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都说到这了,余银也不在乎了,继续道:“今天你走之后我就在想,我当时鬼迷心窍了,听人说你那几天经常会在后山水塘边,所以就想到了跳河让你救我,然后村里人就会误会,到时候我就能嫁给你了,可是当我经历了一次生死后,我觉得自己这样做是不对的。”
“而且我知道你也并不喜欢我,就像她们说的,你从小在首都长大,见过和知道很多我不了解不知道事物,而我从小就在杨柳村长大,甚至连县城都没去过几次,我们之间想说些什么,都找不到话题,我们也确实不合适。”
余银说:“是我对不起你,你要不要考虑一下,我们分开吧。”
她真诚的样子让仿佛是真的一心悔过为他考虑。
游雾州唇边的笑容渐渐消失,他听了余银的一番,只觉得她铺垫了许多话,归根结底想和他离婚。
想到这,深邃的眼眸逐渐暗了下去,幽暗的就如深海里缓缓形成的漩涡,海面上看着风平浪静,却足以摧毁一切。
可能是每到农忙快要来临的时候,都会下上几场雨,今晚并没有月亮,天气有些意外地闷沉。
屋内漆黑,所以她没有看到游雾州逐渐难看的脸色,也没有察觉到平静之下还隐约有暴风雨即将来临的征兆。
第11章
游雾州微眯着眼,深不见底的幽眸里浮现着跳动的火苗,语气平淡:“你认真的吗?”
余银此时不知道这看着平淡的话里所蕴藏着的危险。
还有些意外他的的反应还挺平静,看来果然是不喜欢她。
才会没有一点反应。
她点头,又觉得天太黑游雾州也看不到,就说:“我想了挺久,所以是认真的。”
“你放心,我阿舅他们不会为难你的。”
游雾州听完脸更黑了,双手钳住她的肩膀,声音如同冬日里被泼一身水,又刮来一阵寒风一样冷。
“余银,今晚我就当没听你说过。”
语气依旧平淡,但却像淬了冰一样,让她莫名感觉到隐隐寒气。
可他不是想离婚吗,这年头虽说离婚不太好,但也不是没有,虽然村里还没有,但明年就会有很多了。
早离晚离都是离。
还不影响他考大学,到时候自己在主动提出来帮他,是不是就可以让他不记恨余家了。
想到这余银心情都好了起来,语气也欢快。
“我知道余家对不起你,真的很对不起,舅舅和阿娘他们不知道落水是我故意,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不该算计你,你能给我个补偿的机会吗,我们找个时间把婚离了……”
话还没说完,游雾州张嘴咬上她的唇,一丝血腥味迅速弥散在两人唇腔内。
不是亲,是
咬,她能感觉到被狠狠的咬了一口。
并且反复的啃咬,惩戒似得用牙轻磨着破了的那处。
唇瓣上的疼痛感突突地跳。
余银吃痛的“唔”了一声,可说不出话来。
游雾州心里烦躁地厉害,有时候真想看看余银脑子里都装了什么。
他话都说的很明白了,就当这个是过去了,也不想跟她计较,可她就跟听不明白一样,小嘴叭叭地就说。
明明那张嘴亲起来那么软,那么甜,可说出的话仿佛一根根细针,还直往他心窝子里戳。
什么叫说到底都是她的错,错在她不该对自己生了非分之想吗?
游雾州从她唇上离开,额头上的青筋浮现却极力忍耐,手指在她渗血的唇瓣上轻轻摩挲着。
声音很轻,“余银,你是想用离婚来补偿对我设计?”
他的指腹还在余银唇瓣上,有一下没一下的触碰被咬破的地方。
伤口又疼又痒。
这种滋味很不好受。
那种莫名的寒意让余银心中警铃一响,她忘记了,游雾州根本不是什么好说话的人。
她现在已经惹恼他了。
余银空咽了一下,“不、不是,是你想要怎么补偿?”
停在她唇上的指腹缓缓移开,顺着她的脸颊向下,明明天已经热了,他的指骨现下确实冰凉。
手掌覆在她的细颈,指尖在轻轻描绘着轮廓。
余银的一颗心都提了起来。
生怕他下一秒掌心收紧掐死她。
“小鱼儿。”游雾州侧头,唇瓣蹭着她的耳朵,“要听话。”
脖子上的威胁依旧没有离开,余银颤着眼皮。
“好。”
他没有恶狠狠地表情,也没狠话来威胁,那种与生俱来的平日藏着的压迫感,让人心生畏惧
余银很怂的害怕了。
止不住的发颤。
游雾州是在警告她。
他从来都不是什么好人,刘寡妇觉得他能干,又有劲长的也好,想要霸王硬上弓拿捏他,可后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