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想要搜我的身,可以,但我也得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
“要搜就一起搜,凭什么就只搜我一个人的,到时候谁知道有些人会不会因为讨厌我,偷偷对我栽赃嫁祸。”宋韫枝的想法也很简单,既然都想要看她笑话,那她干脆把桌子都给掀了。
她不好过,大家也别想好过,谁让她就是个小心眼的女人。
淑妃丢失金簪,手下宫女拦住陆夫人要搜身那么大的事,自是瞒不过宫里的眼线。
赵钟祥凑到承元帝耳边,说道,“陛下,女眷那边闹起来了,听说是陆夫人偷了淑妃娘娘的簪子,现在正准备搜陆夫人的身。”
端起金茎露小抿一口后的承元帝下
意识望向陆淮,“爱卿对此事如何看。”
“臣的夫人不会做这种事,必是有人诬陷的她。”陆淮听到她出事后,便再也坐不住的要飞奔到她身边,成为她的依靠。
承元帝眉头微挑,“是真还是诬陷,爱卿不妨和朕走一趟。”
他正愁着如何见一眼他的夫人,现下可谓是打了瞌睡来了枕头。
正在宝瓶咄咄逼人一定要让她脱衣检查时,月洞门处突然高呼万声,也令园中的诸人脸色微变。
淑妃没想到只是一件小事而已竟会传到他耳边,心下泛起不安的忙上去挽着他胳膊轻轻笑道:“只是一支簪子而已,怎能惊扰了陛下。”
随后又咬唇看向宋韫枝,带着不懂事的斥责,“那支簪子妹妹喜欢直说就好,本宫又不是那等小气之人,何必将此事闹得如此大。”
这是不准备要证据,直接把她偷窃的罪名给坐实了来。
“臣妇拜见吾皇,吾皇万岁万万岁。”宋韫枝在行礼后,反唇相讽,“既然娘娘说要搜身,那就一起搜,否则对我不公平。还是说,娘娘对臣妇有意见,对我们这些小门小户出身的夫人都有意见,否则为何独独怀疑臣妇一人。”
原本只是将矛盾集在宋韫枝身上,可当她将问题放大到政治层面,当即令人脸色微变,她们可不敢保证谁家族上都是一直阔的。
见她没有被人给欺负了去的陆淮挡在她面前,拉过她的手轻轻捏了捏,“我夫人说得没错,既然要搜身,那么大家就一起搜,毕竟当时在场的人都有盗窃的可能,淑妃娘娘可不能厚此薄彼。要不然,臣很怀疑娘娘是不是在针对本相的妻子。”
“相爷说笑了,本宫怎会针对令夫人,先前一切都只不过是那宫人自作主张的行为。”强颜欢笑的淑妃没想到他会如此维护那个女人,也被他给架在了火架上烤。
陆淮语调微讽,带着看穿人心的虚伪谎言,“不是针对,为什么这里那么多夫人和宫人,娘娘就非得咬死是我夫人偷窃的,还要让宫女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搜她的身。”
并非傻子的承元帝虽不虞,也尽量维护着她,“淑妃,此事是你做得不对了,就算发现簪子不见了,私底下派人寻找就是,何必闹得人尽皆知。”
就在承元帝准备将此事轻轻放下的时候,陆淮却不愿让她受了委屈,更不愿让别人冤枉她,“既然要搜身,不如先从那个宫女的身上搜。有时候跳得越凶。越是贼喊捉贼。”
对于他的行为,宋韫枝并不出声。
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宝瓶听见要搜她的身时,惊恐着大叫,“我可是淑妃娘娘身边的人,你们谁敢动我。”
“你搜本相夫人的身可以,就不允许本相搜你一个小丫鬟的身吗。”指腹摩挲着她柔软掌心的陆淮瞧着那宫人的模样只觉得好笑,果真是什么样的蠢货教出什么样的蠢奴才。
淑妃无视宝瓶对自己投来的求救,狠下心来命令着宫人,“还不快点把她的衣服扒了,看她的身上究竟藏了什么。”
她的话,也瞬间让宝瓶心如死灰,因为这代表着,主子彻底舍弃了她。
随着宝瓶的外衫被剥开,只见一包东西从她袖口落了下来,立马有人捡起呈上。
打开裹着的白布后,里面躺着的赫然是淑妃丢失的那支金簪,正在灼灼阳光下诉说着它耀眼华丽的璀璨。
看到这里,都是人精的夫人们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就是不知道是淑妃娘娘故意栽赃嫁祸,还是宫人胆大包天的贼喊捉贼。
承元帝在帕子打开后,脸色瞬间黑了,“淑妃,你来解释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
被帝王推开,一不小心摔倒在地的淑妃脸色发白,身形轻颤得如暴风雨中的茉莉花的跪爬到他脚边,泪水滑落满脸地指着宝瓶字字控诉,“本宫平日待你不薄,你为何要偷盗本宫的东西还嫁祸给陆夫人,故意引导本宫让本宫误会了陆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