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
这是什么衣服?
氅衣不像氅衣,袍服不像袍服的。
宋瑾才不解释,款款走来问:“我好看么?”
季舒白这才明白过来,丢下书站起身走近,一把揽住她的腰:“好看。”
他的身上依旧泛着香气,带着丝丝凉凉湿意的唇落在宋瑾的唇上,脖颈,肩头,搭在腰上的手渐渐用力,毫无章法地在背上游走。
一切都按照宋瑾预想的方向去发展,唯独出现了一个问题,他不会解那身衣裳。
宋瑾手伸向后方,抓住他的手,引导着去解那后腰上的蝴蝶结。
一身袍服就靠那一根带子束着,此刻解开,瞬间松散下来,一双肩都露在外边。
季舒白那双用来握笔写文的手伸进衣袍里,立刻觉出不对劲来,低头一看,果然。
新婚夜二人便因为主腰而受尽挫折,今日宋瑾索性脱了内衣,衣襟一敞,春光乍泄。
宋瑾难得有一丝害羞,伸手揽了揽衣裳,季舒白的手却不舍得抽出来,一边亲吻,一边顺着腰线往下,没摸两下,眼睛就睁开了。
真空。
季舒白直起身子,看向宋瑾那双映着跳动烛火的眼睛,一把将人打横抱起。
“你果然是个女妖精。”
宋瑾把脸埋进季舒白的颈窝:“还好你不是不解风情的御弟哥哥。”
接着是脚步一顿:“玉帝哥哥是谁?”
宋瑾忘了《西游记》这会子还没问世呢。
她在空中摆动着双脚,声音里带着撒娇:“哎呀不许问!”
这大好的氛围可不许破坏了。
宋瑾丰富的理论知识稍稍显露,结果就是今日下床洗漱是由季舒白抱下来的。
“哪里学来的东西?”
季舒白披着氅衣,被迫背向宋瑾,拉住她的手,让她在身后洗漱。
“你只说喜不喜欢。”
季舒白听着水声不说话了。
“你喜不喜欢?”
季舒白闭上眼,简直羞于启齿。
宋瑾岂肯放过他,洗漱完了往前一站,双手叉腰:“你若不喜,以后不来了。”
说完鼓着腮帮子就要走,叫季舒白一伸手捞住了腰,揽进怀里。
“非说不可么?”
“非说不可!”
季舒白长叹一声,闭眼埋进宋瑾的颈窝里,轻声嘟囔。
“喜欢......”
“你说清楚些!”
天杀的,简直要了命了。
季舒白的一张脸几乎熟透。
这天晚上,宋瑾照旧在被窝里扒了季舒白的衣服,把脸扎进胸膛里,手上滑着脊柱沟,腿上裹着腿,长舒一口气。
这才是人生嘛。
“你为什么每次只脱我的衣裳,你自己穿的好好的?”
“怕肩着凉。”
宋瑾说的理直气壮,季舒白听了都觉得无法反驳,黑夜中眨了两下眼,忽然翻了个身,宽阔的肩头几乎把宋瑾完全盖住,手上不由分说就开始扯衣服。
说不过就直接动手,这不良习惯还是跟宋瑾学来的。
一身大红底衣扔出帷帐,季舒白这才侧身躺好,一把搂住宋瑾。
肌肤相贴,果然最是舒服。
宋瑾听见一声心满意足的长叹。
“明日不许早起。”
“好。”
刚刚入秋,天气干燥微凉,正是好睡的时候,宋瑾一觉睡到大天亮才起身。
季舒白习惯了早起,没熬到那个时候,悄摸声起床,在外头洗漱后便坐在卧房外的厅里一边喝茶,一边翻看着宋瑾之前写好的书,偶尔动手改几笔。
春云站在一边帮着研墨,一双眼睛盯着那手稿,一堆的陌生字符,她实在看不明白。
季舒白翻动着稿子,通俗至极的大白话文,念在是外邦故事,倒是没必要讲究太多,因此需要改动的地方并不多。
宋瑾光着身子起床的时候,就见那身昨晚被扔出去衣裳已经叠好放在床头了。
“杜鹃——”
宋瑾一边穿衣一边喊人,杜鹃应声推门进来,透过门缝,她看见季舒白翘着腿坐在桌边,手上拿着稿子认真翻阅。
他一认真的时候,眉间就会微微皱起,眼睛盯向一处,十分专注,百分好看。
“快帮我穿衣梳头。”
这日早饭不同往常,杜鹃给她端来一碗燕窝。
“怎么吃上这个了?”
“大人说了,夫人身子瘦弱,趁着秋日多补些,冬日里会好过些。”
宋瑾看着季舒白笑笑,端起碗慢慢吃着。
“今日一早,铺子里来了人,送来了两只白切鸡,还有一篮子皮蛋,说是入秋后做的第一瓮。待会子我去厨房里教陈妈妈如何做皮蛋,晚上就可以上桌了。”
宋瑾点头道好。
说起白切鸡和皮蛋,宋瑾倒是想起一件事来。
那间小小的铺子,似乎该另做打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