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她真的挺累,林菲菲等人一考完就回家过年了,她还在帮老师改卷,或者帮辅导员统计分数之类。
过了年他们就升大四,也要开始考虑实习的事,辅导员某天私下里问周梨对未来有什么打算?
周梨说想去外贸部实习,不知道学校有没有这样的名额,辅导员不禁惊讶,说道:“我以为你会去外交部。”
说来也奇怪,她从来没有考虑过去外交部,大概是觉得那里的工作氛围更严肃,要能言善辩的人才,不适合自己……现在觉得如果去外交部,搞不好也会被安排去国外大使馆工作,那把靳屿成留在国内也蛮惨的。
周梨笑了笑:“还是更想去外贸部实习,如果有机会的话。”
辅导员说:“机会当然是有的,你英语法语都精通,又出过国,我们还收到了民航局发来的表扬信,说你上次在法国帮他们免费做翻译,表现非常优秀,感谢我们的栽培,所以推荐你去想去的部门实习,问题不大。”
周梨在学校忙完,自己坐公交车回到了家属院。
靳屿成也在忙,他仍然要执行飞行任务,他飞去了西北,顺便把他爸妈接回京。
子夜时分,靳屿成才回来,周梨醒过来迷糊地问:“你回来了?”
“嗯,把我爸妈安顿在大舅舅家,我顺便坐了坐。”他站在卧室门口,借着客厅的光看了一眼床上的人,“我洗个澡去。”
周梨吱着声,又睡了过去。片刻之后,进被窝的男人,把她吻醒。
周梨回应他的亲吻,问他:“你明天休息?”
靳屿成:“嗯
。”
“那明天再……我有点儿困。”
他笑:“我只是亲你一下,何况热水被我用完了。”
“唔,好……”
最近几天周梨都在干活,今天又奔波过来,真的好困。
翌日早上,她还在睡梦中,就感觉自己的手被他带着去抚摸某个地方。
两个人隔了段时间没有见面,又休息了一晚,靳屿成的体力格外充沛,那里也有点可怖……
早上比晚上要承受更多。
以后,还是晚上的好。
去洗漱时,周梨发现客厅放了一块用泡泡膜包起来的东西,呈长方形,她当时没有放在心上,洗漱完毕,在厨房煎鸡蛋煮面条的时候,靳屿成在客厅把泡泡膜拆了。
周梨走出来,这才看到那是一面全身镜,不禁发笑:“你真打算弄这面镜子啊?”
靳屿成往工具箱里找钉子和老虎钳:“我什么时候跟你开过玩笑?”
周梨站在一旁看,靳屿成在敲钉子,朝镜子里瞧了一眼,说道:“一镜多用,这不是很好?”
虽然知道这面镜子主要是给她穿戴用的,不过还是想问问:“靳屿成,在镜子前面,是你的癖好么?”
靳屿成毫不掩饰:“算是。”
“为什么呢?”
靳屿成:“视觉上看着更刺激。”
“是挺刺激的。”
他问:“难道你就没有什么癖好?”
周梨想了想:“挠你的背算么。”
“居然是这个?我还是第一次知道,会不会太轻微了?”
周梨无语:“靳屿成,你有受虐倾向!”
靳屿成笑着把镜子装好,把她带到镜前,前后转了转,“以后不用拿着那面小圆镜照来照去了,用大镜子,今天先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去大舅舅家,昨天两个老的说了一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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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丑媳妇总要见公婆,但周梨想到自己见的是这本年代文中的男女主,不由既紧张又兴奋。
坐在车里,问七问八:
“你妈妈喜欢什么颜色?”
“你爸的口头禅是什么?”
“他们吵过架吗?”
“你爸会不会跟你妈妈说粤语?”
……
靳屿成说她:“平时不烧香,临时抱佛脚。”
周梨认真道:“我只是想多了解了解,免得等下没有话说。”
他笑:“有我在,你怕什么。”
来到大舅舅家,周梨终于见到了成清竹和靳宗珩。
彼时,靳宗珩在水池前,从铝盆里捞出一条草鱼,随后在水泥台上刮鱼鳞,而成清竹站在一旁,什么也没做,只是看着他刮鱼鳞。
他们二人一出现,这对恩爱夫妇就抬起了头。
频率相同,让周梨愣了一愣。
靳屿成喊了一声:“爸、妈。”
随后拍了一下周梨:“这我爸妈。”
周梨回过神,往前走了两步,也喊了声:“爸、妈。”
靳宗珩手里的刀停止刮鱼鳞,点点头:“来啦。”
成清竹则打量着周梨:“宗珩,咱们的儿媳妇比照片里还要干净漂亮。”又走过来问周梨,“冷不冷?”
周梨摇头:“不冷。”她手里拿着一个纸袋子,直接交给了成清竹,“这是在巴黎给你们买的一些东西,屿成手里的是给大舅舅和大舅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