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棠,我说了,我才是你亲生父亲!”
讲不通,纪棠学着霍斩元直接挂了电话。
接下来几天霍家薛家都很安静,纪棠也没出门,每天听阿兔和阿团讲家属院的八卦,规划下回夜探霍家的行动,日子过得挺充实的。
‘阿棠我跟你讲,那位小表弟简直了!’阿兔嚼着嫩草尖,兴致勃勃说道,‘男女主人吵架翻旧账,把那表妹晚上穿着清凉在男主人面前晃悠,男主人看流鼻血的事情翻了出来。’
‘结果你猜怎么着?’
“怎么着?女主人把男主人的脸挠花了?”
“没有没有,是当天晚上,小表弟脱了上衣,露出八块腹肌,在院子里洗澡,洗澡!”
‘幽幽月色下,水珠泛着冷光滴落,滴答一声,落进了女主人的心里。’阿团补充。
“然后呢?”纪棠兴致勃勃问道,“他有没有一脸邪魅看着女主人,说‘嫂嫂,水冷了’?”
“嫂嫂有没有给添水?”
‘阿棠,你脸黄黄的。’
“没有啦,我是听说那家男主人把爱给了女主人,把大半工资给了表妹。”
“你知道的,我一向是劝分不劝和的。”
‘唉,男人的爱很廉价,那女主人确实亏了啊。’阿兔感慨不已,嚼着嫩草尖惆怅了一会儿。
纪棠又复盘了一遍计划,觉得应该不会有大问题,就主动给霍斩元打了个电话询问杨万里的情况。
得知杨万里还是昏迷不醒,她非常唏嘘:“惭愧,我从前对阿寻是那样的态度,她伤心坏了吧?”
“听说阿寻好几天没合眼了,我很担心她,今天晚上我陪她睡吧。”
霍斩元:“……倒是不用。”你不在,她可能睡得更好一些。
“要的,我不在的这么多年,都是她替我孝顺您的,现在她有了难处,我怎么也要关怀一下的。”
霍斩元叹了口气,仿佛是拿她没办法,说了句:“那你来吧。”
万事俱备!
‘阿棠,你现在过去,跟告诉那老东西你有问题有什么区别?’
“没有区别的。”纪棠说道,“老头子现在不会对我做什么的。”
顾裴章曾经跟她说过,霍家和杨家的关系很微妙。
没准就是微妙在后罩房的秘密中。
霍斩元未必没有用她破局的意思。
他老了,最迫切的愿望是续命。
兴许从前倚重过杨万里,但如今未必还十分信他。
且看杨万里对她这个霍家千金的态度,也未必没有别的想法。
这些人一直没有反目,不过是各自
手上都有筹码,而轩辕大墓一直没有下落而已。
他们都想着她找到轩辕大墓,然后得渔翁之利呢。
所以,霍斩元怀疑也好,不怀疑也罢,她只要是在追索轩辕大墓的秘密,他都不会阻拦,甚至必要的时候会给些方便。
霍家女的传言,传久了,那老头自己都信了。
她这个一看身上就有秘密,好像还在追查秘密的霍家女,就是个香饽饽。
只要她别作狠了,多的是人保她。
这回去霍家,阿兔和阿团都去了。
没办法,订了契,他们不能分开很远。
到了霍家后一切都很顺利,不过,杨寻坚决不接受纪棠陪睡,反而去军总医院陪床去了。
所以,纪棠又去西厢房的客房睡了。
同样的夜半无人时,同样的月色清辉洒落宅院。
这回,纪棠多了几分从容。
阿兔竖起耳朵倾听:‘周围没人。’
“怎么会?那老头不可能不跟着的。”
她都已经准备好,先把人引出来,然后把人给咒睡了。
为此,她还特意在阿团身上试了施咒解咒,包醒的。
难道她猜错了?霍斩元没怀疑她?
不可能啊,那老狐狸又不是傻白甜。
老狐狸霍斩元不是不想跟踪纪棠,而是在他出门前接了个电话,临时出了门。
所以说,今晚的霍家是纪棠的霍家。
纪棠顺利打开黑木门,她算是明白了杨万里为什么半掩着大门了,不是艺高人胆大,也不是相信霍宅绝对安全,而是为了引月光照明。
纪棠摸索了一圈,什么都没有找到,忍不住在心里问道:“阿团,你在这附近飘了那么久就没看到过杨万里打开机关吗?”
自从结契后,他们仨就能通过心声聊天了,只是平时他们更喜欢热热闹闹地说话,这还是纪棠第一次发起心声群聊。
‘我好像来过这里。’
‘唉,我又不记得了。’
纪棠习惯了,继续摸索,手忽然微微一沉,按到机关了!
纪棠却不敢随意松手,她怕松手了会是什么箭矢火球的,到时候交代在这里。
好在这种情况她是预估过的:“阿兔,仔细听一下有没有机扩运转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