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吃,我告诉你,你也休想用几块糕点就收买我。”从床上坐起来的宋韫枝为表认真的对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我要出去。”
听到她要出现的陆淮面上笑意稍顿,带着不容她忤逆的冷然,“我说了,等你身体好些就出去。”
“枝枝,听话好吗。”
“我不认为自己的身体有问题,相反我觉得我身体很健康。而且你说的等我身体好了,究竟是你用这个当理由,还是不想让我出去。”见他依旧不为所动,宋韫枝气得重新直接躺下,大被盖过头。
对于她恼怒生气的质问,陆淮仅是叹了一声,伸手把她盖得遮住脸的锦被往下拉,免得让她呼吸难受,“枝枝,我没有不让你出去的意思,更没有用这个当理由,我只是不希望你出现意外。”
“什么意外,反正我从来没有听过在自己家门口走动还能出现意外的事。我看分明是你一直不想让我出去找的借口罢了。”像只炸毛刺猬的宋韫枝见自己好说歹说他都不让出去,气急得连眼睛都红了。
决定不在理他用大被扯子盖住自己,嗓音闷闷,“你不让我出去那你就出去,我现在不想看见你。”
天底下怎么会有那么讨厌的人,她从未见过比他更讨厌的人
了。
用被子把自己裹成蚕蛹的宋韫枝许久都没有听见声音,以为他走了的时候,那盖在身上的锦衾被人掀开一角。
习惯了黑暗的眼睛骤然撞进光明,宋韫枝下意识感到不适的眨了眨眼睛,随后瞳孔中陡然撞见一张色若春晓,潋滟生花的脸。
橘黄烛光下,近在咫尺的男人似枝上薄雪易坠易碎,一双上翘的桃花眼深邃又深情,似在无奈地看着又闹脾气的小妻子
等见到是这个讨厌的人后,狠狠磨了下后槽牙的宋韫枝连咬碎他骨头的心都有了,从他手中抢回被子,“我不是说不想见到你吗,你还不给我出去。”
“今晚上有灯会,我本想要邀夫人一道去赏花赏灯,既然夫人不愿,看来只能我一个人去了。”陆淮状若惋惜地叹了好几声,随后长袖一摆就要出门去。
听到他愿意让自己出去,还是出去看花灯后,一改生气的宋韫枝立马从被子里探出被弄乱头发的毛茸茸脑袋来,双眼泛亮,“去去去,我要去。”
单手负于身后的陆淮压下唇角上扬的弧度,眉头微蹙带着惋惜,“夫人前面不是说不想见到我吗。”
“有吗,我刚才有说过吗,肯定是听错了。”宋韫枝很肯定的点头,“没错,肯定是你听错了。”
眼底漾出点点笑意的男人无奈,“好,就当是为夫听错了。”
宋韫枝一听,立马炸毛了起来,“什么叫做当你听错了,分明就是你听错了。”
溶溶月色落在窗边,恰好映出两人说笑的眉眼,一切都显得静谧又美好。
醒来那么久后第一次能出去的宋韫枝在他拿着顶帷帽给自己戴上的时候,就差没有朝他翻两小白眼了。
不是,谁大晚上的出门还戴着顶帽子啊,生怕看路看得太清会撞上墙不成。
“既然夫人不愿,看来………”陆淮见她抗拒,只好无奈的叹气。
生怕他会反悔的宋韫枝急忙从他手上夺过帷帽给自己戴上,不就是大晚上戴奇怪了点吗,大女子能屈能伸!
宋韫枝以为这就够可以了,可他在自己出去的时候还用手捂住她的眼睛,简直是岂有此理!
“为什么要把我眼睛给蒙上了啊。”导致她连路都看不清了。
将人抱在怀里,脑袋埋在胸口的男人脸不红心不跳道:“最近府里闹了鼠患,有时候夜里下人没有来得及清理那些死去的老鼠,我担心你见了会做噩梦,或是扰了你出去游玩的兴怎么办。”
宋韫枝一想,他说得也有道理。
但是她记得自己根本不怕老鼠啊!
算了算了,他都愿意松口带自己出去玩了,这些旁枝末节的小事也不是不能忍一下。
等出了府邸后,宋韫枝就像是只被放出笼子的百灵鸟,两只手趴在窗边无论看什么都津津有味得目不转睛。
手上拎了不少零嘴儿吃食的陆淮见到远处有扛着糖葫芦叫卖的小贩,没有主动去买来,而是先询问了她的意见,“要吃糖葫芦吗?”
听到糖葫芦的宋韫枝目露嫌弃的直摆手,“不要,这种外面酸里面甜的东西我向来不喜欢,我都不明白到底是谁喜欢。”
“看来你不喜欢吃糖葫芦这种酸酸甜甜的食物。”
拿着个糖糕狠狠咬上一大口才心满意足的宋韫枝很肯定的点头,“我是纯甜派,这种酸酸甜甜的糖葫芦对我来说,简直属于异类。除了糖葫芦,我也不喜欢吃酸橘子李子杨梅,反正我觉得水果还是得要纯甜的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