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没事吧?”正在诊脉的老妇人关切地询问。
祝之渔怔怔摇头:“没事的,婆婆,一时走神了而已。”
话音刚落,耳畔突然传来男鬼一声低笑,那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又仿佛就在她耳边。祝之渔猛地转头,却只看到空荡荡的墙壁。
“怎么总是走神?”城东说媒的王婆来医馆拿药,顺便打趣她一声:莫不是有了心上人?”
“啊,不是心上人……”
少女正欲再行解释时,突觉腰间一紧,似被什么冰冷的东西缠住了。
当她否认心上人的说法时,祝之渔清楚地感觉到,那物缠在腰间倏然收紧,威胁似的顺着她的腰线游走,触感若有似无,却让她浑身僵硬。
“不许胡闹。”医馆人来人往,祝之渔忍不住轻呼出声。
“姑娘,何事如此紧张?”媒婆闻声一愣。
祝之渔强忍着那股异样的感觉,勉强维持着表面的平静:“没、没事,嗯……被虫子咬了。”
“虫子”被冤枉了,索性顺势在她脖颈重重咬了一口。
耳畔男鬼的嗓音愈发明显,透出几分戏谑:“口出谎言,不诚实,要罚你。”
祝之渔:“……”
她错了。
她错得彻底。
她不该好为人师。
这就是个错误。
腰间的触感越发清晰,祝之渔能感觉到那东西在慢慢收紧,却又不会让她感到疼痛,无形的蛇尾在她的衣裳之下摩挲,由轻转重,力道越来越重,祝之渔的呼吸开始急促,双手撑着柜台,身上开始渗出细密的汗珠。
“你今日究竟怎么了,一直不舒服?”越桃望着少女涨出绯红的面颊,匆忙走上前来扶住她,担忧询问,“要不要回去休息一下?”
回去?回到厢房里“自投罗网”吗?
祝之渔摇摇头,却感觉那冰凉的东西已经游走到了胸口,蛇尾轻轻挑开她的衣襟,探入其中。
“胡闹!”
祝之渔一惊,打翻了桌上的药材
“对不起,我、我突然想起还有急事。”医馆人来人往,如此窘境她再也待不下去了。
祝之渔仓促付了药钱,抓起包好的药材拽着越桃便匆匆踏出门槛。
跑出医馆,她靠在墙边大口喘气。那若有似无的触感消失了,可耳边又传来男鬼似笑非笑的声音:“跑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闭嘴!”
祝之渔斥了他一声,咬紧嘴唇快步走向集市。她想着,人多的地方,总该安全些。
集市上人声鼎沸,祝之渔挤在人群中,试图摆脱那种被男鬼阴暗注视的感觉。但很快,她便发现自己错了。
寂临渊有恃无恐,越是人多的场合,男鬼的行径反而越发放肆大胆。
完了,夜间教学的道德啦、伦理啦,全都喂到狗肚子去了。
除了“奖励”与“惩罚”,男鬼连半点正经的知识都没听进去。
“不是让你回去等着惩罚吗?又跟过来做什么!”
裙底隆起蜿蜒的弧度,蛇鳞刮擦过细嫩的脚踝。祝之渔匆忙并拢双膝,却误将那条妖异的尾巴夹入膝间。口中溢出一声惊喘,街上路人纷纷侧目。
男鬼贴着她使力,语调却很委屈:“久等不来,我便只能主动过来寻你了。”
“言而无信,不守时辰,应当加倍惩罚。”
裙底鳞片加速擦过小腿,细密的刺痛感顺着经络直窜后颈。祝之渔实在站不住了,跟跄着扶住摊位,惊觉竹架上的糖人竟都化作了盘蛇缠枝交.欢的形状,令人脸红心跳。
“当心。”
寂临渊低哑的嗓音贴着她耳蜗震颤,腰后被无形的手掌托住,祝之渔整个人陷入冰冷的怀抱。蛇尾正沿着她的裙褶游走,在腿根处缓慢收拢。
“别……”祝之渔惊诧于大庭广众之下,他竟敢如此放肆。
“别什么?”男鬼低低笑着,“别停吗?”
“闭嘴!”祝之渔斥他。
裙摆被蛇尾大胆掀开,冰凉的尾尖顺着小腿缓缓上移,所过之处激起一片颤栗。少女死死咬住嘴唇,生怕发出声音再度引来行人纷纷注目。
长街人声鼎沸,周遭人来人往,这种在众目睽睽之下偷..情的感觉既刺激又羞耻。
“真可爱,”寂临渊语调慵懒,在她耳边低语,“他们都看不见我,只有你能感觉到我。”
男鬼恶劣地将“感觉”二字咬得极重,激得她肩颈颤栗。
祝之渔倚在他胸膛间,仰起脖颈缓慢吸食着稀薄的空气,正欲聚起力气甩男鬼一巴掌,忽地听见一阵热闹的声音。
街道上人声鼎沸,锣鼓喧天,百姓们簇拥着花车,欢庆佳节。花车上,舞姬们身着彩衣,手持花灯,轻盈地旋转着,仿佛一朵朵盛开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