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孙夸道:“你们两口子,你运气好,顾昌宗能干,但他这么短的时间,把买车的钱挣够,你不觉得他哪方面奇怪吗?“
这叫什么话?在试探吗?姜红果警惕起来,笑道:“你应该知道的呀,奶奶给昌宗留了遗产,他也确实厉害,挣了不少钱,我还和单大姐、孔奶奶借了带利息的钱,才把买车的钱挣够,不奇怪呀,你怎么会这样想?”
小孙说:“就觉得,他能让我家那口子心服口服,不是一般厉害。”
姜红果笑了:“对吧,我家昌宗就是厉害。”
小孙什么话都没问出来,兴致缺缺,聊了两句走了,姜红果好久都没平静下来,她感觉小孙是察觉到她男人不对劲,想从她和昌宗这里打听。
小孙男人对她那么好,有点不对劲,自己想想不就想明白了?干嘛要较真呢?
姜红果心烦意乱,跑去单大姐家,先把上回买五彩盘是真的事,告诉了她:“刚才小孙去我家,看到这盘子,说是真的呢。”
单大姐这是第一次淘到真的,连忙把盘子擦的干干净净,和红果说:“小孙的眼力是不错的,我们找个地方估估价格。”
姜红果也想看看
,这样一个盘子,现在能值多少钱?
她和单大姐,轮流抱着小不点去古玩店,叫看店的小伙子小郑给看看。
小郑鉴定方面不太行,说:“既然是孙姐鉴定过的,那错不了,价格的话,得我叔看看再定,你们要是想卖,就把五彩盘放店里,我来给你寄卖。”
单大姐就把盘子留了下来,托他给问问,正要告辞,小郑有个不情之请,和姜红果说:“姐,老郑叔有几句话,想托我和你说说。”
单大姐是热情,但她有分寸,哪些能打听,哪些不要上杆子,她知道,抱着小不点说:“听说老郑这次病势汹汹,红果,你就在这听听,我抱点点去逛逛,一会再来。”
姜红果和这小伙子见了两三次,对方人不错,是昌宗亲爷爷郑姓这一支的远亲,没理由拒绝人家的带话,重新坐了下来。
人家肯听已经喜出望外,小伙不敢耽误姜红果太多时间,尽量简短的把他叔要带的话给说了。
“我们老郑家,当时只是昌宗太奶奶家庄上的管事,想一步登天改天换命,就把家里最俊的一个后生,故意往昌宗奶奶跟前晃,那时候新旧思想交替,新思想要恋爱自由,不认老一辈的门当户对,所以有钱人家的大小姐,要嫁没根基的穷小子,却不知道,老郑家一家子,人也要,钱也要,太贪心了,娶上昌宗奶奶后,几年没有孩子,提议收养一个,就是才一岁多的老郑叔,收养回来等孩子大点,越来越像老郑家人,昌宗奶奶一查,发现这孩子刚出生,被老郑家送去济幼堂,原来从刚结婚,老郑家就在算计。”
姜红果奇道:“你们老郑家怎么能保证,昌宗奶奶会不生呢?”
小伙说:“老郑家就没打算让昌宗奶奶生孩子,她的茶水里长期泡了不易受孕的药,但是老郑家没想到,昌宗奶奶不想那么快生孩子,自己又吃了一份,好几年无孕,以为她不生,就不放药了,恰好昌宗奶奶想生了,停了药,离婚的时候,昌宗奶奶怀上了,她恨郑家人的算计,依旧离了,带着嫁妆走了。”
这些内情姜红果今天才知道,难怪昌宗奶奶到死,都不提昌宗亲爷爷那边。
小伙讲了这些后,说到他老郑叔身上,说他叔是个可怜人,昌宗奶奶离婚的时候,老郑还小,没达成目的,郑家对他并不太好。
一直到前些年昌宗奶奶被举报,找了几个资助过的学生们,替她保管陪嫁,居然把老郑叔叫过去,也给他保管了十件,告诉他可以挑一件留下来当保管费。
“我郑叔渴望家里的认可,和小孙对婆家的态度差不多,被哄骗去了好几件古董,他这次病的可能好不了,想把最后那件古董,还给顾昌宗,郑叔要我带的,就是这句话。”
只带这一句,小伙怕姜红果和顾昌宗不要,因此把那些旁人不知道的内情,说了出来,让他们自己判断。
姜红果不能替昌宗做主,答应等他回来,把今天这些话都告诉他。
小伙很贴心的说:“姐,你们不用为难,老郑叔说不勉强,话带到就行。”
姜红果点头,问道:“那我之后有古董,还能拿你这边寄卖吗?”
小伙笑道:“行啊,我天天在这里,不也是帮我叔代卖吗,我叔不会反对的。”
红果等了一会,单大姐抱着小不点回来了,手里还多了个茶盅,小伙的鉴定水平看了一眼假,单大姐不失望,说买的便宜,图个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