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水不知为何又有要憋出来的趋势,阮流卿倔强的仰起头来,“你就是利用我,你利用我要害卫成临。”
说到此处,阮流卿语气都有了些颤抖,“你为了达到你的目的,连你的未婚妻都能送给别人!”
白芹水背后还有一个犹为珍爱她的父亲,圣上亲封的嘉宁郡主,最后却落的那样惨烈之事,那自己呢?自己而今几乎众叛亲离,更不过他手中较为称心的一个玩物,只要想了,便要蛮狠的亲她,更要分开她的腿……
“晏闻筝
,你……”阮流卿凝望着他的眼睛,根本止不住的抽噎起来,“你就是没有心!”
说完了,洞穴沉寂的诡异,阮流卿等待着晏闻筝的审判,却没想到他竟是笑出了声,又是阴冷又是诡异,在洞穴里回荡。
阮流卿呆愣愣的望着,觉得自己当真招惹了一个恶魔,下意识便想要逃离,竭力转过身去,可她四肢酸软根本使不上力,只能无助的爬。
身上覆盖的外袍顺着她的动作滑过,嫩滑的体躯甫一接触洞穴的凉寒便不由自主的瑟缩。
渗骨的寒裹缠上来,阮流卿这才知道这洞穴究竟有多冷,更知道趴在晏闻筝身上渡过的一夜是何等的安稳和温暖。
她难以再想下去,可每挪动一寸,便酸慰得厉害,腿几乎是难以合拢。
她知道这一切是为什么,脸更羞愤的红了几分,偏偏此刻晏闻筝如欣赏掌中蝼蚁挣扎的惬意,恣睢的笑着,冷白得过分的面容在这样晦涩的环境美艳得阴森。
他笑看着她孱弱的挣扎,欣赏够了,便大掌一挥,握住她纤细赛霜雪的脚踝,轻轻一扯,便将她又带了回去。
与此同时,更有……
“啊。”
毫无防备的骤然,阮流卿若被扼住了喉咙般仰起头来,惊促娇呼。
晏闻筝自身后咬住她的后颈,残忍恶劣的挑眉:“昨夜我是不是说过,再跑便折了你的腿?”
阮流卿呜咽着,还没从饱胀到极致的苦楚中缓过来,更哪里能承受晏闻筝的暴戾和怒火。
她呜咽着,却根本不会再求饶,被晏闻筝翻转过身来面对着他,亲眼看见他那双凌厉修长的手握在她的腿。
威胁的掐着,恍若再稍一动手,便真的能捏断。
阮流卿紧咬着唇瓣看着,剔透泪珠止不住的淌,可想象中的痛没来,竟是等到晏闻筝敛着眼皮,将她的腿儿送到唇边狠狠的一咬。
顿时间,各种复杂的情愫涌上心头,阮流卿连作何反应都忘了,身子只本能的颤栗着。
“都成我的形状了。”
晏闻筝凤眸一勾,轻佻的睨着,阮流卿上气不接下气的抽泣,却还倔强的骂着:“你不是人……”
然越是如此,晏闻筝便欺她更狠,更凶的力道咬她,脸上的圈圈牙痕恐怖极了。
阮流卿哭得无力了,终于学会乖了,被晏闻筝面对面抱在怀里的亲,眼皮上的泪都被舔了个干净,到处都是他的气息,浓郁的根本散不开。
不知过去了多久,或是一个时辰,冰火两重天里,阮流卿只记得无尽的雨水淅沥,还有无尽的似炉子上熬煮的滚开的山药羹。
“呜……”
光线自洞□□进来,朦胧的光晕里能看见浮动的微尘,阮流卿被摁着趴在晏闻筝肩头,脸上泪痕还未干,全身都绯红艳潮的可怕,雾气洇湿的眼眸更是怔怔的没有焦距。
红肿润唇微张的呼吸着,微弱的紧,却还时不时抽噎一下。
而反观畅爽了筋骨的男人,微挑的眉稍尽是说不出的笑意,深邃的眸里聚着暗涩的光紧紧锁着怀中娇弱的少女。
抱得极紧,早已是不可撼动一分的距离,更甚此刻两人那不可言说之地还……
可他却还是觉得不够,一直抚在少女纤薄脊背的大掌已到少女温热的心脏处。
感受到那跳动,他的心也跟着微微的发颤,甚至是生出一股灼热的痒意,就像全身上下的每一处骨血都在叫嚣着占有和掠夺。
这种感觉无法形容,却早已深入了骨髓和灵魂,唯独只有抱着她,嗅见她的气息才会好受些。
他说不出自己为何见着怀中的女人滚下山坡的那刻会毫无犹豫的跟着纵身而下,本该顺利进行的计划全然崩塌,可他竟也无丝毫的后悔。
此刻,反倒更是压抑不住的愉悦,愉悦什么呢?
晏闻筝微眯了眯眼,他也说不清,凝视少女的眸愈发漾开迷离和柔意。
大掌在少女的青丝上抚着,不止的慰哄,“不许哭了。”
言语仍旧言简意赅的冷峻和凶狠,可语调早已是柔蜜宠溺,又想起什么,控着人儿的下颌偏执的要其看着他。
“还跑吗?”
阮流卿不由抗拒的与他对视,都还是晕头转向的,却早已被狠狠欺负的没了傲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