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奴婢起了贼心,是奴婢该死,是奴婢对不起娘娘。”跪在地上的宝瓶说完,就撞向了一旁的假山,淡淡的血腥味瞬间笼罩在整个园中。
也看得陆淮摇头轻叹,“淑妃娘娘,看你身边的宫女对你倒是忠心耿耿。”
“你们还不快点把这贱婢拖走。”捂着胸口的淑妃在撞石而死后,正当她认为死无对证时,耳边又传来一句令她心口如垒石块的话。
“就算事情是丫鬟做的。可淑妃娘娘不信我夫人的解释,偏信那贱婢要搜我夫人的身。娘娘不觉得你应该向我夫人道歉吗。”
淑妃不可置信的听着他让自己向替身道歉的话,一度让她认为是听错了。
要知道和他青梅竹马的是自己,他怎么能让自己向一个和她相似的替身道歉啊。
陆淮对她的震惊,不可置信仅是蹙起眉头,带着厌恶,“娘娘是觉得,冤枉本相夫人只是一件无关轻重的小事,并不值得娘娘屈尊纡贵的放下身段道歉,是吗。”
“淑妃,你还不快向陆夫人道歉。”承元帝原本觉得她聪明,如今怎么变蠢了。
指甲掐得掌心青紫的淑妃深吸一口气后,不得不强压着将那女人处死的冲动,扬起一贯的温柔笑意,“先前都怪那贱婢蒙蔽了本宫,本宫在这里向妹妹道歉。”
“娘娘的道歉心诚吗。”宋韫枝在她横眉冷竖前,不紧不慢地又说,“娘娘的道歉若是诚心,臣妇自然收下,若不诚,臣妇惶恐。”
“本宫的道歉自然诚心。”
“娘娘的道歉心诚,臣妇岂有不收的道理。”
伴随着闹剧的结束,宋韫枝发觉体内的东西又往下坠了几分,若非还有着一条亵裤兜着,她只怕早就当众出丑了。
而这,也是她不愿让宫人搜身的其中之一。
取了帕子为妻子擦拭着颊边细汗的陆淮柔声道:“刚才的事是不是吓到你了,要是累了就先回去休息。”
宋韫枝很想问,他怎么就那么相信自己一定没有做,随后又觉得她这个想法有些幼稚得好笑。
要是自己真的摊上一个偷盗的名声,只怕还会连累到他。最令她想不到的是,他会主动让他的白月光向自己道歉。
不动声色的把手从他大手抽出的宋韫枝点头,随着时间的推移,她只觉得那东西涨得自己难受,若是再不处理,只怕早晚会让人给看出异样来。
正等她准备悄无声息的离开,一直注意着她的顾清挽也跟着走了出来。
“不知道嫂嫂可否有空,我有些话想要和你说。”顾清挽环视了周围一圈,柔声道,“这里不合适说话,还请嫂嫂同我换一个地方。”
宋韫枝也想知道她和自己说什么,便也没有拒绝。
只是来到凉亭后,看着这张石凳却是怎么都坐不下去。
先前埋进去时并不深,如今她只觉得塞得难受,若是一坐下,将那物什推挤得更深,若非牙齿死死咬着唇,她只怕会忍不住闷哼出声。
“嫂嫂为何不坐?”
“我瞧嫂嫂脸色既不舒服,还是坐下比较好。”
对上那双温柔中带着担忧的目光,咬着朱唇的宋韫枝只能万分小心的坐下。
“嫂嫂不必那么紧张,其实我知道嫂嫂和我夫君之间的事。”顾清挽坐下后,提着桌上的汝窑白瓷壶给彼此斟上一杯茶。
她如此直白的说出来她们二人认识时,宋韫枝一时僵硬得连话都说不出,更不知道说什么来解释,唯有用沉默来相对。
“其实我并不介意你们之间的过往,因为我知道现在的我才是他的妻子,也是他孩子的妻子。我找嫂嫂有话,主要是我希望嫂嫂能放下你们的过往同大哥好好过日子,要知道陆家人丁稀薄,往后在官场上还需他们兄弟二人守望相助,而不是因嫂子兄弟阋墙。”顾清挽抬眸露出温柔的浅浅笑意,抬起的手腕中状若无意的露出一抹暧昧红痕。
那些痕迹宋韫枝在清楚不过是怎么留下的,目睹他和妻子恩爱有加时,她应该为他感到高兴的,为何心口会变得又酸又涩,还觉得那些痕迹碍眼。
“嫂嫂应该知道我夫君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当初他对嫂嫂失踪的事情很自责,以至于他还有些放不下嫂嫂,对此常常向我诉苦。我身为他的妻子本意是不希望他为难的,可………”顾清挽强势的和她视线对上,带着挑衅,“我是他的妻子,想来嫂嫂同为女人,应该也接受不了自己的丈夫心里装的是别的女人,何况那人还是自己的嫂嫂。”
她一口一个嫂嫂,为的不正是让宋韫枝认清她现在的身份。
就算他们两人当初爱得在天崩地裂不顾世俗反对也要在一起,都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