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觉告诉她,日志里面肯定藏着她想要的答案。
就在她憋红了脸,结果还没拿到日志的时候,原先闭着的房门“叽呀”一声被推开。
“夫人,好了吗?”
现在距离她回到茅房那边有一段距离,而且要过去肯定得从她面前路过,日志被她扔的太远,现在够不到还成了个大问题。
而这时,门已经被推开,与之响起的还有进来的脚步声和剧烈跳动的心脏声。
陆淮离开府邸后就前往中书省,路上正好遇到马二。
马二仰着马脸笑眯眯着上前恭贺:“下官听闻昨日贵府二公子成婚的时候,府上很是热闹,可惜昨天下官出城办事,倒是错过了,不免有些惋惜。”
他怎么都没有想到,那位陆二爷一直想要找的未婚妻就藏在这位陆相的院子里头,也不知道那个未婚妻究竟生了何等国色天香的美貌。
据当天在现场的人传回的消息,皆说那姑娘容貌虽生得漂亮,可最令人过目难忘的还是其丰腴的身形,可惜的是还没等探子多强瞧两眼就被陆相用衣服给罩了个严实。
陆淮讽笑,“哦,不知马大人是在惋惜没有看见本相的热闹,还是惋惜没有瞧见本相同景行二人为了个女人兄弟反目,大打出手。”
笑容一僵的马二没想到他会如此直白,拱着手讪笑两声,“下官哪儿敢瞧相爷的热闹,只是瞧他们传得越发有鼻子有眼,难保会对陆相您的名声有瑕啊。”
“但凡马大人少往外头传两句本相的闲话,
本相的名声何至于差到如此地步。”陆淮不欲将时间浪费在和他虚与委蛇上,嗤笑一声,“马大人与其想着怎么败坏本相的名声,不如想一下怎么应对不久后楚将军得胜回朝一事。”
闻言,脸色惨白的马二瞬间如丧考妣得双腿放软。
要知道楚将军满门忠烈都是死在东厂手下,唯独楚将军因当时年幼被送去边关逃过一劫。本以为他这辈子注定会碌碌无为要么就是死在边疆,谁知道他不但活着回来,还因收服了被大月国抢去的城池风光回朝,这一次摆明了是要为楚家洗脱冤屈,早知道当年就应该斩草除根!
不行,此事他得赶紧去找师父商量对策才行。
马二不喜欢楚云巍此人,陆淮对他也是厌恶居多,认为他就是一莽夫,偏这个莽夫手握重兵令人忌惮。
宋韫枝在门推开的那一刻,迅速把日志藏进衣服里后往床上躺去,满是虚弱道:“我想我应该是吃多了后单纯的肚子疼,你去帮我煮碗消食的山楂水来。”
见夫人还在屋里的明月转过身吩咐哑奴出去,她则是取了针线守在她床边,不远处还站在个虎视眈眈,生怕她会逃跑的星月。
宋韫枝:“…………”何必把她当成贼来防,她又没有做什么。
不过拿到日志后,宋韫枝又让她们多拿了几本话本过来,她正好用话本做掩饰。
景和七年,春三月。
最近的春雨总是淅淅沥沥下个不停,害得我想约你出来踏青你都不愿。也不知道这雨什么时候才能停,到时候我邀你出来踏青,你肯定没有理由拒绝我了。
景和七年,春四月。
你为什么要对那人笑,不对我笑,是还在生我的气吗?
景和七年,春四月。
你和那个人说了三句话,今天才和我才说了一句话,真让我嫉妒,嫉妒得想要将那人埋在后院里做花肥才好。
景和八年,春。
我想要把你留在我身边,是不是只有把你的腿给打断才行。这样,你就永远不会想着要离开我了,往后你的世界,你的视野里也仅剩下我一个人。
怎么办啊,我好想好想把你藏起来。
宋韫枝将日志里的内容反复咀嚼多遍,从第一遍的爱慕矫情文字里抽离后,剩下的只有满满的疯批占有欲。
知道他疯,没想到他从这里就疯得那么彻底。
按理说,他那么的疯,怎么可能不像日志里写的那样把他的白月光藏起来,或是将人娶回家。
合理的解释只有两个。
一,他的白月光死了,间接性导致他找到了自己这个替身。
二,白月光没死,只是另嫁他人。
按照他的疯度,就算白月光真的嫁给别人,只怕也会不择手段的将人抢回来。除非,她白月光所嫁的人,是他无法抗衡的位高权重。
他所无法抗衡和抢夺的,手指捏着日志边缘,呼吸跟着急促起来的宋韫枝只能想到一个。
至高无上的皇权。
刚从养心殿出去的陆淮迎面正好遇到一个身着浅粉宫装的妃子,垂眸避开正要离开,那宫妃率先出了声,“陆相可否留步,本宫有几句话想要和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