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定坤头一回听方绍伦说东瀛话,抑扬顿挫的声调与他平时说话截然不同,但都如玉石流淙一般好听。让人极想含住那张红唇,听它发出一点别的声音来。
但这事急不来,他拉过他一边胳膊涂抹润肤露,唇角勾起笑意,“打什么暗号呐?”手指有意无意划过胳膊内侧,带起一阵痒意。
“哎,哎,痒,”方绍伦闪躲着将姐妹花的遭遇和所求复述了一边,末了问张定坤,“我要是提出买这二人,姓郭的会不会肯?”
“用不着,我今日把话挑明了,赔罪嘛自然要拿出诚意来。”他语音和动作都是不疾不徐,“你是要人还是要小黄鱼?”
“那事真是他干的?”方绍伦愤愤不平,“真不是个东西!难道他……想压我?!”要没有今天这一遭,大少爷只以为对方下药是想看他出糗或者捉他把柄,现下还有什么不明白。
他气得跳起来,张定坤长臂一伸将他压回地垫上,四肢交缠,赤裸的肌肤相互摩擦着,带起颤栗的电流。
“谁让我们家大少爷这么秀色可餐呢?”张定坤附耳低声,“人人都想尝一口。”他伸出舌尖舔了舔温软的耳垂,又张开利齿不轻不重的研磨。只有我如愿以偿。
光想到这一点就能让人血脉喷张,象鼻子瞬间变成了三月地头的甘蔗,梆梆硬。
方绍伦的心思还在正事上头,一把将他推开,坐起半个身体,“别闹。真是他?他承认了?”
张定坤点头。
大少爷蹙眉,虽说令人恶心,但事到底未遂,他愿意赔罪也行,“肯定要人啊。”他放了水穗和美月,这事就算翻篇了,往后再不跟这种人来往就是了。
“这事简单,交给我,”张定坤在他身旁跪坐下来,“就是不知你怎么谢我?”
“谢你?”方绍伦踢出一脚,“操|你行不行?”
嘿!他倒真敢想!张定坤一把捉住那只脚踝,顺手就从罐子里头挖了一坨润肤露,抹了上去。
粗粝的手指接触到腿肚子上柔软的皮肤,方绍伦抖了抖,按摩手臂就算了,按到腿上他敏锐的察觉到有些不妙,“你干嘛?”他原本半躺在地垫上,颇有点紧张的抬起了上半身。
“按摩呀,还能干嘛,”张定坤煞有介事的揉捏着他的小腿,“还是你想干点别的?”
“用不着你,我自己来。”方绍伦抬手想抢那罐子,被张定坤躲过,轻轻柔柔又将他按回地垫上。果然是一点声响都没有。
张定坤手下不停,不轻不重的帮大少爷揉捏着四肢筋骨,力道恰到好处。见他正经按摩,方绍伦松了口气,声调懒懒的耻笑他,“你真是不怕丑,池子里头的人都把你看光了。”
“你个没良心的,我是为了谁?难道我是暴露狂?”
方绍伦哼笑着,“搞不好就是呢,借个由头罢了,不然怎么我都穿好了,你还站着?”
张定坤哑口无言,难道说看某个部位湿淋淋水漉漉的包裹在半透明的浴衣里头,他都看呆了,所以忘了坐下?
要敢说实话,估摸着窝心脚就踹过来了,只好抿唇不言语。
方绍伦支颐半卧在地垫上,手指缠绕着浴衣带子玩耍,看这个高大威猛的男人,极为恭敬的跪伏在一旁,力道柔和的给他按摩着整条腿,不免也有一丝得意漫上心头,脚掌颇不安分的踏在紧实的腰腹上。
他抱着点戏耍的心思,张定坤却是见不得火星的弹药库,抓住那只脚掌,在脚背亲了一记,瞬间就俯身过来。
“哎,哎,你老实点,”方绍伦瞬间又慌了神,“这是人家庄子里……”
张定坤用唇堵住他未尽的话语,一只手顺着敞开的浴袍探了进去……
半晌之后,方绍伦气喘吁吁的推开他,“……开开玩笑就得了,回你自己房间去。”
“谁跟你开玩笑?”张定坤扫开润肤露罐子,从浴袍的口袋里摸出一个玻璃瓶子来,冲他眨了眨眼睛。
方绍伦大吃一惊,“你脑子瓦特了?这墙壁都是纸糊的……”他环顾四周,夜色弥漫,桌上的电灯罩着重纱的壳子,发出影影绰绰的光线,倒是适宜干坏事的场景。
张定坤轻巧将他压回地垫上,低声在耳畔道,“绍伦,你不是口口声声要交女朋友么?怎么两个如花似玉的姑娘任凭处置,你却半点绮思也没有?”
方绍伦愣了一下,张定坤又道,“何况还是未经人事的处子,只要动动手指,就能采撷到手。其实你也发现了吧你压根就不喜欢女人……”
“胡说!”方绍伦恼羞成怒,“这事难道不用讲感情的?但凡是个女的,不丑,干净,就行?”
张定坤隔着一线距离与他对视,“对一般男人来说确实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