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Q恋合伙人/噗,上对了(66)

陆篆想了想,觉得她的手艺实在不能期待,十分委婉地表示了拒绝:“干脆买一条好了,动手织多麻烦。”

顾小凡也不在这个问题上纠结,又搂紧了他的腰蹭来蹭去:“说嘛说嘛,就当让我满足一下虚荣心嘛。”

陆篆的脸忽然红艳艳一片,像是要滴出水来。他伸手隔开顾小凡,语气有些严肃:“别闹了。”

顾小凡愣了一下,抬头看到他的脸色,一下子反应过来,憋笑憋得肩膀直抖。

陆篆感觉心思被她看穿了,脸更红了:“你笑什么?”

顾小凡又扑上去抱他,垫脚贴到他耳边小声道:“亲都亲过了,不就是贴得紧点儿嘛,你脸红什么?”

陆篆又赧然又好笑,摊上这么个流氓一样的女朋友还真是没辙。他定了定神,干脆反将一军,伸手搂住她主动吻了上来。

顾流氓求之不得呢,比他还热情,胡咬乱啃一通。陆篆伸手托住她后颈,才算止住了她的不安分。他吻得温柔细致,深情绵长,双唇轻缓地摩挲过她的眉梢、眼角、鼻尖,顺势而下落在脖子上,最后在锁骨上辗转流连。

顾小凡是个流氓,可也是个缺少实战经验的流氓,哪儿经得起这种折磨,一下没忍住口中就发出了一声呜咽般的呻吟。陆篆搂着她的手又紧了几分,显然也是动情了,呼吸渐渐急促起来,搁在她腰上的那只手慢慢地游移开去。

顾小凡大致上已经意识到会发生什么,心理上先做了一下准备,可是没一会儿陆篆就停下来了。他手扶着她的脖子,又轻轻吻了吻她的唇,气息不稳地说:“你该背书了。”

“……”再没有比你更会煞风景的男朋友了!

顾小凡扭身坐到沙发上,故意回了句:“还好你没继续下去,忽然想起来我今天来大姨妈了。”

陆篆哭笑不得地看着她:“你就不能矜持点儿么?”

顾小凡不屑:“矜持是压不倒男友的!”

“你想压倒我?”陆篆去厨房倒水,轻飘飘地留下一句:“今天多背二十条。”

“……”

这还只是开始,很快学期就要结束,要背的知识点多了几倍,顾小凡痛苦万分地挣扎,深刻地体会到了什么叫“书到用时方恨少”。

多日不见的邵年忽然在课间找了过来。一群女生探头探脑的围观,顾小凡踩着主角光环过去见他,下盘有点儿虚浮。

邵年穿着灰色呢外套,头发理短了一点,看起来又成熟不少。他貌似已经习惯被围观了,对周围人的视线统统无视,注视着顾小凡走到跟前,把手里的东西递给她。

“听说你报名参赛了,希望这个对你有帮助。”

那是几张普通的A4纸,顾小凡接过来一看,上面是制图软件的快捷键用法归纳。她的电脑制图水平提高了很多,快捷键也用得还算顺手,不过还远远达不到纸上面这么细致的地步。难怪邵年平常作图都不怎么动鼠标,一个键盘在手,就能玩儿得出神入化。

顾小凡内心十分感激,可是同时那痛苦指数又飙升了几个点——又要背了……

邵年问:“你还有课吗?”

“没了,马上就走了。”顾小凡把东西折好,塞进包里:“一起呗。”

邵年点点头,跟她并肩朝楼梯口走,忽然说了句:“你跟学长在一起了吧?”

顾小凡忽然有种被捉奸在床的窘迫,支支吾吾地“嗯”了一声。

“看出来了,难怪你最近一副容光焕发的样子。”

顾小凡囧了,还以为自己够收敛了呢。

所幸邵年没再继续这个话题:“对了,你什么时候开始比赛?”

“年后吧,具体时间还没定,听说接替方雅明的那个评委才到任,所以具体时间还没公布。”

邵年的语气有点儿遗憾:“我那时候要去厦门监工,没办法替你加油了。”

顾小凡有点惊讶:“你要去厦门?陆篆安排的?”

“嗯,这是个好机会,在工地上能学到很多东西。”

这倒是实话。顾小凡忽然有点羡慕他了,自己都大四了还在为一个虚名搏斗,而他几乎已经可以独当一面了。

分别的时候,邵年忽然想起一件事:“朱奇学长昨天下午去找黄学姐了,回去后就一直郁郁寡欢的样子,你知道这事儿吗?”

顾小凡当然不知道,昨天下午她还跟陆篆在医院陪陆笑呢。她琢磨着这事儿八成跟尹大少有关,火速赶回宿舍。

“黄薇薇!!!”她冲进门,在黄薇薇床上一坐:“昨天下午发生什么惨案了?”

郭晨晨和张悦这会儿不在宿舍,黄薇薇也没有遮掩的意思,不咸不淡地说了句:“你恐怕要失望了,什么大事都没发生。”

“怎么可能,昨天小猪哥不是来找你了吗?”

“是来找了,那也不代表会发生什么冲突啊。”

顾小凡不耐烦地捶了一下床板:“你就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嘛。”

黄薇薇翻了个白眼:“那时候尹嘉泽就站在我旁边,我远远地看到朱奇过来,就主动挽住了他,朱奇在远处看了我们一会儿,就转身走了。”

“……就这样?”

“就这样。”

顾小凡叹气:“还是很虐。”

“现在被我一个人虐,也好过他以后被黄尹两家人虐。”

顾小凡觉得她这话说得尤其正经,抬头去看她,黄薇薇却又若无其事地翻书去了。

“喂,咱们宿舍不是有规矩,谁脱团了就要请客吗?你跟陆篆什么时候请吃饭啊?”

“……”顾小凡又叹气。

作者有话要说:我又萎了。。。快来鞭笞我~~~~(>_<)~~~~

☆、第十四章(1)

设计大赛的新评委叫季见忱,是著名的新加坡籍华裔设计师和建筑师。他的作品带着浓厚的后现代主义风格,备受年轻人推崇。其实他自己也很年轻,刚三十出头。

陆篆得到这个消息比谁都早,因为是季见忱本人亲口告诉他的。

他在电话那头笑得跟只妖精似的:“哟,师弟,师兄我回来啦~~~”

陆篆觉得他那语气跟要来祸害苍生一样。

季见忱跟他不是校友,只是当初两人刚学美术时,师从同一位美术老师。那位美术老师颇有名气,当时年纪也不小了,退了休自己在外开设了间画室,教完他们这一拨学生就关门歇业了。所以说起来,这两人还算是这位老师的关门弟子了。

季见忱比陆篆高两届,美术方面却跟陆篆同时起步,那时候两个人都不大,心高气傲,谁也看不起谁,每次都在作业上较劲儿。一来二往各有胜负,最后英雄见英雄,惺惺相惜了。不过严格说起来,还是陆篆吃的亏比较多,因为他性格比较冷淡,季见忱却生了条毒舌,赢了刺激他,输了挖苦他,反正不会让他讨到好。

两个人很久没见了,没想到他还会联系自己,陆篆有点儿意外。

下了班去约定地点会面,季见忱正坐在咖啡馆里喝咖啡,他也戴眼镜,不过陆篆戴了眼镜看起来斯文俊秀,他却有点儿斯文败类的范儿。他的身上穿着厚厚的羽绒服,脖子上还缠着围巾,就这样还抱着胳膊微微地抖。在东南亚生活多年,他早习惯了那里的温暖。

“太冷了,我真后悔回来。”看到陆篆穿一件浅蓝针织衫,外面套一件黑大衣,他有点儿发愣:“你不冷?”

“过年才到最冷的时候。”

季见忱忍不住叫服务生把空调温度调高了几度,这才好受了点儿:“这几年过得怎么样?”

陆篆在他对面坐下来:“还行吧,你呢?”

季见忱笑比花灿烂:“那肯定是比你好多了。”

陆篆听他说了这几句,还觉得他出社会后渐渐被打磨地会说好话了,谁知他接着就来了一句:“我还以为今天见到你,会看见一个光头敲木鱼的和尚呢,原来你还没出家啊。”

陆篆反应平淡:“暂时还没这个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