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两一走,谢瑶荷就大大方方走过来,看了眼沙发上的夏薇沫,想了想说:
“姐姐,我有点事和你说,咱俩去天台说吧。”
“行,”谢念婉想看看她打算搞什么花样,便让夏薇沫等她一会儿,跟着去了。
反正公众场合,谢瑶荷又不能把她怎么地。
到了天台,风再寒凉,谢瑶荷显然也不是有什么正事,只是摆出在家里那副居高临下的姿态:
“我还纳闷你怎么有底气搬出去了呢,敢情是和他在一起了。”
谢念婉无动于衷:“你要是没什么事我就回去了。”
“别呀,”谢瑶荷笑了笑:“你以前喜欢傅明岑是不是”
谢念婉警觉地看她。
“我就是想说,你的性格有时候也得主动几次,不然被甩了怎么办”
“……”谢念婉冷眼看着她,而谢瑶荷开始讲起了她这段时间和傅明岑是如何亲密如何暧昧,大有炫耀之意。
谢念婉听了半天见她也切不进主题,终于是听煩了,转身就想走,谢瑶荷连忙拦在她身前,以一种看破的语气说:
“你心里不舒服是不是”
“不是。”
就算有,怎么可能让谢瑶荷察觉。
而谢瑶荷依旧拦着她,谢念婉想走她就往那一堵,存心要找不痛快。
谢念婉皱眉刚想质问,她就身子一晃,摔倒下去,来了个平地摔,摔完还在地上呻/吟:
“嘶——我的腿——”
“不是你……”谢念婉跟见了鬼一样犹豫着要不要扶她起来时,一个身影就箭步过来搀扶起了她:
“没事吧”
是傅明岑,他扶起谢瑶荷后,任由谢瑶荷歪歪
斜斜倒进怀里,自己则是皱着眉,眸光锋利地注视谢念婉:
“你推她了”
谢瑶荷听到顿时喜不自胜,她本来没想碰瓷,但是傅明岑刚好进来了,时机赶得太巧,既然如此那就怪不得她了。
猝不及防一口锅下来,谢念婉心里钝钝的疼,她不可置信着:
“我没有,是她碰瓷。”
谢瑶荷这时扭捏着:
“姐姐没有推我,是这地不好,绊了我一脚。”
傅明岑自然也看见了谢念婉眼中的委屈,他心底烦闷,干脆视而不见,故意说:
“那她还能平地摔嗎”
其实到底怎么回事,傅明岑隐隐有直觉。
可他想,谢念婉既然已经和顾珩远在一起了,那就干脆对他一点念想也不要有。
最好是半点残留的喜欢也别有。
不然怎么和顾珩远交待。
于是在谢念婉委委屈屈给自己争辩时,傅明岑不耐地打断她,语气不留情面:
“没想到你这么不待见自己妹妹,我带她走了。”
说罢搀着叫唤腿疼的谢瑶荷转身离去,留谢念婉怔在原地,眼眶酸得厉害。
哪里是自己不待见她,分明就是谢瑶荷仗势欺人。
可是为什么,傅明岑你要这么偏心。
难道过往那些心跳的证明,都是假的吗
难过,谢念婉想自己要难过死了。
彼时夏薇沫在会所里溜达完回来,看见她失魂落魄,问她怎么回事。
顾珩远也带着那两个朋友回来了,见立在天台处的谢念婉,上前关切询问:
“念婉,怎么了”
看着面前之人的关怀,谢念婉把委屈往肚子里吞,故作若无其事:
“没事,就是有点冷。”
太冷了,冷到心底洞开着风,让她都有点颤抖。
第40章
弗雷他定的鐵片上现在空了两枚药片。
谢念婉看了看又收起来,覺得自己闲得慌。
她今天约好了要去那家面試,不敢耽误时间,忙打車赶过去。
刚上車,司机就确认了下地址,表情很稀奇,谢念婉不以为然,心想不过就是一个富人区,直到车开进名为玉渊湖的風景区后,她才知道草率了。
这里虽名为玉渊湖,实则湖海相接,一面环山,湖中大小岛屿错落,海邊珍珠筏闪烁银光,莊园地带远离風景轴线,更是清幽广阔。
下车后,谢念婉看着面前这栋宅邸心里有些发怵,就和误入了什么上流场所一样,但约定的时间快到了,不得已她只得走进去。
虽然是面試,但主人家很大方,面試耽误的时间也会按照小时价给,而且面试也不是常规面试,主要是看看能不能和小少爷玩得来。
保姆在外面迎接,看见谢念婉过来接應:
“我们夫人说你今天直接去陪小少爷凑一起玩玩就行,如果能适應就来,适应不了就算了。”
“好,”进了正厅,保姆退了出去,一个八九岁的小男孩正在追赶什么,一抹白色的影子在他前面跑来跑去。
起初谢念婉还以为是猫啊狗什么,直到那个白色的东西停在自己面前。
一双黑豆眼正炯炯有神地盯着她,耳朵一动一动,四个蹄子扒拉着干净的地砖,然后在谢念婉惊呆的目光里拱了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