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将军调戏他：“把我老公交给你照顾了哦。”
舒颜本来气得脸颊都鼓起来，听了这句眼泪吧嗒掉下来，想说你别走的，他这次感觉很不好，可认识这么多年，知道没有用，也就开不了口了。
“哎，小狗都没哭。”
“你管我！”
“那不管了。”
“……”
舒颜把眼泪鼻涕都抹秦胜雪身上，憋着嘴不吭声，就边哭边抹，平时的讲究什么都不见了，怎么膈应人怎么来。
秦将军觉得大夫一把年纪了还哭成这样，有点儿没眼看。
舒颜哭了半天，萧獜那边援军都到了，战局完全逆转，他还没哭完。
秦胜雪觉得他这哭得也太厉害了，衣服给他眼泪都浸透了一块，有点凉凉的，就说：“你这预演呢……”
舒颜抬手啪得就在他身上狠狠打一下，一直没出声，这会儿嗓子却是哑的。
“胡说什么！快呸！快跟我呸！”
秦胜雪被逼着跟着呸了，舒颜才抓着他的手说：“你得回来管我。”
大美人敷衍：“知道了。”
“知道什么！说你会回来！”
秦将军觉得舒颜比小狗幼稚多了，没忍住就开始笑，结果又给人气得哇哇哭，然后就是肚子疼。
这都临走了，舒颜查出来怀孕，秦胜雪也是有点受惊，提醒自己又得改遗嘱。
舒颜这下更来劲了，抓着他：“为了孩子你也得回来管我！”
秦胜雪恍惚都要以为这是怀的他的种，怪离谱的。
周锦又是担心老婆，又是担心他，闷葫芦也是被逼出来一大段车轱辘话，絮叨个没完。
还是头回听周锦唠叨，感觉挺新鲜的，秦胜雪体谅他头回当爹，耐着性子听了，是真没想到，怎么牵挂还多起来了。
只是再多牵挂，该干的事情还是得干。
周锦：“真的不带人？”
“带什么？带了当耗材？”
大美人说：“少拖我后腿。”
当兵的出任务很少有什么正经送行，什么时候走都保密，但秦胜雪走的时候，连马克都是过了吃饭时间，联系不上人才发现的，关着的雷米尔也跟着一起不见了。
第197章
雷米尔曾经幻想过，再和秦胜雪单独在宇宙中航行，该会是多浪漫的旅程。
但一切绝不是眼下这样。
“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雷米尔这次行动没有受限，但以他现在的身体状况，也实在是翻不出秦胜雪的手心，连质问都显出一种无能狂怒。
“这一路你问几遍了？”
秦胜雪都听烦了，要不是一个人开星舰太无聊，也已经离开联邦信号覆盖范围，失去了超脑的技术支持没办法远程看小狗，他早就想给雷米尔闭麦了。
雷米尔还是觉得秦胜雪发疯：“你觉得你能赢？”
“不试试怎么知道？”
omega语气平静地叫人生气，雷米尔感觉胸膛里的火焰在在灼烧，不是他自己怕见瓦伦丁，他是怕秦胜雪会落在瓦伦丁手里。
他甚至不敢去想，可越是想要回避，这一切就越是像是梦魇一样将他笼罩。
那曾经的，以为早就忘却的感情，原来从来都藏在心底。
雷米尔崩溃了：“你会死的！”
秦胜雪奇怪地看他：“那不也是我自己的事？你这是在做什么？总不会还要说真的很爱我吧？”
演多了把自己骗了？体验派？
那不好意思了，秦将军是表现派的，纯演。
雷米尔张了张嘴，望着秦胜雪的神色带着痛苦，或许是很爱，可此刻的感情却绝不是简单的对一个有好感的omega，埋藏在心里的影子投射到了秦胜雪身上。
他喉咙里发出点无意义的声响，像是困兽，许久才勉强挤出来一句：“我不想你，和妈妈一样……”
大约是真的痛苦，称呼不再是粉饰太平的“母亲”，而是更接近孩子的“ 妈妈”。
瓦伦丁身边有没有过别的omega雷米尔不知道，但只他知道的这一个例子，就已经足够让他痛心彻骨。
本来只是一种隐痛，扎在肉里的刺，伤口都长好了，长久地不去想，就好像也并不是多重要。
可在身体的痛苦增加，精神力也被消磨的时候，雷米尔想起过太多次久远记忆里，曾经抱着自己的人了。
她过得并不好，怀抱也因为过分消瘦而并不怎么柔软，可雷米尔就是忍不住想念，想那有些硌人的怀抱，想她虚弱的，温柔的声音。
在她死去以后，就没有人那样抱过他。
瓦伦丁曾经对外表现得对他很看重，很宠爱，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不是这样的，这个血缘上的父亲，即使记忆被有意识地模糊了，也从来都只让他感觉到恐惧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