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衣服,也得要买些簪子胭脂回来才行,就算她不需要,他也没有不买的道理。
“不用,我穿你的衣服挺好的,要是你真的买了衣服回来,到时候被他发现了你要怎么解释。”穿着他衣服的宋韫枝固然尴尬,只对比于尴尬羞耻更害怕被他发现。
陆闻舟思索了片刻,随后眉眼松开,正色道:“我就说是给晚娘买的。”
对他的提议,宋韫枝想都没想就拒绝,“不说我和弟妹的身高体重不一样,要是你买衣服后没有送给她,到时候她知道了会怎么想。你愿意帮我,我已经很感激不尽了,万不能再让你们两人因我的缘故产生不必要的误会,要不然我就真不好继续待下去了。”
平心而论,要是她的夫君给别的女人买了衣服后还不告诉她,她指定要把他的脸都给抓烂了去。
随着她话音落下,原本正欲说话的陆闻舟不知看见了什么,瞬间从脸颊红到耳根的不敢看她,就连周围的空气都变得黏黏糊糊起来。
“怎么了?”宋韫枝起先没有注意到什么,直到不经意间扫到他泛红的耳根和低垂着不敢看她的眼睛时,正想要开口询问却感觉到胸口传来一阵风吹凉意。
脑袋近乎僵硬的低下头后,咽了好几口唾沫才发现她胸前的衣襟不知何时沾了水,如今正紧紧贴着她的轮廓,沉甸甸得似快要兜不住的熟透蜜桃,仿佛要在下一刻垂下枝头。
耳后迅速爬上一抹红,整个人从上到下都烧了起来的宋韫枝啊了一声后迅速用手抱住胸口,又羞又恼又气愤,“你还不给我转过身去。”
刚说完,宋韫枝就看见有两条殷红的血条从他鼻子往下滑落。
“你怎么流鼻血了,你快躺下快躺下。”这下子,宋韫枝连胸前被弄湿的衣服也顾不上了,让他赶紧躺下着头垂下,两根手指捏着他鼻翼。
鼻间涌出一阵热流的陆闻舟觉得自己的鼻血快要止住了,可是当她的柔软离他的脸近得只要他稍稍仰头就要碰到,还能闻到那处散发着独有的淡淡馨香的时候,鼻血流得更欢了。
仰着头的陆闻舟不想在她面前那么丢人,两只手又不知往哪里放,只能闭上眼睛,哑着声说,“我来处理就好。”
他的突然出声,吓得本就紧张中的宋韫枝脚一滑直接摔到他身上。
要说前面只是她不小心,这一次却是直接压住了他的脸。
在压下去的那一刻,周围刹那间安静得连针落声都清晰可闻。
克制着尖叫的宋韫枝整张脸红得堪比水蜜桃的迅速从他身上爬起来,两只手捂着胸口又羞又臊得连舌头都跟着打结了,“那个,你先自己处理,有什么事在叫我。”
说完,迅速往内室跑去,好像只有这样,她才能稍微掩饰一下羞耻的尴尬。
她怎么能那么不小心啊,他现在会不会觉得自己是在存心勾引他啊。
要不,现在过去和他道歉?
可是要道歉,为什么不一开始就道歉,这不是很显得欲擒故纵吗?
害羞得从脚跟红到头发根的陆闻舟不知道她的尴尬纠结,只知道在她不小心压过来时,他的鼻血虽是止住了,可它们也全部跟着涌到了另一个地方。
他刚才没有第一时间推开她,她会不会觉得自己和那些浪荡的纨绔子弟没有任何区别?
她人虽然离开了,只残留的触感,萦绕在鼻尖的香气仍在,他甚至贪心的想要更多,想要将脸埋进去才好。
“我今天要去会友,晚点回来。”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龌龊事后,臊得面红耳赤的陆闻舟丢下这句话后,用手挡住下半身就往外走。
在他出去后,躲在内室里,就差寻条地缝钻进去的宋韫枝难免松了一口气。
而今天的事也在告诉她,她得要尽快离开才是。
先前他有句话说得没错,他也是个男人。
哪怕他是个君子,也是个有着正常寻求的男人。
夜里,陆闻舟回来的时候,两人都默契的没有说话,权当把今天的事都给忘了最好。
因为有些尴尬提起来只会更尴尬,倒不如谁都不说。
在他又一次要把床让给自己睡的时候,宋韫枝拒绝了,“马上就要科考了,要是你睡不好从而影响到考试,那我的罪过就大了。”
其实她更想说的是让他搬回墨韵居,而不是继续和她睡在书房。只每一次提起都会被他以其它理由敷衍过去,久了,她也没有再提起的兴致了,反正结果都那样。
陆闻舟却固执着摇头,“我睡习惯地上了,你要是蓦然让我睡床,我只怕一时还睡不习惯。”
“哪里有什么睡不习惯的道理,一个睡着硬邦邦的,哪怕是睡再久也不见得会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