪肤和圆润肩头,随着呼吸微微起伏,粉花大大小小点缀,更绽放出勾人心魄的弧度。
于这样迷蒙的对峙中许久,晏闻筝只立在塌前凝视着她,阮流卿心生恍惚,更被黑暗的疲累吞噬。
蝶翼弱弱扑朔几下,阖上了便沉重得掀不开了,意识显然已经游离在昏睡过去的边缘。
在周围一切的模糊中她似听到晏闻筝别有意味的轻笑,微俯身下来,青筋暴起的大掌在她脸上捏着。
极尽戏谑和轻佻。
似想唤醒她,可她真的好累,好疼,只想再好好的睡一觉。
轻轻嘤咛一声,根本无力同晏闻筝周旋,别过脸去想继续睡。
然晏闻筝不肯,捏着她的脸儿,迫使她必须呈现在他的眼底,供他肆无忌惮的打量。
她不知道他到底在固执蛮横的想看什么,半梦半醒之间,所有的一切皆被朦胧,她感受到似羽毛一般落在在脸颊的撩拂。
一下一下,经久的闹她。
最后,危险的大掌错开遮盖的锦被,落了进去。
阮流卿哼哼着,细微娇气的声音似如撒娇一般腻人。
根本无力抬手去阻拦,她只能受着这捉弄。
不知过去多久,所有的恶劣都停了,门外似有人寻他有要事,短暂的吵囔和淅索后,他走了出去。
一切彻底静默下来,阮流卿似有所感,不可控的颤了两下蝶翼,转而彻底沉睡过去。
这一次,竟睡得甚是安稳,待至醒来时,已天光大亮,明亮刺眼的日光透过窗棂射进来,将层层遮掩的床榻都映得光明。
她似乎记得一切,却不知道晏闻筝具体是何时走的。
睁着潋滟的水眸,轻轻抬起酸涩的手撩开帷幔一道缝隙,她小心翼翼的打量着房间的布局。
骤时扑面而来的是精致华丽的摆设,样样精心挑选打造,一眼望去,房间更是深阔宽敞到吓人。
她不知这是哪儿,可上盛的布置让她感到些许不安。视线流转间,她这才看见枕头旁竟躺着一个玉瓷小罐。
她不知道是什么?但料想定是晏闻筝落下的。
晏闻筝……
骇然想到他,阮流卿便觉得自己身子再度被毒蛇利齿咬入皮肉的撑胀痛苦。
而一些凶狠顶撞的画面,更是让她……
阮流卿紧紧咬着唇瓣,白嫩的指节紧握成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