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银刚放松的躺下,就开始汹涌的流着,还被他抱着,有些不自在地挣开,提醒道:“我不知道能不能睡着,但你这样抱着我,肯定是会弄到你身上的。”
她还垫了草纸,但照这么流下去,她等一会就要爬起来,再换一次。
月经带是余阿娘给她做的,这东西用的棉和布,棉花村里会种,但还要做棉衣,没人会拿来做很多月经带。
她的也用了挺久了,每次用完还要洗洗晾晒,经常洗的话肯定会越来越不能用了,大家都是上面还要再多垫点草纸,才能让月经带的使用时间长久点。
而且垫着月经带,她必须夹着腿,老老实实的睡平,才能让东西不流在床上。
游雾州身体一僵,怕余银会觉得自己嫌弃,侧着身子搂着她,“没事,我不嫌弃。”
也不知道她这两天怎么了,这男人咋对自己百依百顺的呢?
余银推了推他,没推动,反而被搂得更紧,她深呼一口气,一字一句道:“我不想漏出来。”
游雾州松开了手,等她调整好姿势,还贴心的问她:“这样不会漏出来吗?”
余银不知道他怎么这样问,诚实道:“也不一定,但这个姿势我比较安心些。”
游雾州哦了一声,抬起胳膊腿,在她躺好的姿势上,又圈住了她。
余银抿了抿唇,压着内心的烦躁。
“游雾州,你不觉得热吗?”
“不热啊。”
“你不觉得这个姿势难受吗?”
“不难受啊。”
“那你压的我肚子疼。”
“是吗?我没有碰到你肚子啊,那我给你揉揉。”
“……”
第29章
畢竟是农忙时期,余银醒了后就继续上工搶收。
老天爷就跟故意都弄他们玩一样,明知道搶收时期最怕下雨了,还要是不是天阴一会儿来吓唬人。
农民们都在心里盼着可别下雨啊,要下也在抢完了再下。
到时候地也好挖,好播种。
余银这次去是看曬粮场的活,身为弱劳动力,不能拖累成员们,一些没那么能干的,在抢收两天后都分了一些轻松点的活。
而壮劳动力继续收割粮食,拉小麥,给小麥脱粒,晾曬。
晾晒小麥,有专门的过来把小麥倒地上,她们只需要扒平,在时不时的翻面,讓每粒小麦都晒到。
而这个活除了刚开始和收尾,其余时间都很闲暇,不是很累。
余银和几个妇女一起晾晒小麦,还有一个她好久不见的老朋友——江窈。
那几个妇女都是怀了身子的,余银是因为病还没好全,才托着余阿舅的关系,干这个轻松活。
在村子里,好的活或者东西,村里人首先想到的都是自己人,江窈一个在知青,是怎么拿到这个活的。
畢竟抢收的同时,猪也要喂的,她一直做的割猪草。
余银把他们堆成一堆的小麦扒开,她旁边的那个就是接了她割猪草活的李小桃。
她先头有过一个男人,嫁过去两年多也没怀上,后来听说她男人死了,怎么死的余银也不知道。
李小桃男人死了后,她婆婆就嫌弃她是个碍事精,也没给他们家留个后,为了给小叔子再娶一个,也是个黑心肝的,不跟她娘家说一声,就把她嫁给了老扬家的老大。
一个三十多,因为窮还没去上媳妇的老男人。本来是说不如讓她跟那小叔子过算了,可能是因着她两年多都没怀上孩子,就索性把她嫁了。
李小桃本着嫁鸡隨鸡嫁狗隨狗的念头,一个寡妇还能有人娶,总比嫁给自己小叔子强,她两眼一抹黑就嫁到了杨柳村。
但老杨家虽然很窮,胜在人不錯,比她上一家好太多了。
李小桃男人杨大福是个老实肯干,就是家里公公腿有点毛病,干不了重活,婆婆还算能干,可惜下面两个小叔子,两个小姑子,一个小叔子脑子小时候烧坏了,时不时要吃药。
家里劳动力少,吃饭的人多,所以老大杨大福才三十多才结婚,还娶了寡妇,但没办法,誰讓家里穷还没钱。
娶李小桃差不多都把老杨家的钱掏空了,老杨家也不知道她不能生,連李小桃自己也以为她不能生。
誰知道这结婚一年不到,她就怀上了。
孩子来的不容易,又是家里的第一胎,也想看的仔细点,可他们家也没个能帮衬的,那天余银说完她的活誰都可以干之后,婆婆就去找了余阿舅,说了她情况后,除了割猪草的活,还让她在这农忙的时候过来晾晒小麦。
老杨家一家都在记着她们的恩情。
李小桃是个麻利的,怀孕了也不耽误她做事,自己的弄完了,见余银还没弄完,也过来帮着她干活。
“余妹子,还没跟你说声谢谢呢。”李小桃拿着耙子,帮她把小麦扒开,“要不是你,我这会也干不这么松快的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