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桂香怕余阿娘误会,忙解释道:“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这不是麦乳精不好弄,我怕给了他俩喝,余银没得喝了。”
“舅母,我明白你的意思。”余银笑了笑,说道:“游雾州他买的多,我又不是牛喝水一样喝那麦乳精,够喝的。”
“明天就讓你阿舅再给家里多买点。”王桂香点头道。
“是勒,我明个去多弄点回来,左右不过是多花俩钱的事。”
“青云,我再给你添俩,别跟我客气啊,这是我对余银和余庆,虎丫的心意,你的是你的,余金是余金的,你给余金也写个信告诉他一声,他要当舅舅了。”
“我写,我想自己跟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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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码事归一码事,跟游雾州的气,余银没在余阿娘门前面表现出来。
两人吃完饭回屋,就那几步路,游雾州小心翼翼地跟在她后面看着。
余银当没看见,自顾自的走。
游雾州也不觉得一厢情愿,默默
地跟着,到了屋门口赶紧上前开门,点煤油灯照亮。
“你先坐床上,我去给你打水。”游雾州把蚊帐撩开,让她坐进去。
余银径直走向屋里的小凳子坐上去,无奈道:“撩那么开,蚊子都进去了,我就坐着就行了。”
也不知道怎么个事,她不知道自己怀孕之前,情绪也没跟今这样似的。
一会生气一会开心的。
很奇怪的感觉,余银不是很喜欢。
游雾州从床上拿了扇子,把蚊帐掖好,手里的扇子递给余银,“我去给你烧水。”
说完,他就掩上门出去了。
余银坐在凳子上,心里说不出的烦躁,但她也不知道自己在烦躁什么。
等游雾州端着睡进来的时候,余银还保持着他离开时的姿势坐着,他把水放到余银面前。
又取过她的毛巾放进盆里打湿,拧幹递给余银。
“游雾州,你好讨厌啊。”余银没接毛巾,冷不防的说了句。
“哦。”游雾州應了一声,拿着那毛巾去给余银擦脸,淡淡道:“我再讨厌,咱俩也不可能离婚。”
他给余银擦完脸,又把毛巾放进盆里打湿,拧幹递给她,“自己洗。”
余银不接,歪了下头,就这么看着他,仿佛是在等游雾州给她洗。
游雾州无奈地扯了扯唇角,一边给她擦着脖子和胳膊,一边说道:“我不是讨你厌吗,干嘛还要让我给你洗。”
“誰让你不离婚的。”余银翻了个白眼。
“敢情这是折腾我,等我自己受不了了呢。”游雾州轻轻擦着她的胳膊,捏了捏她手臂内侧的软肉,一副随便你的态度,“想的美,你想怎么折腾都行,反正就是不离婚。”
他又浸湿毛巾拧干,看着她胳膊脖子都擦了,只剩身上了,低声道:“余银,确定要我给你洗嘛?”
游雾州的眼神在她胸前盯着,嘴角挂着坏笑。
余银拽过毛巾,把他往地上一推,冷哼一声,“你也去打水来洗,我困了,但有事要跟你说。”
游雾州像是没防备,被她推了个屁股蹲,愣了一下,对上余银缓和点了神色,他笑了笑,“好点了?”
余银看到他吃瘪心情好了点,但还是绷着脸,沉声道:“转过去,我要脱衣服了。”
游雾州其实反應过来了,但他顺着余银走,流露出下意识的反应。而余银也看的出来游雾州是在配合她,两个人都看破不说破。
余银在游雾州去打水后,很快的洗完澡,她现在月份小,也没什么不方便,洗好就上床半靠在墙上。
游雾州进来的时候,见她靠着墙,又把床上的枕头垫她腰下,柔声道:“很快洗好,真困了就直接睡,别强撑着等我。”
余银撇了撇嘴,捏着鼻子道:“快洗你的去,洗干净点,别臭着我了。”
游雾州看她那嫌弃样,扭头闻了闻身上,倒也没有很大味道啊,但孕妇可能更敏感一点,他赶紧用手扇了扇床上,把蚊帐掖好去洗澡。
余银靠在那,仰头看着那桃红的帐顶,有些纠結的想,她的这一切能避免那些事发生吗。
她不木头做的,其实知道不管是上辈子的游雾州,还是这辈子。
游雾州对她喜欢只深不浅,朝夕相处的那些日子里,即使他再会隐藏自己,可心是不会騙人的。
她一直不相信游雾州怎么就会厌恶选择江窈,但那个看着她眼神厌恶的陌生样子,不会是和她在杨柳村的游雾州。
上辈子的游雾州要更小心翼翼些,他说的很少,做的很多,他可以是装出来的,可是在离婚热潮的时候,对余银坚决的说游雾州不会跟她离婚。
如果真到了离婚那步,那一定也是逼不得已,让余银不要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