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意识问道:“那怎么办?”
“硬抢!”
“什,什么?”军人出身的秦随办事不算刻板,但思考问题会有一套属于自己的逻辑,略显正规。
纪棠就白了他一眼:“我们是救人,不用非得跟那些人对上的。”
秦随觉得:“有道理!”
“是吧,有心算无心,胜算是不是大很多?”
秦随的眉头就皱了起来,声音压得更低:“那我今天跟他打了一架,会不会引起他们的怀疑。”
“不会。”纪棠说道,“他们会以为你是在给我出气。”
秦随没想明白。
纪棠解释了一句:“因为阿兔的事情,那个人对我的态度很不好。”
“我这样身边有人保护着的人,脾气不好很正常。”
“先回去。”
陈二两脸上挂了彩,回去后自然有人问起,他就把事情说了。
“别惹那样的人,等任务完成了再说。”阴影中有人沉声说道。
之后,纪棠又带着秦随去堵过人,但那年轻人没再出现。
终点站终于到了。
纪棠和秦随对了个眼神,微不可察点了点头。
赵乘风笑着说道:“我们顺路,不然一起回去吧,我家里会开车来接。”
这回纪棠没当听不见,而是对杨寻说道:“你是霍家派来保护我的,对吧?”
杨寻哪怕不喜欢纪棠,这种时候也绝对不会说“不是”。
“是。”她说道。
“那好,你把这个一直骚扰我的人留住,等所有人都下了火车再让他走。”
杨寻眉头一皱就要拒绝。
“你可以不答应,那我会告状,说你保护我的时候不情不愿。”这是赤裸裸的威胁,也是事实。
杨寻拦下了赵乘风。
赵乘风是赵家最受宠爱的儿子,虽然有跟着操练过,但明面上绝对不会是杨寻的对手。
所以,纪棠直接把赵乘风和杨寻这两个不安定因素绑在一起,让他们最后才能离开,免得坏事。
她拍了拍阿兔的脑袋,阿兔眼里闪过兴奋,腿一蹬熟门熟路往严砚北所在的车厢跑去。
“阿兔!”纪棠立刻追了上去。
秦随迅速拿起行礼下火车,把行礼一股脑扔到后备箱,快速把车开到了出站口,没熄火,等着。
严砚北刚走出卧铺车厢,怀里就多了个毛茸茸,他下意识抱住,纪棠的声音也随之传来:“抱歉,我家阿兔好像很喜欢您,打扰了。”
“您把阿兔给我吧。”纪棠伸出手。
严砚北默契把阿兔往前一递,但阿兔没搭理纪棠,稳稳摊在严砚北手上。
纪棠被宠物落了脸,眼神就冷了下来,但顾忌着是公共场所没有发脾气。
她深吸了一口,声音轻柔,但明显带着威胁:“阿兔乖,到姐姐这里来。”
阿兔不理。
纪棠丢了脸,想转身就走,但身份和教养让她做不出这样的事情。
“同志,麻烦您抱着她下火车好吗?我行礼里有她爱吃的干草,只不过,我的同伴已经先一步下了火车。”
“好的,我也很喜欢阿兔。”这可是救命恩兔,严砚北是真的喜欢。
七月的天,阿兔敦实的身子抱在怀里,安全感爆棚。
“先生,别节外生枝。”陈二两低低警告。
纪棠面色不善看过去,弯了弯唇角,对严砚北说道:“同志待人太亲厚了些。”这就是说严砚北不会驭下了。
显然,她误会陈二两他们和秦随是一样的身份了。
陈二两几人对视一眼,纪棠的误会算是正中下怀,便没再有动作。
严砚北不好意思笑笑,解释了一句:“他们是保护我的人。”
纪棠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但没再说话。
说到底,如果不是阿兔,她和他们根本不会有交集,自然不会多管闲事。
“走吧。”严砚北说完,率先往外走,纪棠很自然走在了他身侧。
她在做最后的尝试:“阿兔,过来姐姐这边。”显然,她不是很想欠严砚北人情。
陈二两几人对视一眼,眼里的怀疑去了一点,但三个人形成了一个三角,把纪棠和严砚北包围在里面。
身为一直被人保护着的纪棠当然觉察到了,但陈二两三人本来就是保护严砚北的,她没有立场呵止。
但显然,陌生人的靠近让她很不舒服,她忍不住瞪了一眼陈二两。
不知道好歹的阿兔让她生气了,她脚步加快,已经隐隐走在了严砚北的前头。
对阿兔,她俨然有“既然你喜欢那老头,就跟他过吧”的趋势。
是的,她有教养但不友善,自私小心眼,万事都是别人的错,耐心不够一分钟的娇蛮千金人设立得超稳!
至少,那三人虽然很烦她,但眼里的警惕更多放在了周围,且,忌惮她的身份,不敢轻易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