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不三两下就把舒悦灌醉?
“小悦,来,再来一杯。”饭吃到最后,余千月还在举杯。
季时意拦住她:“差不多行了。”
舒悦的脸已经红扑扑,她一沾酒就上脸,听见余千月这话,也连连摇头。
“不喝了。”她咕哝着说,“不喝了的。”
余千月晃着手里的啤酒:“最后一杯。”
季时意看不下去,直接抢过余千月手里的啤酒,倒进自己的杯子里,两口灌完,放在一旁。
“行了,起来,我和小悦送你回去。”
余千月赖在椅子上,不肯走。
“我要等老方呢。老方呢?刚刚说上厕所,怎么就没回来?”
舒悦转头就告状:“季小姐,她喝醉了。”
季时意看着她迷离的眼神,叹了口气:“……”
俩醉鬼。
“能自己走吗?”季时意问舒悦。
舒悦点点头,为了给季时意证明,还从桌边站起来,原地转了一个圈,停下脚步的时候,微微有点晃悠。但她极快地稳住了身体,并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
季时意又看余千月,抬腿在桌下踹她:“你呢?还能走吗?”
余千月嘤嘤两声:“你打我,我要跟老方告状,你竟然敢打我。”
舒悦:“季小姐,她这样应该走不了了。”
季时意:“我看出来了。”
“你干嘛?”她伸手把舒悦拽回来。
舒悦愣愣地说:“她不能走,我去扶着她。”
季时意无奈:“不用你操心,你顾好你自己。”
拿出手机,给方问烟拨电话。
“什么时候下班?”季时意开门见山,“你老婆醉了。”
方问烟:“你灌她了?”
季时意嘲讽地说:“她马失前蹄,想灌我家小孩,结果把自己也灌醉了。”
“今天都下不了。”方问烟掐了掐眉心,“帮我个忙?送她回家。”
季时意:“你家还是她家?”
“她家吧。”方问烟说,“我下了班就过去看她。”
“行。”
季时意挂了电话。
她看着眼前两个醉状不同的人,思忖了下,解开自己的风衣腰带,一端绑在衣服上,一端递给舒悦。
“牵好了,别走丢。”
季时意又走到余千月面前,弯腰把她扛起来。
余千月挣扎了下:“我不走,我要老方,我要老方。”
“方什么方?余千月,你再闹,信不信我给你把脑袋锤成方的?”季时意冷冽地说。
就算不清醒,余千月也感受到了来自大魔王的威压。缩了缩脖子,一个字也不再说,乖乖跟着季时意往外走。
走出店,绕过小道,来到停车的地方。
季时意叫了司机赶来。
司机帮忙把余千月放上车,准备来接二号醉鬼。
/:.
季时意伸手搂住舒悦的腰:“这个不用,我自己来。”
她推推舒悦:“上车。”
车一路前行,抵达余千月的小区。
舒悦望着窗外,一下就认了出来。
“季小姐,这是我之前做家教的地方!”她迫不及待地跟季时意分享这件事,“我就是在这里遇到十一的。”
准备来说,不是遇到。
而是被遇到。
如果不是十一那天如此‘入室抢劫’,埋头就跳进她的帆布包,那么她和季时意或许根本不会认识。
这么一想,舒悦都想回家给十一多喂几个猫罐头了。
喔,不对,这只小猫不吃食物的。
那她能怎么感谢十一呢?
给她喂点信息素?
舒悦的神经在飞。
季时意掐了下她的脸蛋,唤回她的注意力。
“我要送余千月上楼,你在这等我?”
换作平常,舒悦会很顺从地点点头。但今天,她抓住了季时意的手,偏了偏脑袋,在她的手腕处蹭了蹭。不说话,只是看着季时意。
季时意笑了下:“是不想我走,还是想跟我一块上去?”
季时意把两只手拿起来,说一句话就对着舒悦摊开掌心。
“是不想我走。”右手伸出来。
“还是想跟我一块上去?”左手也伸了出来。
舒悦盯着季时意的掌心,思考了下,两只手都抬起来,一左一右的掌心都被她握住。
“那你听话点。”季时意回握住她,“别乱跑。”
舒悦嗯了一声。
“等我下。”这话说完,季时意就转头拿起车上小冰箱里的冰水,毫不犹豫地往余千月的脖子后怼去。
腺体周遭的皮肤都敏感得过分。
被这么一弄,余千月浑身一激灵,睁眼就是一句骂:“卧槽,谁!谁在弄朕!”
季时意的手没松,抵住不放,微笑着说:“余医生,醒了?清醒点了吗?”
睡过一程,余千月的醉意退散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