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是狗。”
庄綦廷双臂箍住圈紧她,幽深注视,认真地问:“我再问最后一次,黎雅柔,愿不愿意嫁给我,心甘情愿地那种。”
黎雅柔听见自己的心脏发出“铮”地一声鸣叫。
她被他强势霸道的气息包裹,像一只陷入沼泽的动物,越挣扎越陷落。
她清楚她逃不掉了,从找上他的那一刻就注定了要和他纠缠,要被他占有。她能说不吗,不能,因为她说了不,庄綦廷会用更冷硬更凶悍的手段对付她,直到她心甘情愿。刚才那一番折腾让她悟了,真要和他斗,她根本斗不过。庄家在港岛只手遮天,她找谁也帮不了自己。
她从小的想法就很简单——快快乐乐,自由自在,享受好生活,若是能发大财那就更好了。
其实嫁给他没什么不好的,黎雅柔往好的方面想,她又不讨厌他,甚至喜欢他的俊美,喜欢被他宠爱,喜欢他亲吻,拥抱,肌肤相亲,她也为他的英俊和气度小鹿乱撞过,他还很有钱,很有钱很有钱,有着她这一生都无法拥有的财富权势,嫁给他,她会成为一个完全不同的黎雅柔,会有一种完全不同的人生。
她这一生如果非得嫁人的话,那就嫁最好的最体面的最风光的吧。
说不清是妥协,畏惧,权衡,喜欢,稀里糊涂,现实主义和罗曼蒂克的复杂碰撞。
最终,她点了头,轻轻嗯了一声。
“心甘情愿?”
“嗯。”
庄綦廷笑的很欣慰,低头含住她的唇瓣,轻轻吮吸。
那块璀璨的钻石表也戴在了她白皙的手腕,黎雅柔觉得新奇,乍一看是手镯,把那朵钻石花打开,里面却是表盘。
“在日本出差时看见的,觉得适合你就买下来了。喜欢吗?”
“喜欢啊。不过你求婚送手表?别人都是送大钻戒,我连钻戒都没有!”黎雅柔乖顺没几秒就开始把场子找回来。
“会有的。送一个最大最好的钻戒给阿柔。”
“这周末我会去你家拜访,也会和我父母通气,再带你回庄宅见他们。等我们互相见过父母,再安排两家人见面,商议提亲和婚事。”
“我希望尽快订下来,你们家有任何要求尽管提出来,阿柔,嫁给我,不会让你受委屈。”
他一系列的决定把他们接下来日程安排得非常妥当服帖。
黎雅柔摩挲着手腕上的表,好一会儿才说:“结婚后不准管着我。我是嫁给你,又不是认你当爹呢。”
庄綦廷轻笑,并不许诺他做不到的事,在他眼里,老公也要负起父亲的责任,疼爱妻子,照顾妻子,帮助妻子,教育妻子,而且她这样顽皮撒野,天不怕地不怕,他对她真不放心。
他捏了下她撅起的唇瓣,心里涌起无限的喜悦,亲上她的额头,鼻尖,脸颊,最后在唇瓣辗转厮磨。
“宝贝,我不会让你后悔的,我会让你成为港岛最璀璨的明珠。”
第32章
庄綦廷清楚记得,黎雅柔答應嫁给他,说她是心甘情愿的那一天,他内心的澎湃经久盘旋,不绝如缕。
他承认,是使了手段,也有不动声色地威迫,也知道她那时才十九岁,根本没胆子反抗他。
心甘情愿也好,心不甘情不愿也好,都由不得她。
菱花窗将月光分割成漂亮而规则的形状,山風习习,竹影晃晃,夏蝉不倦怠地鸣叫着,还伴随着蛙声。
身下的女人靜靜地望着他,和二十年前的女孩悄然重叠。
细柔的皮肤一如当年,一晃二十年过去,她似乎没怎么变,还是那么漂亮,靓丽,活色生香,连眼眸也依旧清澈明亮,令他兴潮涌动,百赏不厌。
受过生活重压的人,眼睛将不再年輕,这些年,他把她养的很好,保护的很好。
“我对你不好嗎,阿柔。”他用目光细细描摹着妻子的面庞。
黎雅柔脑中也回闪了无数过去的事,難免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涩意,低婉地说:“庄綦廷,你对我不好,我为什么要嫁给你,还和你过这么多年?哪个女人嫁人,都不是奔着吃苦去的。”
“我记得是你自己说心甘情愿嫁给我,我们结婚那晚,你高兴得都喝醉了。阿柔,我们二十多年都过来了,就非得这个时候鬧离婚?”庄綦廷眸色又恢复冷漠,“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心野了,喜歡别人了。”
黎雅柔实在是難以理解这个男人的脑回路,更讨厌他到这时还认不清这场离婚的症结!
她是没事找事的女人嗎?他占有欲这么强,她都和他过了二十多年,若非忍无可忍,她会放着舒坦日子不过,要离婚,要搬家,要折腾,要丢人?
黎雅柔被他压的喘不过气,偏头不看他,凉凉地说:“我谁都不喜歡。不喜歡别人,也不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