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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绘模特是纯恨前男友(116)+番外

作者:巨蟹自由 阅读记录

愉琛挺放松地靠在椅子上,任由她弯着腰,站在他身侧上彩绘。他还算配合,将脸转向她这侧,又将靠近她的手背在身后。

看起来并不尴尬。

为什么尴尬的只有她自己??

沈棣棠鼻息吹动他脸颊细小的绒毛,她后退一些。

花朵的细节不好掌控,她又不得不凑近一些。

循环往复,带起一阵阵戛然而止的、草莓味的风。

影子落在她脸颊,投下一片阴影。

愉琛不知怎的忽然坐起来,比弯着腰的她高一些,鼻尖靠近她的额头。

她干巴巴地说:“别动。”

他其实没有再动。

只是用鼻尖在她额头轻嗅两下,发出极细微的气声。

沈棣棠的心脏突兀地一颤,因为想到一件极其琐碎的小事——

她早上擦了草莓面霜。

只是便宜且习惯的,没有别的含义的,草莓面霜。

没有别的含义。

而他闻到了。

她想要捂住额头,却硬生生忍住,“干什么?”

“什么干什么?”他鼻尖又动了动,话里的笑意根本藏不住,“听不懂。”

沈棣棠退开一些:“你别这样。”

愉琛挑眉:“哪样?”

她不愿意坦白。

他追问:“哪样啊?”

“我在呼吸。”

第52章 搁浅的鱼

顶着愉琛似笑非笑的该死表情,面部彩绘图案总算落成。

话剧剧情里,彩绘图案是在山神新娘出嫁前一天,由全村人每人一笔,共同绘制。

这幅献祭图的最后一步,需要由新娘的孩子亲自完成。

新娘孩子画上的图案不是花,而是手印。

傩巫会让新娘的孩子双手沾满花汁,轻轻地在新娘双手腕骨处抓握,留下两枚或稚嫩或成熟的手印,一如孩子出生时第一次握住母亲双手小臂时留下的,爱诞生时的刻痕。

温馨又诡异。

除小臂手印外,其它彩绘都是以山吹花为原型的祭祀图案。

沈棣棠在设计面部的祭祀花图时,纹理从脖颈的脉络起始,蔓延生长至脸颊,最长的一朵花枝攀过愉琛高挺的鼻梁,几乎盛开在另一枚瞳孔里。

她端详片刻。

愉琛五官的立体感与攻击性被柔和的山吹花中和,花朵自他的血管中长出,将他紧紧包裹。

他宛如在花丛中因被淹没而窒息的殉道者。

轮到胸腹时,沈棣棠张了张嘴,却没能发出声音。说来奇怪,她要更加用力才顺利说出话来:

“衣服拉开。”

“好。”

愉琛带着那种似笑非笑的讨厌神情,剥落半透明的真丝外套,挺配合地换成卧姿。

她的笔尖蘸着莹润的蓝,不甚稳当地攥了攥。

第一笔,落在他锁骨下方。

他胸腔似乎瑟缩了一下,幅度很小,接着又一下。

沈棣棠定睛片刻才意识到,那是他的心跳。一下又一下地剧烈起伏,她隔着胸膛都能看清每一次跳跃,连胸口的无事牌都被托着荡起。

与回忆高度重合的现实场景在提醒她,她此刻正在做的,实在是件充满情/色的事。

目光与画笔代替她的手,描摹抚/摸他寸寸肌理。

那些深埋记忆中的细节暗自浮上来,她很快就不再严丝合缝地按照设计图绘画,——因为画笔先于大脑,直觉先于思绪,在她意识到之前,她早已根据他的身体调整图形。

笔笔精准,无需犹豫。

没人比她更了解,要怎样才能最大限度地激发这具身体的美感。

也没人比她更了解,怎样驯服这具身体。

该死的记忆竟然该死地清晰。

那些没能按照原计划落笔的图形与痕迹,便是她邪念横生的罪证。

够了......

!够了。

沈棣棠勒令自己停止感受。

人类的欲念怎么能肆无忌惮到这种地步?

沈阿花你怎么能这么......色胚?

对,色胚。

不是别的什么。

纯好色。

这种粗暴的盖棺定论短暂地掩埋她心里的不安,她故作镇静地轻咳一声,动作带动笔尖,笔尖不受控地下移——,

以一种微妙的力道戳到他左边的凸凸。

——他喉间溢出轻不可闻的抽气声。

完完完完完蛋!!

沈棣棠不用照镜子都清楚,她的脸唰地从脖颈红到耳尖。她被脖颈与脸颊生出的热气烘得头昏,甚至不敢去看愉琛的表情,满脑子都是杂乱无章的碎碎念。

啊救命啊好尴尬啊救命啊。

假装无事发生!

怎么可能啊?救命啊!!

半扇猪!你最好不要不识好歹,我们就假装无事发生!

沈阿花你冷静!就这样!就这样淡定地、慢慢地移动笔尖,继续画就好啦!

半扇猪你最好什么都别说,不然我将用笔尖捅你肺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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