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瑾换了一件单纱衫子,薄薄的衣料,翻飞的大袖,行走起来腋下生风,更别提跑动起来了。
季舒白被身后噔噔噔的脚步声惊扰,扭过头来时,宋瑾已经扎进了他的怀里,两只手不由分说地搭在胸口上。
凉风吹过,又软又凉,宋瑾的嘴角开始压制不住,手也克制不住地摸了起来。
“睡足了?”
宋瑾点头。
“吃饱了?”
宋瑾还是点头。
季舒白食指抵着拇指指腹,在她脑门上一弹:“看你今夜如何入眠。”
宋瑾嘿嘿傻笑,心道:那就不睡了呗。
“相公,我教你一句化外语好不好?”
季舒白眉头微皱:“不是要来看月色么?”
“月亮又不会跑,明日还在的,先学习。”
宋瑾趴在季舒白的胸上,极认真地教了他一句化外语。
季舒白没有被教过这些,学的磕磕绊绊,宋瑾耐心地一个单词一个单词地教过去,教完句子又教语气,直到季舒白说到她满意为止。
“好了,学完了,是不是该有什么奖励。”
季舒白抱住宋瑾的腰,试图要一个吻。
然而宋瑾只是嘿嘿笑着,一个转身就拉住他往舱内去了。
身边几个小丫头不知她的意思,以为出了什么事,便跟过去要伺候,结果到了卧房门口,宋瑾一把将季舒白推了进去,转身关门前还不忘伸出脑袋来叮嘱。
“不必跟进来伺候,我来伺候相公,帮我准备水就好。”
宋瑾不是一个在伺候夫君上多么积极的人,但凡积极,准是有事,而且十有八九是那事。
因此当她转过身来时,季舒白已经明白她要做什么了,于是低头嗤笑起来。
“非要闹这么大阵仗么?”
宋瑾不理他,反手就关上了门,接着走至窗边,将无走廊的那侧窗户推开。
“你看,这里也能看见月亮。”
季舒白看了一眼,戏谑着问:“所以,你带我进来,是要我在这里赏月。”
当然不是。
宋瑾积极地抱过一把太师椅来,拍了拍扶手:“来,坐。”
季舒白彻底懵了:“真要赏月。”
宋瑾不说话,只是一脸的怪笑,笑得季舒白毛骨悚然,更加不敢坐了。
“你坐呀,怕什么?”
季舒白懵里懵懂地坐了。
“还记得我刚刚教你的么?”
季舒白点头。
宋瑾兴奋地后退一步,双手叉腰:“现在,你要用冷漠的,无情的,命令的语气对我说出那句话。”
季舒白眯起眼睛,脑袋微侧:“我为什么要命令你?”
调教,是需要功夫的。
宋瑾走近,双手捧住他的脸:“乖,这就是一个好玩的东西,你按照我说的做就好了。”
“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你念出来就知道了?”
季舒白长吁一口气,正要说话,宋瑾又补充:“要像那日在衙门刑房里审问我的语气,冷漠无情,掌控全局那样。”
“不行!”
“你行,你就干过。”
季舒白有些气馁,他不愿提及过去伤害宋瑾时做的事情,偏偏她自己还觉得好玩,当下就有些生气起来,死活不肯配合。
宋瑾见他不配合,也有些生气了,木头疙瘩撬不动,于是一跺脚:“你念是不念?”
季舒白双手紧握扶手,月色中拿一双眼睛瞪着宋瑾,瞪的宋瑾心头一跳,还真有些那日刑房的模样来。
“Getontopandridemeyourself.”
不知是不是太像了,宋瑾没觉得那句话有什么调情的效果,反而真像是在耍弄她,一时竟忘了接下去。
季舒白见她没反应,于是更严厉地念了一遍。
“Getontopandridemeyourself.”
这回宋瑾反应过来,终于不再一脸的兴奋,而是磨磨蹭蹭挪着脚步过来。
演得不像她不高兴,演的太像她也不高兴,被他像模像样地一凶,此刻竟委屈巴巴地起来。
然后......然后在季舒白惊愕的眼神中,她跨坐在季舒白的腿上,伸手解开他腰间的衣带,将底裤往下扯去。
此刻他终于明白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了,然而为时已晚,宋瑾已经坐了上来。
“是你叫我动的。”
“你——”
季舒白咬着牙,眉头紧蹙,一双手紧抓着扶手,在宋瑾的动作下,热浪一波连着一波,连辩解的力气都没有了。
被欲望淹没前,季舒白想:果然......她不会教什么好东西。
第174章 雪似梅花,梅花似雪。
宋瑾醒来的时候,脑袋还埋在季舒白的胸膛里。
昨日熏过的被褥和温暖的胸膛,在冬日里没有什么比这个更吸引人了。
她察觉到自己贴着的胸膛动了动,她便挪了挪脑袋,追着胸膛蹭了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