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的态度更是不满,“我不是都说不喜欢了吗,你买来做什么啊,那个老板分明就是在宰客。”
再好看的花灯五两银子都是顶天贵了,他买的这盏十两银子,怎么不说去抢劫算了。
青年对她的指责无所谓地笑道:“我不知道老板是不是在宰客,我只知道,你喜欢就够了。”
“对我来说,只要是你喜欢的,无论那样东西有多珍贵,贵如万金对我来说,都远不如枝枝珍贵。”
梦里那只手落在脸上的触觉是如此的真实,真实得一度让宋韫枝觉得根本不是梦,而是真实发生过的。
或许本就是真实发生过的,而且还是她丢失的记忆之一,一想到这个,宋韫枝的心跳都难免加快了几分。
醒来后见到枕边已经空了,胸口闷闷得像是缺失一块的宋韫枝下意识地问了一句,“夫君呢?”
明月回道:“今日是大朝会,爷一大早就走了。”
闻言,宋韫枝顿时气恼了起来,“那你怎么能不叫醒我。”
“爷说昨晚上夫人肯定累到了,说让夫人多睡一会儿,莫要吵醒了夫人。”
分明是很为她着想且温柔体贴的一句话,为何宋韫枝就听得脸颊通红,好像昨晚上他们做了很多少儿不宜的事来!
洗漱后吃完早饭的宋韫枝正准备到院里溜达溜达,就听到院外有人在喵喵喵的叫。
为什么说是人在叫,因为猫叫是喵喵喵,而人叫是咪咪咪。
见他咪咪咪叫了那么久,听得自个耳边都有些烦了后,宋韫枝决定好心说一句,“你的猫应该不在我这里,你不如去别的地方找一下。”
本意是要接着找猫好进来的陆闻舟听到这个声音时浑身一颤如过电流,因为这道声音他再熟悉不过,且每当他闭上眼的时候就总会出现在他耳边。
呼吸急促的陆闻舟克制着激动到兴奋的颤栗,喉咙滚动间发出难耐的沙哑,“你好,我的猫好像不小心跑进来了,可以让我进去一下吗?”
他说完这句话后是连呼吸都屏住了的期待,既期待院里有她,又恐惧院里有她。
当两种复杂的情绪交织在一起,连他都要分不清究竟是希望里面是她,还是不是她。
随着时间一点点地从指缝中溜走,紧张得掌心冒汗陆闻舟在大门推开时,神经瞬间紧绷到极致,眼睛更是一瞬不瞬地盯着门开的位置,生怕自己会错过一丝一毫。
当门推开的那一刻,忽然有阵风从眼前吹来,也让陆闻舟眼里的期待和希冀瞬间破碎成了失落。
长期病弱,使得脸色比一般人要苍白很多的女人推开了门,不适地用帕子轻捂唇角发出低低的咳嗽声,“我这里没有看见你的猫,二爷还是去别的地方找下吧。”
出来的人是刘姨娘,但陆闻舟很肯定他前面听到的声音就是枝枝的!
因为他从来不会听错关于枝枝的声音!
手扶门边的女人瞧他双眼深究地盯着自己,难掩心虚地垂下头,“二爷还有什么事吗?”
攥得手背青筋突起的陆闻舟的嗓子眼像是被堵了团棉花,又干又涩得不死心的问道,“你屋里还有其她人吗。”
“二爷是否在说笑了,妾身一直在静养,院里岂会有其她人在。”说着,她还侧过身子露出身后的院子,“若是二爷不信,不如亲自进来检查一下。”
她如此坦荡的模样反倒让陆闻舟觉得自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对于刘姨娘口中的话他是心动的,偏理智又在拉扯着不能那么做。
不说他一个外男私自进大哥女人的后院有多不合规矩,单说要是不小心传了出去的话。
他一个男人能说问心无愧,旁人也最多是骂一句风流,对于孤苦无依只能依靠大哥为生的刘姨娘而言,她的好心换来将会是她的无妄之灾。
喉间艰涩的陆闻舟强压下进院里的冲动,“不了,既然猫不在姨娘这里,我再到别处去找找。”
就算他怀疑枝枝在这里,也注定现在的他不能进去。
陆闻舟刚离开问竹轩不远,陆夫人身边的婆子就亲自过来请他,“二爷,夫人让您到荣春堂去一趟。”
“母亲,如果你是劝说让我放弃枝枝的,这些话你不必再说,因为我是绝对不会放弃枝枝的,我也认定她才是我此生唯一的妻。”来到荣春堂后的陆闻舟猜到母亲要说什么后,决定先发制人。
陆夫人原本要说的话瞬间堵在喉间,面皮子剧烈抖动好几下方才压下胸腔喷涌而出的怒火,抬手重重拍向桌面,“你这是存心要逼死我是不是,你之前说要娶那个孤女我就不说什么了,可人家现在都失踪了那么久,是生是死都不知道,难道你就要守着那么个下落不明的女人一辈子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