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男人,怎么还在背后嚼人舌根?”
“一个男人,这么小的气量,当初做下那等事,如今竟然还敢出现在姐姐面前,真是恬不知耻。”
宋瑾则想着,到底该怎么收拾他才好。
谁知她自己还没想出法子来,文新便自动送上门来了。
那一日,柴夫人邀了诸多女客一道在自家一处别院里看戏,宋瑾和裴姑娘也在其列。
她严重怀疑,是不是因为自己无心给裴姑娘牵了一门好姻缘导致自己这样受欢迎。
但都不要紧,她开开心心听戏就是。
被人捧着的滋味,她是越来越适应了。
也不知那文新是不是穷疯了,还是被文雅打压狠了,一门心思钻研在对他“温柔和善关心之至”的宋瑾身上。
于是那一日得知宋瑾去了柴家别院听戏后,便打起了主意,又备了一份贺礼前往。
门人往里头递话时,先经过柴家小厮,再到柴夫人身边的丫鬟,然后到柴夫人,最后才通过柴夫人的嘴到了宋瑾的耳朵里。
她听到的时候也愣住了,什么猴急的性子,这么耐不住的。
“我出去瞧瞧。”
谁知走到一半,柴夫人也跟了过来。
“他做什么跟鬼似的撵着你?”
宋瑾不禁想起当初二人揍莫鸿福的事情,觉得她会是个好帮手,便将事情原委一说。
柴夫人便道:“既然如此,择日不如撞日,咱们就在今天给他收拾了。”
文新正坐在厅里头喝茶,见着后头有人出来,连忙起身作揖,笑脸相迎。
“你倒是性急的很。”宋瑾笑着在上首坐下。
“是在下莽撞了,今日偶然得知夫人在此,因此特意前来送上一份贺礼。”
“无缘无故,有什么好贺的。”宋瑾玩弄着手上的帕子,神情颇有些无聊起来。
“怎会无缘无故,将来在下要做生意,还要仰仗夫人提携。”
宋瑾心中叹气,什么都没定呢,就开始谢恩了,倒是好勾。
“你既如此心急,我今日便介绍与你一桩生意,如何?”
文新的脸上顿时开出花来,哪有不依的道理。
于是在宋瑾的指挥下,他进了一间偏屋候着。
等人离了厅,柴夫人才从后头走出来。
“这种人,狗皮膏药似的,不收拾了还以为你好欺负呢。”
方法一贯的简单又粗暴,直接在偏屋里被人用麻袋一罩,宋瑾过去的时候人已经被捆在地下打滚了。
柴夫人一个眼神,下人们便棍棒交加地打了起来。
宋瑾站在一边,觉得眼前这幕有些熟悉。
上一次,是她亲自打的,如今她已经不想出力气了。
看着文新在地上翻滚,嘴巴因为被堵住了,只能发出呜呜的哭叫,她说不上痛快,也说不上不痛快,更多的反而是一种木然。
她开始理解柴夫人上次为什么不自己动手了。
像是刻意要去反抗自己内心里这种木然似的,在下人们打完人,宋瑾准备出门的时候,她忽然折身回来,对着文新的裆部就是一记断子绝孙脚,踹的柴夫人都愣了一下。
做完坏事后,宋瑾没有半分慌张,依旧回去与众女眷喝茶吃点心看戏,直到回府衙后,发现今日季舒白回来的比以往早些,才发觉大事不妙。
文新一纸诉状,又把宋瑾给告到衙门里了。
第164章 大明版制服诱惑
宋瑾并不害怕文新状告自己,她唯一怕的是季舒白。
文新的证据证人并不足惧,她有把握辨过,但季舒白的疑心她不敢面对。
因此当季舒白沉着脸坐在厅里头,看着宋瑾站在门口,低声叫她进来时,她根本不敢抬眼,恨不得顺着墙根溜,前进几步便不再挪动了。
下人们识相地退了出去。
“你可知我今日为何早归?”
“不......不知。”
身上冷汗涔涔下来。
“今日前头出了一桩案子。”
“是么?”
“你怎么不问问,是怎样的一桩案子?”
“大人,要说么?”
季舒白没有再继续说案子,只用两根指尖叩了叩身边鼓凳:“坐过来。”
宋瑾舔了舔发干的嘴唇,不知道此刻装晕还有没有用,于是没敢有任何多余的动作,双腿打颤地在他身边坐下。
季舒白温热的手掌忽然捏住她的手。
“开春这么久了,手心怎么还这样凉?”
“没,没有啊,身上很热的。”
季舒白似是不信一般,伸手摸了摸她的脖颈。
“果然很烫,刚刚去了哪里?怎么还出汗了?”
宋瑾的心砰砰跳:“没去哪里,就是跟夫人小姐们听戏去了。”
“哦,在哪里听戏?”
“就在外头。”宋瑾低垂着脑袋,胡乱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