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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迷金[火葬场](99)

作者:长歌当咕 阅读记录

“饱了饱了。”

连谢瑶荷都僵着脸陪笑,对于谢念婉的幸福她一点也不乐见其成,她恨不得顾珩远赶紧把她甩了,那样才好。

起哄声里,唯独傅明岑,只是轻轻狎着笑,眸光表面浮着风平浪静的好心情,若深入,那双丹凤眸看谢念婉时其实意味十足的很。

片刻后,他才不紧不慢地反问了句:

“是吗”

第44章

几轮之后,实在是再无什么可起哄的燥点,轉盘又被撂到一邊,几个人开始插科打诨起来。

谢念婉心里拧着股别扭,起身打算去个洗手间洗把手。

水珠冰凉冲刷过肌肤后,她才感覺稍微从那种紧绷的情绪放松下来。

游艇派对是在另一头,需要穿过一条过道,当谢念婉顺着过道往回走,刚走到一半时,看到一个熟悉到攫取心神的影子。

在这条宛如中世纪般悬挂油画的过道里,傅明岑就像栖身于暗夜的君王。

他倚靠着墙壁,雙手抱臂,昏寐的光影里,碎发微遮的眸光,沉沉望着窗外起伏的海面。

远远的有人語笑声,但隔了很寂的一刹那,谢念婉不禁顿住,一种奇异的感覺蔓延,好像世界只剩下两个人,又想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可能是在想事情吧。

谢念婉打算无视掉他,硬着头皮回到那个熱闹的大廳,可是就在走到他身邊,正要直接从他身邊走过去时,手腕一熱。

傅明岑的手攥过来,牢牢攥住了她纤细的手腕,炙热的温度一如既往,一层层灼伤到最深處。

以至于谢念婉忍不住瑟縮一下,急忙想要抽回手去,只是傅明岑握得很紧,她挣不脱,便慌乱地看向他,輕声祈求:

“你能不能放开我。”

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当初放手的这么彻底,为什么到现在自己还想着是不是可以未完待续。

“……”傅明岑没说话,只是那雙丹凤眸直勾勾地注视着谢念婉,片刻后才笑意深长:

“跟我来。”

说完,推开身边那扇门,拽着谢念婉进去后门被重重关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谢念婉刚心尖一跳想要拧门離开时,肩头被一只手摁住,力度不容反抗。

门像成了砧板,而她此刻就是待宰的鱼,傅明岑那只灼热的手和刀尖一样危险。

更危险的还是她加快的心跳。

他将谢念婉抵在门上,一手撑在她身边,一手抬起她的下颌,笑容更盛:

“你刚刚说你只谈过顾珩远。”

嗓音低徊,如情人咬耳的呢喃,輕声细語着,若是抛开内容,光听語气,简直暧昧到拉丝。

“……”谢念婉再次十分具有负罪感地心跳一快,她现在都快痛恨死自己了,只是浅浅一撩拨,这颗心就忍不住震顫。

对眼前这个人的留恋,其实还是做不到完全割舍了,暗恋了三年,怎么可能一朝一夕就能做到无动于衷。

可是,傅明岑为什么要问这个,谢念婉按耐着心跳,有点疑惑地看向他。

她的眸光很纯粹,纯粹地比夜色还荧荧。

傅明岑不禁又往前凑了一分。

此刻距離离得很近,近到呼吸声可以彼此交融,近到彼此眼睫顫动的频率都可以清晰感受,若是目光相接,便能将瞳孔深處的情绪也看得清楚。

谢念婉有点禁受不住似的偏过头去,这样暧昧的距离,这样滚烫的呼吸,实在是误导性太强,强到那种留恋又要复发。

“说话啊,”傅明岑不紧不慢地催促着:“问你呢,只和顾珩远谈过,嗯”

他的尾音轻轻翘起,和小钩子一样勾住心神。

谢念婉强行让自己别太丢脸,故作镇定地点点头:

“对,怎么了”

她供认不讳,十分坦诚,惹得傅明岑眼眸深邃几分,掐着她下颌的手,强行把她偏过去的面容掰向自己,然后凑到她耳边,以一种顽劣的语气说:

“还算懂事,没让她发覺。”

本来,谢念婉心悸难忍,直到听见他说的话,原本如鼓捣的心跳骤然冻结,连跳动都吃力。

她甚至还得费力地去理解傅明岑这句话里的意思,什么叫没让“她”发觉,这个“她”无非就是谢瑶荷。

所以话里的意思就是,幸好没把他说出来,幸好没让谢瑶荷察觉到自己和他之间有过一段。

“……”后知后觉的谢念婉抿住唇,低垂下眼眸,身体有些无力,也可能是最深处的情绪被抽空。

傅明岑掀着眸看她,看她眸子里的光彩先是亮着,又因为自己的话语而一寸寸暗淡。

这样的光彩,他看过了无数次,在不同的人身上,失落的、郁闷的、怨怼的。

虽然不想承认,但他确实百看不厌。

亲手点亮一盏灯,又再亲手熄灭它,这是最不叫人困倦的戏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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