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不喜欢你,我只是不能在没有对你明媒正娶的情况下欺负你,往后等你后悔今天的事该怎么办。我喜欢你,所以更应该对你负责,而不是在没有成婚前就哄骗着要了你的身子,要真是这样,我又怎么配说喜欢你。”即使是在梦中,他也不愿委屈了她一分一毫。
“枝枝,你等我,我一定会八抬大轿的把你迎娶回家。”
“可我不想等那么久。”在他落荒而逃时,一具温热又柔软的身体贴上了他,“我告诉你,你今天要是走了,我就不嫁给你了,也不打算喜欢你了。”
“你尝下是甜的还是咸的。”宋韫枝笑得妩媚的把带着水痕的指尖放在他的唇边,引诱着他吃下去。
在她坐下来的那一刻,浑身燥热的陆闻舟瞬间从梦中惊醒,哪怕明知那只是一个梦,仍觉得有属于她的馨香缠绕在鼻间。
在看见亵裤上的痕迹,脸噌地变得爆红地用手捂住脸。
不是,他怎么能做出那么无礼又下流的事,要是她知道了,指不定会怎么想他。
而今日醒来后的宋韫枝也听到了一个惊天噩耗,握在手心的茶杯哐当一声砸碎在地,满脸错愕,“怎么那
么快就要回去了?”
唤丫鬟进来打扫,防止她会踩到的陆淮以为她是舍不得回去,“你要是喜欢,明年我再带你一起来。”
“没,没有,只是觉得太突然了点。”因为提前回城打乱了宋韫枝的计划,也在直白的告诉她。
她唯一能离开的机会,就只有回城的路上了,要是错过了,那将再也没有机会了。
回城的马车里,宋韫枝看着坐在身旁手持书卷的男人,像是掉入溺水的池塘里呼吸不畅。
为什么要安排他们两人共乘一车,这和直接给她套上锁链有何区别。
从书中抬起头的陆淮问道:“夫人可是想要骑马?”
“没有,我只是觉得今天的太阳挺大的。”宋韫枝讪讪地放下手中帘子,放在膝盖上的两只手快要将裙子给抓皱了。
很快,她发现一个很恐怖的事,那就是从行宫回到洛阳的路上不一定会停下。
不要,她不能那么快的认命,有办法的,肯定会有办法的。
紧张无措的宋韫枝再次掀开帷裳,目光眺望着远处高耸入云的密林,脚下正在骨碌碌滚动的车轮子,和那越来越近的城门口。
半垂的眼眸下则在思考着,要是她从这里直接跳下去,然后趁着所有人都没有注意时迅速往密林跑去,是否会有逃跑的可能性?
指尖攥着帷裳一角,嘴唇哆嗦着的宋韫枝眼见快要进城了,顾不上还在行驶中的马车,眼一闭心一横的直接从窗口跳了下来。
此时此刻她的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不要回去,她绝对不要回去。
即使是死在马蹄下,车轮下都总比回去当个大张着腿,任由他泄欲的物什要好。
在她掀开车帘,两只手搭在窗边正要跳下去的瞬间,一只手拦腰将她抱下禁锢在怀里,怒火虽燃烧至胸膛烧得他双眼猩红,但他的语调却是带着后怕的恐慌,“我知道你急着回去,只马车还没停,蓦然跳下去是很危险的。”
被拦腰抱回来的宋韫枝在目睹着马车入城后,多日来压抑的情绪终在这一刻崩溃了个彻底,在他怀里他拳打脚踢,以此来表达自己对他的抗拒和恨意,“你为什么要拉住我,让我直接跳下去不好吗。”
“我就算是跳下去死在半路我也不要回去当你的禁脔,你就不能放我走吗。”
对于她声嘶力竭的发疯,男人显得格外镇定的将人搂得更紧,“你怎么会是我的禁脔,你是我的夫人,是我上了文书的夫人,是我明媒正娶的夫人。”
“我告诉你,你休想逃离我身边半步,就算你死了,你也得冠上陆景珩之妻。”
直到耳边传来顶沸的人声后,才从先前所想中抽离出来的宋韫枝骨指攥得发白,嗓子干哑的出声道:“我好久没有去逛过集市了,我想下去逛逛,也想要给星月和哑奴买些礼物。”
陆淮放下手中书,声线温润,“我陪你。”
“不用。”身体一僵的宋韫枝想也没想就拒绝,反应过来后又干巴巴的解释起来,“你平时那么的忙,我哪能让你把不必要的时间浪费在我的身上。”
陆淮拉住她的手,一双桃花眼全是深邃的爱意的亲吻上她的手背,“对你的事,我从来不觉得是在浪费时间,相反是我的甘之如饴。”
他们两人的马车没有随其他人一起进城后,陆闻舟所乘坐的马车也停了下来,正当他准备掀帘下马车时,手臂搭上了另一条柔若无骨的小手,“夫君,我自出嫁后就没有外出过了,你陪我一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