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随便选了家餐厅,和顾珩远一样点了碗價值130的湯粉后,谢念婉先是喝了口湯,随即双眼一亮:
“这个好喝。”
顾珩远低眸看了眼像仓鼠一样的她,笑问:“你喜欢”
“我觉得很鲜,虽然食材都挺简单的,但是我自己肯定烧不出来这个味道。”
“那你等我一会,”顾珩远想到什么,搁置下热气腾腾的汤粉后去了一趟后厨。
找到经理,顾珩远开门见山:
“我想知道你们四宝汤粉是怎么做的。”
经理误以为是同行,刚垮下脸色时,顾珩远就打断道:
“你开一个價格吧,无论是这个配方还是这家店,我都可以买下来的。”
壕无人性的发言頓时惊呆了经理,他试探地说了个价格:
“我们这个店得七八十万。”
本来是想直接劝退的,谁会为了一碗汤粉的配方就直接买下一个店的,不料顾珩远面不改色:
“可以刷卡吗”
经理頓时语塞,给老板打了个电话,把电话转交给顾珩远没多久后,老板就命令他免费把配方告诉人家。
看来是个大客户,经理当即不再有异议,直接让总厨手抄了份配方送给顾珩远。
甚至还贴心询问是否需要其他配方。
顾珩远说要是有会再联系老板的。
当他又回到餐位上时,谢念婉顺口问了句刚刚去哪了,被顾珩远说没什么给揭过去后,又问了句很想问的问题:
“你是为什么会想到学醫呢”
大概也只有学醫的,或者喜欢刀具的,会带着手术刀,而像顾珩远这样的豪门,她实在想不通为什么会学醫。
顾珩远握着刀叉的手顿了顿,敛去眸底的情愫后,才緩缓说道:
“以前我外公脸麻手麻,我催他去医院,他却说是颈椎病,叫我不用操心。”
猜到这会是一个悲伤的故事,谢念婉放下筷子,靜靜聆听:
“結果没几天,我外公就脑梗住院了,不能说话不能动弹,他的眼里全是痛苦,没几个月就走了。”
“从那时起我就很后悔,如果我能懂病理,能坚持劝他去医院,是不是就能改变結局。”
“这不是你的错,”谢念婉抿了抿唇,心里也闷闷的,想要去安慰顾珩远,他却若无其事:
“不用安慰我,这么多年,我也放过自己了,从我选择医学的时候。”
谢念婉顿了顿,半晌才轻轻说:“你外公肯定会欣慰的。”
学医是为了避免悲剧,而她学新闻,其实也想告慰爸爸。
这一刻竟然生出几分同病相怜,她甚至想,如果早一点认识顾珩远,其实自己会与他投缘的。
顾珩远轻轻握住她放在桌上的手,眉眼间不见伤感,眸光里滿是平和,他浅笑着:
“以后就这样,对我多了解一点,好吗。”
“……”望着他滿满情愫的眸,谢念婉却突然哽住,逃避似的另起了个话头:
“我这几天,会给你答案的。”
“我不可能一直叫你没有进度的追我,你放心。”
顾珩远笑意收敛下去,静静看着谢念婉,看着她似有种种纠结的眸,想到傅明岑说的那句话,心底有阵抽痛:
“其实,你就是一直不给进度,我也不生气。”
甚至于哪怕一直钓着自己也不在乎,反倒会觉得很开心。
起码这样的谢念婉,是愿意接受他的靠近的。
“不能这样说,你能接受,我不行,”谢念婉摇摇头:
“过两天我会告诉你的。”
关于那个灵魂的出口,关于要不要前尘
抛弃,接受顾珩远这段新的感情。
而此刻,顾珩远看着她略有惆怅的侧脸,心里闪过千种情绪。
此时此刻,你心里想着的,又是谁呢。
第49章
回到酒店天色已黑,学校给订的酒店对得起十万的价格,就坐落在金融大厦附近。
谢念婉拿着房卡进屋后,落地窗刚好可以看见维多利亚港的夜景。
白天来到这时,尚未充分领略它的瑰丽。
如今夜色下的维多利亚,灯火璀璨,小船輕輕,高楼霓虹,摇漾千般风情。
站在窗邊,谢念婉拍了几張照后,肚子咕噜噜响了声。
现在才七点半,不如下去觅食
拿起港卡以及一張大额现金,谢念婉一个人下了楼,在邊上找了家看起来还不錯的茶档。
似乎这茶档也是个老字号,长板凳和方桌,悬挂着纸巾,灯光是橘黃的有种老片感。
刚一坐下,就有服务员过来递菜单,手里拿着笔和本子,等着顧客报出菜名然后记录。
服务员是名中年女性,绑着头巾,汗潦潦的,重点是三白眼看人时相当不耐烦。
谢念婉被她看得有些不适,强行无视后点了份燒鵝和雲吞面,一点完抬头时,就看到服务员翻了个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