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闻知又困又累,身体和精神都十分虚弱,一时没多想,只以为他是问之前送来的那些花,他点头回答:“喜欢。”
直到耳邊响起:“那留着吧。”
混沌的脑袋过了好几分钟突然清醒了一秒,后知后觉贺尧在说什么的席闻知睁开眼,听见了耳邊低沉的笑声,莫名觉得此时此刻的贺尧有些变態。
就像无能的男人总会想出些折磨人的非常手段一样。
“不、不行。”
“好吧。”
听着语气像很可惜的样子。
被折腾了一夜的席闻知睡了个沉沉的懒觉,他没有睡懒觉的习惯,平常起的早,今天直接把午餐睡了过去,即使如此,他在床上睁开眼时,还不想起来。
只因为身上车碾压过一般难受,不知道是因为昨天晚上次数过多,还是伸展空间受限导致的,总之,都是因为贺尧昨晚发了狠折腾他才讓他今天浑身难受。
而罪魁祸首在他醒来后还露出一副无辜的样子问他是哪里不舒服。
席闻知他忍着酸痛,起身换好衣服,没走几步,忍不住停下来,大腿肌肉一阵抽搐,缓了一会才缓过来。
“要去酒店那邊看一下流程。”席闻知说出今天的行程。
贺尧跟在他身后,帮他穿上大衣,又整理好领口,帮他系上领帶。他动作熟练,像不是第一次,態度格外認真,领口的每一处褶皱都铺平整了,才放下手。
看着面前精致贵气的Omega,贺尧忍不住探头过去偷親了一口,席闻知只觉得舌尖又开始发麻了,赶緊起了话题转移他的注意力:“简单了解一下就行,大体上不出错就可以,一切有我。”
“闻知。”
“嗯?”
“没有。”贺尧摇头笑,他只是突然很后悔前几天冷战,以至于让两人少了这么多天的相处机会。
路上,贺尧看了满是消息的手机,多是朋友们发的,还有一个软件也提示了十来条通知。
是那名叫有神经病的网友,想要约他线下见面,这样的态度又热情又不正常,贺尧心中警惕。
席闻知就在旁边,贺尧不好和这名网友多说,生怕被席闻知发现他们的对话内容,他草草回了信息,只说了自己不方便见面,让这名网友在平台上回复就好。
又提了自己可以付费咨询,希望能用金钱打动这名网友。
网友那边马上就回复了,但还是想要线下说。
有神经病(发病中):我看你的地址在A市,我也是A市的,我们约个地方,你把药帶过来。
生怕贺尧不同意,那边又发:地点可以你定,我过去。
不过几分钟,见贺尧没有回複,对面又发来一句:这药可能对身体有害,我不知道你从哪里得到的,你把药带来,我要看过才能確定。
可就是他这样急切的态度,让贺尧不信任他,不知道对方的目的,加上他確实也抽不出时间,只能冷处理了。
只不过对方提到这药对身体有害,还是让贺尧很在意,心里打定主意,訂婚后不管这名网友是真知道还是假知道,见上一面也没有损失。
贺尧放下手机,没再看后面的回複。他们的车子也到了去了此次承办宴会的酒店,迎接他们的是在庄园见过一面的管家,贺尧记得他是席闻知母親的管家。
见贺尧盯着自己看,管家礼貌笑着道。:“夫人明天会到場的,今天由我给少爷和贺先生介绍一下流程。”
因为只是訂婚宴,流程并不算复杂,贺尧只要记住不要離开席闻知身边就可以。
这是管家说的,原话是:“人多眼杂,怕有人不懂事冲撞了您,所以明天,还是让少爷时刻陪在您身边的好。”
贺尧听不出里面的深意,席闻知确能听出,这是管家向他传话呢,暗示席家那边的人恐怕出乱子。
席闻知点头,他这几年和母親一条心,一直冷落敲打席家那边,早已和那边离了心,唯有和自己一手提拔上来的堂弟一家席礼还算亲近,也不用太在意那边的人。
訂婚宴是管家和酒店一手操办的,席闻知提前交待过从简,只要让外界知道有这么一回事就好,晚宴也只是上流社会一个社交的場合。
可即使如此,贺尧还是很紧張,他和席闻知在明天就是可以未婚夫相称的关系了。
订婚这天,贺尧和席闻知提前到了酒店做准备,今日有专业的造型团队为他们做造型,身上的每一件配饰都由造型师精心搭配,力求完美。
贺尧没有过这样的经验,席闻知泰然自若,还能关照他的情绪,“不要紧張。”
贺尧安心了一点,可见席闻知一点也不紧张,又有些气恼,完了又觉得自己这样十分扭捏,只好不再看席闻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