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幽冥界自成一界,没有天大的事情,她也不可能私自出来的。
能这么快再见到阿兔,纪棠已经很开心了。
“阿兔,你还能待多久?”
‘我马上要回去啦,现在的幽冥界可离不开我呢!’有点臭屁,是纪棠熟悉的腔调。
一人二只亲亲热热说了会儿话,阿兔就回了幽冥界。
河图洛书稳稳落入纪棠手中,她的手心忽然冒出几缕星光。
星光牵引着纪棠一步一步往轩辕大墓走去。
日升月沉,明明轩辕大墓近在咫尺,纪棠却走到天明也没有走到轩辕大墓面前。
手心星光消失,纪棠收好河图洛书,抱起阿团席地而坐,闭目休息。
山道蜿蜒,薛焕开得很小心,霍斩元答应他,抓了穆常安和霍锦年,轩辕大墓的资源他多得一分,霍家私库里的东西,他也能分一成。
这对他的诱惑实在太大了,他几乎没有犹豫就答应了。
正好,薛夫人的位置该空出来了,他毫不犹豫把纪青溪推下了楼梯。
那蠢女人竟然一脸不可置信看着他,仿佛
他对她动手是一件多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他轻嗤,真蠢啊!
他解开衬衫最上面几颗纽扣,脸上都是志在必得。
父亲已经在帮他物色家世相当的妻子人选了。
这一次,会有合适的女人站在他身边,为他生儿育女。
若是纪青溪知道自己做了这么多,不过是一枚随时可以被放弃的棋子,会作何想?
哦,她想不了了,她死了,被她爱慕的先生亲手杀死了。
不知道她会不会后悔曾经为了她的先生想要另一个女人的性命,薄待一个无辜的女孩?
无人知晓,自然,也无人关心。
“叭叭!”急促的喇叭声从车后传来,薛焕看了眼后视镜,下意识往下踩了踩油门。
“叭叭!”喇叭声再次传来的时候,他看到了后车的车牌。
几乎是下意识的,他去踩了刹车。
等意识到不对的时候,他驾驶的汽车已经打滑,半辆车冲出了山道,摇摇晃晃保持着平衡。
山道外,是悬崖峭壁!
薛焕脸上血色褪尽,一动不敢动。
“穆常安你疯了!”薛焕仰着上半身失控大喊,“你是军人,你竟然敢杀人!”
后车是京牌,是穆常安的车!
“是我开的车。”霍锦年清冷的声音传入薛焕耳中,她的身影也出现在车窗外,“也是我按的喇叭。”
“薛焕,你刚刚怕什么?”
是啊,正常行驶的时候后车鸣喇叭是一件多么稀松平常的事情,薛焕为什么会慌了手脚?
“锦年,是我说错话了。”薛焕眼睛直直看向前方,试探性动了动,车头又往外晃了一下。
“锦年,救救我。”他说道。
“救你?”人在无语的时候真的是会笑的,霍锦年就笑了,“薛焕,你也是个身经百战的人,你转头看看我的站位呢。”
她站的位置刚好把车门堵死了,也堵死了薛焕拼死打开车门逃生的机会。
“锦年,我们青梅竹马一起长大,还曾并肩作战,生死相托!”薛焕余光看到窗户外霍锦年的身影,心直直往下沉。
开车门逃生的机会只有一次,甚至只有几秒,霍锦年,是真要他的命啊。
“纪青溪是你杀的吧。”霍锦年把话扔还给了他,“你是疯了吗?你是军人!”
她点头:“也是,你忠于的从来不是新军。”
“薛焕,这么多年了,其实我也想问你一句。”
“就像你说的,我们青梅竹马一起长大,少时,甚至长辈玩笑着定下过终生。”
“就是没有那些情谊,我们也出生入死,互相救过对方的性命。”
“你怎么能那么狠呢?”
“我的阿棠才刚出生!”
“我连一眼都没有瞧见就被你们换了!”
“我的丈夫,曾经也拿你当做挚友。”
“你却可以毫不犹豫捅他刀子!”
“薛焕,债欠多了,总要还的。”
“锦年!锦年!”薛焕大喊,“我可以解释!”
“是霍斩元,是你爸!”
“他让我做的!”
为了拖延时间,寻求生机,薛焕把这些年和霍斩元勾结做的事情原原本本详详细细说了一遍。
“锦年,我也没办法。”
“你知道的,我从小没有母亲,是父亲把我抚养长大。”
“二十年前,他忽然中风,医生用尽办法,也只能让他略略好转。”
“锦年,轩辕大墓对我很重要,那是我父亲恢复的希望!”
“锦年,如果不是为了父亲,我怎么会忍心伤害你,伤害阿棠。”
“你知道的,我一直以为阿棠是我的女儿!”
霍锦年叹息,声音柔和了起来:“薛焕,你也挺不容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