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她赌对了,这样好的一个男人,她又怎能忍心放手。
“夫君。”
“何事?”
“最近母亲因着你科考在即才没有催生,我担心的是。”话到后面,脸颊泛起一抹春日桃红的顾清挽声音越发的小,手指揉得帕子皱巴巴一团,“要是我们两人迟迟没有孩子,往后说不定会有更多的人给你送女人,我怕。”
原本在想着事的陆闻舟适才出声,伸手捏了捏眉心,清润的嗓音带着一如既往的安抚,“你放心,这件事等哪日我会寻个机会同母亲说清楚,要是母亲依旧催生,你就和母亲直言是我的问题。无论发生了什么你只要将问题推给我就好。”
在他又一次不惜自污名声也要为了那个女人守身如玉的时候,顾清挽原先眼里盛着的那点儿笑意逐渐散去,随后涌现而来的皆是妒意染成的苦涩,“夫君,你是因为她吗。”
他的沉默,也让顾清挽明白了他的答案。
本就是早心知肚明的回答,为什么她总爱自欺欺人的一遍遍询问。
不知道那个女人究竟有什么好,难道是因为她们认识的时间比自己早,才会如此。
离开墨韵居后的陆闻舟并没有回到书房,而是去了西市买了不少蜜饯零嘴,这样在她看书的时候也能抓着吃,只要一想到她,想到她正在自己的书房里等着他,一颗心都像是浸泡在温泉中变得又酸又胀,更温柔得一塌糊涂。
买了蜜饯后,正路过上次的小摊,想起那么久了她发间只有一根簪子,委实素了点。
正在挑选簪子时,一只手突兀地从旁斜伸拿走了他看好的簪子,并取出钱扔给老板。
在他不虞地出声时,那支簪子和一张带笑的脸都开始往陆闻舟的眼睛里横冲直撞过来,“陆二爷,许久没见你了,最近过得可还好。”
陆闻舟见是马二,又见到站在他身边气宇轩昂,即便穿着文人服饰依旧掩饰不住杀伐果断的男人,心下虽对此人的身份有了大致猜测,面上仍是不解,“马大人,不知你身边这位是?”
“瞧咱家这个记性,都忘了给你介绍身边的大人了,他啊,可是………”一拍脑袋的马二故意拉长着调子,好勾起十足的神秘感,“这位就是不久前大败匈奴,得胜归朝的昭武将军,楚将军。”
马二的介绍堪堪落下,楚云巍已是饶有兴致的把目光落在他身上,眼里带着兴味,“你就是陆景珩的弟弟。”
“本将军听闻,你大哥娶的那位妻子,原先本该是你的未婚妻,你甘心吗。”
陆闻舟不躲不避的对上他戏谑的目光,“夺妻之仇不共戴天,将军认为,我应该甘心吗。”
宋韫枝在他前面匆匆离开后,就一直不安的,咬着手指头在屋内来回踱步。
因为她怕,怕下一刻陆淮那个疯子就会推门进来,双眼猩红地掐着她的脖子质问她为什么要逃,为什么要离开他。
哪怕他还没有出现,周围空气变得寸寸稀薄的宋韫枝都感觉自己像是被人给掐住脖子后提起来,双脚离地般呼吸不畅。
不行,在被他找到之前,她必须得要离开这里才行,否则届时等待着她的,唯有死路一条。
就在这时,她听见了门外逐渐靠近的脚步声。
脚步沉稳,下盘有力,犹如前来索命的黑白无常。
第42章 第42章你是不是在书房里藏了个……
脚步声一声盖过一声,转眼间已是来到门边,好似下一秒就要推门进来。
而那人的脚步声是宋韫枝在熟悉不过,更甚是镌刻于灵魂深处的惧怕,以至于当听到时,连身体都不控的泛起觳觫。
脑海中警铃拉响到顶端,逃,快逃,要不是再不逃就一切都来不及了。
手脚冰冷发软的宋韫枝跑向室内,并寻找着能让自己藏身的地方。
可是,没有。
偌大的书房里竟找不出一个能容得下她藏身的地方,而此时的她心脏剧烈狂跳,额间后背被冷汗打湿一片的她已经清晰的听见门扉被推开时,发出的叽呀一声。
“爷,我们进来是要找什么?”
“有东西落在里面了。”男人清冷得如泠泠枝上雪的声音蓦然响起,连带着室内温度都骤然下降至冰点。
松青一听,顿时不敢马虎的严阵以待,心里更唾弃这二爷平日里看着像个正人君子,谁曾想到私底下会偷自家大哥的东西。
为何不是自家相爷的东西掉了被他捡到,那自然是相爷从不会是那等粗心大意,丢三落四之人。
“不过爷,你说二爷会把东西藏在哪里啊?”松青很想问丢的是什么,不过转念一想,定然是极为贵重的吧,要不然爷哪儿会亲自过来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