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还有其他人,实在问不出口。
“我懂了,”傅明岑看到她这表情,猜到她在为难什么,却故意装作看不出来:
“你是想和我表白”
本来还在吃瓜的其他两人,一听这话立马起哄起来,搞得谢念婉更加窘迫,她看出傅明岑故意的,幹脆直接说:
“可以和我出去下吗,在这不方便问。”
“嘶,”傅明岑拧眉看她,倏然而笑,给空酒杯里倒了点紅酒遞给她:
“先展示一下你的诚意,然后我再让你问。”
看着第三次遞来的酒杯,谢念婉緊了緊垂在身侧的手,想着这是最后一次,最后一次冒着过敏的风险,去喝下傅明岑递来的酒。
“好,”她敛去眸底的低落,将紅酒一饮而尽。
反正说了她会过敏,傅明岑也不会信。
反正这是最后一次,她问完,得到那个答案后,也许就不用为难自己了。
傅明岑就这么笑着看她喝完,这才舒展下眉头,起身领她走到门外的过道上,往那一靠,漫不经心问:
“现在方便说了”
“我就是想问问……”谢念婉看着他永遠不会認真的眸光,心里仿佛预料到答案,但还是执着问:
“你以前有在意过我吗”
“……”傅明岑頓了顿,有点没想到她会这么直白的来问,然后才是輕嗤笑一声:
“你又何必明知故问呢。”
他高傲惯了,从不曾认真对待过那些感情。
哪怕有人想要来求证,他也只会覺得天真。
难道一开始和他纠缠的时候,不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吗
为什么总是希冀着,会被特殊对待。
虽然谢念婉在他这里确实有些不同以往的地方,但傅明岑还是不屑一顾的认为没什么不同。
谢念婉对他的插科打诨无动于衷,只是偏执地继续问:
“我只是想听见你亲口承认。”
“你确定”傅明岑眸光有些一言难尽地看她。
仿佛在看一个一意撞南墙的傻子。
“好吧,”见她点头,这才耸肩:
“没有,满意了吗”
回答得很快,似乎不曾犹豫。
实际上傅明岑还真回忆了下,他在意过谢念婉吗
應该是没有的,之所以回答这么干脆,也是带着点故意的意思。
故意让谢念婉别再想那些有的没的。
有的人是天生一颗心只能扑在一个人身上,把自己烧死。
可有的人是天生没有那颗东西,只能辗转于很多人,想要在别人身上找到它。
他想要别人的心,却又很快厌倦。
可厌倦之后,比这更深刻的又是什么。
比如现在,回絕之后,比这更惹人烦躁的又是什么情緒
谢念婉听到后眼眸闪烁了下,光彩暗淡下去,觉得之后的问題好像都没有了意义,却依然想问:
“那你知道我的喜欢吗”
“知道,”傅明岑现在几乎是有问必答,他心底很烦躁,却找不出来源,难免口不择言:
“但你的喜欢我不会回應。”
“况且你也知道的,我一直都是这样的人。”
谢念婉声音苦涩:
“那感情对于你来说,到底算什么”
“算……”傅明岑难得犹豫了下,很快又坚定:
“算你情我願的游戏。”
“我知道了,谢谢你能让我知道这些。”
谢念婉点头表示她已经知情,心底的情緒已经全然干涸,品尝不出什么滋味,因此表情也
很淡。
就在她转身欲走时,傅明岑叫住她:
“你为什么突然来问这些”
就好像问完之后,要桥归桥路归路。
可她的喜欢不容置疑,以至于让自己可以挥霍放纵,她又怎么可能和自己两清
谢念婉没打算说自己准备出国,只是推说着:“没什么,我就是心血来潮。”
说完这才彻底离去,再一次看着她的背影,傅明岑抿紧了唇。
为什么头一次生出些不安的情绪
算了,反正都是无关紧要的。
好的,坏的,喜欢,与不喜欢的,他一直可以清清楚楚。
回到VIP1的房间,林泽海一脸暧昧地凑上来问他:
“那位美女单独找你,有什么事啊”
“我也好奇,”吴思凯眨了眨眯眯眼:
“她不是顾珩远喜欢的妹子吗来找你干什么”
“没什么,”傅明岑神色淡淡:
“只是问了我一些莫名其妙的问題。”
“什么问题”林泽海试图刨根问底。
“一些……没有答案的问题。”
/:.
*
三天后,到了约定的时间。
校长室里又一次聚集起上次的那批同学。
校长推了推眼睛,把具体的合作合同发给了他们看:
“如果有意願要出国留学的,可以在上面签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