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信愣住了,怎么去的是博物馆,那不是他爱人的单位吗?
这还真是巧了,妻子那个人,嘴上说的再坚决,但意外遇到红果,话题投机,一定会帮着提一句。
他也不能闲着,如果虞山那么重要,又只能昌宗找,那昌宗这个不算过分的要求,就能被满足,二舅马上掉头查齐广发去了。
……
红果和顾昌宗在齐广发单位给他打过之后,齐广发家里为了给昌宗定罪定到最重,把那强买走的翡翠玉葫芦送还回来,红果甩给他们三千八百块钱,然后带着玉葫芦去了博物馆,正好在入口碰到二舅妈。
红果知道二舅妈在这里上班,但之前说过不会求到他们家,而且她过来只是找人说几句话,用不着麻烦二舅妈,就没说了。
红果叫了人,笑呵呵的站着等她一起,丝毫没有顾昌宗在派出所还没出来的担忧。
二舅妈在车棚停好自行车,小跑着过来,心想她们家和红果家,真是有缘分,才拒绝丈夫,红果就来了她单位,机会合适的话,要不说说?
她看红果轻松自然,丈夫又说协查涵上要找的人,只有昌宗能找到,找到了人,丈夫能记功,对职务的升迁有助力,看看,今天居然要求到小两口,二舅妈都不知道,顾家人搁那清高什么呢?人家红果和昌宗,运气好能力好,根本不需要沾光,他们自己就是光。
二舅妈和以前一样热情,上前说:“真巧,我才碰到你二舅,他收到个协查涵,要找个叫虞山的人,说是昌宗能找到,你二舅跑去派出所接他,被呛了话来,哈哈,让他吃个瘪也好,别搞的什么事情都跟理所应当一样,求人就拿个求人的态度,昌宗有事儿要你二舅办的,别顾念亲戚,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对了,你来这做什么?”
要不说红果还是愿意和二舅妈说话的呢,这话听着多舒服。
红果就说,来找一个叫葛自在的大叔,他在这里上班,但性格不太好,爱怼人,听说特别喜欢玉器,带了个翡翠玉葫芦,想以他的名义捐给博物馆,要是再在聊几句,就更好了。
“就是不知道够不够格进博物馆。”
红果把翡翠玉葫芦摆件给二舅妈看,这是一个整块油绿翡翠抠出来的绿葫芦,外部镂空,内部套着一个小葫芦,有镶金边的底座,不说精湛绝伦的工艺和年代,只是这块翡翠价值就很高了,红果居然要捐出来,看来老葛对红果很重要。
二舅妈说:“这是一个香炉,看底座和玉器抛光的工艺,像是清代的,具体的还要找专家鉴定。”
红果忙道:“那就先给葛老师看吧。”
红果其实有点心疼的,但魏馆长说,葛自在的姑奶奶,认识徐闻英家最后一个从矿洞里出来的祖宗,想让红果试试,能不能和他说上话。
魏馆长和徐闻英都失败了,红果没自信成功,打听了葛老师唯一的爱好,就是对玉器古玩有偏执的喜爱,想到店里有这么一件翡翠葫芦,又精巧又是个古董,如果葛自在接受了用他的名义捐赠,那红果就能问话了。
本来她做这样的事情,可以找魏馆长要一件,但是要拿一件葛自在看得上的,魏馆长也需要上报,太麻烦了,等不及。
红果就拿自己店里的,只要事情办成了,她在办成后,能得到表彰,相当于得了奖励,所以她舍得拿出来。
尤其是昌宗还在派出所呢,红果把葛自在的事情办好,那魏良正不就更重视了吗?哪怕昌宗不愿意找到虞山,有葛自在的事情办成了,能抵消一部分。
二舅妈带红果找葛自在,说了红果想用他的名义,把这件翡翠古董捐给博物馆,看着老葛痴迷这件精巧的古董,二舅妈觉得应该行。
“老葛,你说句话,别给我家孩子晾着。”
葛自在是个脾气古怪的老头,平时不大和人说话,独来独往,没结过婚,没什么亲人在世了,他都快被调岗,不能继续和这些历史的见证呆一块,心里正苦恼,如果有了捐赠,自然能继续留在馆里工作。
葛自在看着红果,问道:“今年不知道怎么回事,好几个人找我,打听我姑奶奶的事情,你也是来打听的吗?”
红果不知道魏馆长和徐闻英之前怎么说的,所以,实话实说出不了错。
“是的,您说的两个人,我都认识,不久前刚分开,拜托到我
这里,我正好也有事拜托他们,就来试试,我想您没告诉他们,大概率也不会告诉我,但还是想来试试。”
葛自在听了这话,觉得很合情合理,就问道:“我跟你说了,你也要再和他们转达吧?”
红果点头:“那自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