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年轻过,是过来人,了解,了解!
“婶子不说了,不说了,放心啊。”
“来,咱们继续说顾旅长的事情。”
纪棠觉得很有必要再解释一下她跟阿枭的关系,阿枭是神灵啊,怎么能被亵渎?
“婶子,我……”
“那个顾旅长啊,我都不稀得说!”
“也是报应不爽,爹妈不积德,他小儿子出事了!”
“他小儿子这两天到处挖洞,手脚并用,还偷人家家里的粮食藏在洞里!”何杏芬一口气说完,这才拿起搪瓷杯喝了一口水。
纪棠也不纠结被误会的事情了,立刻问道:“消息属实吗?”
“他那小儿子是什么时候开始挖洞的,还有别的异常吗?”
何杏芬满脸笑意:“我就知道阿棠你会喜欢这个消息的。”
“我跟你说啊,家属院里我们这一辈的,没有一个人看得惯他。”
“这升官另娶的不少,也不是没有当陈世美的。”
但人家就渣得明明白白的,就是见色起意,看不上原配了,不像顾宗义,一天天强调真爱,强调自己一个大男人没人照顾日子过得不像样。
“切!都是乡下来的泥腿子,就他比别人矜贵呗!”
“还总是对外说工资给了顾裴章他娘,没对不起人家。”
“我呸!”何杏芬义愤填膺,“他要不要看看他那小老婆吃的用的再说这话!”
“跟谁不会算术似的!”
顾宗义是个伪君子的事情,顾裴章提过一两句,他们家发生的事情,她大概知道。
她之前也一直以为这就是个渣男升官发财,变心另娶,还不要脸站在道德制高点的故事。
但现在看来,这其中还有很多不为外人知的真相。
比如:顾宗义的小儿子为什么会需要转魂阵修补魂魄?
“婶子,那后来怎么样了?”
“顾旅长的小儿子现在还挖洞吗?”
“被带回家里去了。”
纪棠眼神一闪,疑惑问道:“这人突然变成这样,顾旅长就没送医院检查一下?”
“是啊。”何杏芬一拍大腿,“不是说顾旅长很疼他这个小儿子的吗?”
“是啊,我前几天还在老莫餐厅遇到他们了呢。”纪棠附和。
何杏芬皱眉,撇了撇嘴:“你说,就他们那种花钱法,顾旅长会有余钱寄给顾裴章同志母子就怪了!”
“要不说顾裴章同志见了顾旅长从来都没有好脸色呢。”
是啊,生儿不养,哪里配得到好脸色呢。
如果顾裴观真的是被鼠魂入了体,那顾裴章和顾家人之间恐怕还有深仇大恨呢。
纪棠回到家就打电话把顾裴观的事情跟阿枭说了一遍。
阿枭说:“要见到顾裴观才能知道他身上的异状。”
“没事,不着急。”他永远是四平八稳的模样。
纪棠又跟他聊了几句就挂了电话。
纪棠和阿枭不急,但别人着急啊。
这世上总归是热心的人多呢。
这不,这天顾宗义沉着脸下班回家的时候,就碰到了热心群众们。
“顾旅长,你们家小儿子的事情我们都听说了。”
“这你老把人关起来也不是个事儿啊!”
“对啊,你家顾裴观这个年纪正是打拼的时候,你可不能一直把人关着,毁了孩子的前途啊。”
“谢谢诸位关心,我回去就把人送去军总医院检查。”顾宗义心里怎么想的没人知道,但话说得很漂亮,态度也很诚恳。
“哎呦,顾旅长,你们家顾裴观的情况去军总医院是不行的。”热心大婶的声音压得低低的:“这个,得找高人看!”
“这,封建迷信要不得。”顾宗义额头青筋跳了跳,温声说道,“更何况,咱们这里还是家属院,要起带头作用的。”
“这你放心顾旅长,咱们给你推荐的,是自己人,保管消息不会露出去。”
“就是,放心放心。”
院门被敲响的时候,纪棠正喝着牛奶。
“谁啊。”
“阿棠是我,我是何婶子!”何杏芬声音高亢,非常激动的样子,“快开一下门,顾旅长有事请你帮忙呢!”
顾宗义脖子的青筋又跳了一下,拿着公文包的手背也是青筋鼓起。
可惜,平时温和有礼没脾气,儒雅又有风度的人设立得实在太好,被一帮大老娘们裹挟着来找纪棠的这一路上,他愣是没有找到合适的借口脱身。
纪棠闻言,这不是瞌睡来了枕头吗!
她一口干了牛奶就去开了门,满脸笑意看向顾宗义:“为人民服务!顾旅长,走吧!”
顾宗义以为凭这他和纪棠的关系,她不会答应帮忙的,哪里知道她二话不说抬脚就要往他家去了。
这怎么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