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詹星洲捂着脸哀嚎一声,起身踉踉跄跄往后撤。
看到本来还在对面床沿,却突然闪身到眼前,且刚收回手去甩了甩拳头的傅明岑,顿时什么都明白了。
“你为森么打我”詹星洲被打得大着舌头说话。
惹得从始至终都在旁观的谢念婉忍不住轻笑出声。
别的不说,这一拳还是挺解气的,叫詹星洲以前威脅她。
“我为什么打你”傅明岑勾着冷笑,眸光森戾得不行,一想到刚刚詹星洲贴着谢念婉的那副画面,心里怒火涌动,恨不得再给他一拳:
“谁讓你犯賤”
被骂了的詹星洲龇牙咧嘴,捂着右脸一脸懊悔:
“谁知道你是来真的,我只是想試探一下你是不是真的喜欢她。”
傅明岑挑眉,重音冷声:
“我还没问你,三年前那天晚上,你为什么会和谢念婉待一起合影”
反正谢念婉还没来得及解释,这家伙就冒冒失失闯进来了,不如干脆问问这个当事人。
而詹星洲捂着脸露出个困惑的表情,大有想不起来的意思,见状傅明岑眸光一锐,半点耐性都没有地捋了捋衣袖。
詹星洲直觉不妙,连忙抬手哀嚎:
“别别别,让我再想一想。”
这都八百辈子的事了,而且他勾搭过的妹子那么多,能在这里认出谢念婉都是一件不容易的事,哪里能想起来什么合影不合影的。
偏偏还有苦不能言,詹星洲都后悔为什么要大意推开这扇万恶之门,为什么要去作死招惹谢念婉。
谢念婉见他愁眉苦脸,苦思冥想,就差把那一头金毛挠秃时,大发慈悲给他解释:
“事情其实是这样的……”
从那次谢瑶荷生日宴,傅明岑问她要不要試一试被詹星洲意外撞见后,拿来做把柄开始。
到拿捏着把柄威胁她被迫在俱乐部合照结束。
而詹星洲
也随着这些话想起了以前那段时,然后眼睁睁看见傅明岑眸光越来越暗,周身气势越来越危险。
当即吓得一个哆嗦,要知道他家里和傅明岑比起来也只是有点小钱,要是傅明岑为这事记恨于心,他都不用混了。
詹星洲虽然平生没什么大志向,但还是生怕自己从此当不成摇滚歌手的,于是立马合掌向谢念婉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我当年不懂事,不應該来威胁你。”
谢念婉没说话,只是淡定自若地把谢瑶荷哄骗她玩游戏,结果把她哄骗到和詹星洲一张床说了出来。
傅明岑听到,眉心紧皱,眸光阴沉得不行,握掌五指狠狠掐进手心,要把手心都攥破,气到极点地发出声“呵”。
随即猛然抬手揪住詹星洲衣领,用一种能把他生吞活剥的眸光,极为危险地说:
“还有什么想辩解的吗”
“……”詹星洲顶着苦瓜脸,咧了个苦笑,心想当年就不應該和谢瑶荷挂钩,更不应该听了她的邪,说什么把谢念婉介绍给他。
真是的,早知道傅明岑会爱上谢念婉,他还犯那个贱干什么,真是自讨苦吃。
但最开始那事詹星洲觉得自己也是受害者,语气央求:
“当年我是谢瑶荷的榜一,然后她过生日我就去线下给她庆祝,她不让我追她,但是为了补偿我,说是把她姐姐介绍给我。”
见傅明岑暂时没有下一步动作,詹星洲咽了咽口水接着说:
“我是真的没想到谢瑶荷是这种人,也没想到她是在谢念婉不知道的情况下,故意设计把她介绍给我的。”
说着就差抱头痛哭,大喊冤枉了。
早知如此,就不应该贪图美色给谢瑶荷打赏,更不应该还给她庆祝生日,真是一步错步步错。
见有些不好收场,谢念婉轻咳一声,示意:
“他确实也是不知情,威胁我那件事,打他那么一下也算解气了。”
话落,詹星洲终于得以从傅明岑手里解脱,虽然已经认识到傅明岑确实喜欢谢念婉,但此刻看着他言听计从的样子,还是古怪得不行。
“我都听你的,”傅明岑勾唇笑了下,对谢念婉说话时俨然很溫和,只是眸光里还未完全褪下暗沉。
“对了,”他旁若无人一样再次坐到病床边,看都没看捂着脖子差点被勒死的詹星洲一眼,只是专注看着谢念婉,给她下了一个手機號带给她:
“这是一个厨师长的手機號,我回去让他加你,以后你的早餐我会让他做好了送给你。”
“……”边上还在揉脸的詹星洲一听差点没被口水呛死,被他这幅堪称温柔的语气搞得起鸡皮疙瘩。
刚抬手摸了摸胳膊,傅明岑冷冷睨他一眼:
“你还不快滚”
听到命令,詹星洲二话不说当即飞身而出,跑得要多快有多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