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韫枝说完后,明显能感觉到抱着自己的男人的身体僵了一下,随后又像个青涩的毛头小子般迅速松开。
脸颊通红到耳根,害羞得完全不敢看她的陆闻舟两只手无措得不知如何摆放,深吸一口气后才鼓足了勇气道,“对不起枝枝,我不是故意,我………”
毫不在意的宋韫枝接过他的话,“人难免会有心情不好的时候,要是在我心情不好的时候,我也很渴望能有人给我一个拥抱。”
“还有你不要总和我说对不起,我们是朋友,不是吗。就像你不喜欢我和你说‘谢谢’是一样的道理。”宋韫枝意在提醒他,他们现在是朋友,往后也只能是朋友。
她说是朋友,可喉咙像被人掐住的陆闻舟从来都不想和她做朋友,从见面的第一次开始,他想要的就是将她成为自己的妻子。
如今这里只有他们两人,要是能一直这样下去,该有多好。
察觉到自己在胡思乱想什么的陆闻舟顿时心虚得不敢抬头看她,只是含糊不清的随意应了一声。
因绿妩失踪了那么久都没有回来,如今调到身边伺候的是红昙,红昙在小姐回来后,圆圆的小脸上止不住的抱怨,“小姐,相爷也太过分了,你都还没有怀上孩子,他怎么能光明正大的给姑爷送女人。”
“而且送的那些女人,妖妖娆娆的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人,指定是专用来掏坏姑爷身体的。”
手上拿着书,却是怎么都看不进去的顾清挽并未制止,而是在她骂累后,才缓缓出声,“派出去的人有找到绿妩了吗?”
这都没有久了,难免令人产生不好的联想。
她的话音堪堪落下,门外就响起柳妈妈慌张惊恐的声音,“小姐,不好了不好了,出大事了。”
闻言,顾清挽的心里立马浮现出不好的预感,再也坐不住的站起身来,“怎么不好了,你别急,你慢慢说。”
进来后的柳妈妈顾不上没有喘平的气息,捂着胸口哀痛之极道,“找到绿妩了,只是,只是找到的是绿妩的尸体!”
“什么!”身形一晃的顾清挽以为绿妩只是一时贪玩忘了回来,没想到再听到她消息的时候,是在她身死之时。
双眼通红得失了往日端庄的顾清挽抓住柳妈妈的胳膊,逼问道,“她现在人在哪里!”
从未见过小姐这副模样的柳妈妈被吓得不轻,结结巴巴回,“绿妩是在城外西郊那边发现的,不过已经请了了京兆尹那边的人去了,小姐你放心,杀害绿妩的凶手肯定会很快找到。”
“绿妩的性子我在清楚不过,她不会自己寻死,肯定是被别人恶意杀害的,夫君你一定要帮她找到凶手,让凶手血债血偿。”在得知绿妩身死后,从而六神无主的顾清挽第一时间就找了自己的丈夫。
顾清挽在说完,才脸色血色尽失的想起什么。
距离考试不过短短五天,她还拿这种事来吵他,要是影响到他该怎么办。
陆闻舟并未推开她,而是拍着她的肩,柔声安慰道:“此事我已经听说了,你放心,绿妩那丫鬟是你陪嫁丫鬟,她出了事我自然要为她找到凶手,以告她在天之灵。至于她的家人们,我已经让忍冬拿了些银钱安抚他们。”
“要是绿妩还在,我想那丫鬟也不希望小姐因为她那么伤心难过。”
在她没有注意的地方,他都为其尽数安排好了的顾清挽心脏涌来一阵酸涩的将脸埋进他怀里,“夫君待我真好。”
只是在感动之余,她难免想要得寸进尺的加深两人的感情,“夫君,今晚上你能回房陪我吗。”
即使两人并没有真正同床共枕过,哪怕和他共处一室,都令顾清挽感到幸福的心安,何况是现在她正脆弱得需要她的时候。
陆闻舟轻叹一声,不动声色的将怀里抱着的人推开,“我最近夜里都在挑灯夜读,我担心会打扰到你睡觉。”
下唇咬得糜烂的顾清挽听到他明确的拒绝了,换成以前肯定会识大体的体谅他,可她现在不想,长睫垂下带着破碎的落寞,“没关系的,只要是能和夫君待在一个房间,我也愿意。”
眼底闪过一抹不耐的陆闻舟伸手轻摁眉心,“你要是实在怕,让你院里的其她丫鬟陪你可好?”
不明白他为什么连她这点小要求都要拒绝的顾清挽不甘的正要出声,忽然再次在他身上闻到属于别的女人的香味,那丝兰花香虽淡却实在缠人。
所以他是为了那个女人才拒绝的她,哪怕是在她如此需要他的时候!
内心情绪在强烈翻滚的顾清挽的理智在告诉她最好不要说,免得撕开了这层所谓的遮羞布后他会再无所顾忌的把那个女人带回家,光明正大的让那个女人出现在她面前,可她控制不住自己,双眼直勾勾地盯着他,咬着牙寒气森森的质问,“夫君是不是在书房里藏了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