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正经。”米玏说，“我以前觉得你还挺腼腆的。”
陆承烽想逗逗她：“哦，我没说是哪个，你想歪了咯，米同学。”
米玏瞪着他。
“是我不正经。”陆承烽软和下来，“我满脑子都是黄色废料，对于谁来说都终生难忘吧，按照我的规划是，我们从牵手开始，然后拥抱，接着是接吻，最后才是上床，可一切都乱了套，还没确定，直接到最后一步。”
“什么事都完全不可能按照计划走，谁能想到呢。”米玏是激情上脑，“诶，说真的，为什么明明戴了套，我还是怀孕了。”
“那是我厉害。”
米玏又瞪着他。
“是你厉害。”陆承烽换了一种说法，“太狠了，所以破了，或者是质量不达标。”
米玏：“你在夸你自己吗？”
陆承烽转头对着她说：“夸不夸，你最知道。”
米玏笑了笑，算是默认。
走进咖啡店，里面有不少人，好多情侣，上了二楼找了个位置，点了些吃的，开工写同人文作业。
集中精神投入，时间过得非常快。
陆承烽在一旁没有打扰她，让她安心写作业，做着自己的事时，他注意到进来的一对情侣中的男生他有点眼熟。
上次生日宴会那个同校男生，所以多关注了一会儿。
刚开始两人氛围还行，后面好像闹起了矛盾。
一口气连贯写了一千字她才抬头休息一会儿，正正好，抬眼的时候看到斜对角的游蓟川，他看上去表情不太好。
“我试读一下。”陆承烽拿起平板，“包法利夫人，这个故事。”
米玏喝了一口咖啡没过多关注：“是啊，老师布置了作业，改写改编文学作品，我选的是这个。”
“因为爱玛在文学史上属于一个很反叛很有争议的一位女性。”
“是的，她的个性很强，我很喜欢不同性格不同风格的女性。”
陆承烽不意外：“你觉得我是什么样的性格。”
“你。”米玏一时词穷，“我还真没有想过。”
认识太久，从年少到中年，越是亲近的人越是不好用形容词描述。
陆承烽见她纠结，换了个问题：“这样，不说现在，说从前，在高中时期，你觉得我是一个怎样的人，对我的印象。”
“阳光，高冷，还是严肃。”米玏具体说不出来，“外在形象还有内在形象，其实你长得攻击力很强，可能是你眉眼太凌厉。”
“很多人第一次见我，感觉我很凶。”陆承烽眼神注视着她，“只有你刚刚说我腼腆。”
“是啊。”在公众场合，米玏贴着他耳朵说，“是有点腼腆啊，因为我第一次亲你的时候，你的脸还有你的耳朵唰一下红了，还有去你家去你房间的时候，你说让我冷静一点，还说太快了。”
为了方便她，陆承烽低下脑袋仔细听她说。
米玏说完观察他的脸：“你看，你现在不腼腆了，脸皮贼贼贼厚。”
陆承烽笑着说：“那你呢，你脸皮薄，但是做的事最大胆。”
米玏：“不可以吗？”
“可以，我喜欢，我喜欢你的主动。”陆承烽简直梦寐以求，“你可以主动一次。”
米玏：“行啊。”
陆承烽眼睛一亮：“什么时候，现在回家吗？”
“你等着吧。”米玏夺过平板，“我今天要把作业写完。”
“好，写吧。”陆承烽没敢打扰，小声说道，“你知道，我对你的第一印象是什么吗？”
米玏在酝酿情绪：“说。”
“漂亮死了。”陆承烽说出了最直观的看法，“可在此之外让我更好奇的是，为什么你的眼神忧郁又倔强，所以我时常观察你，你在和其他同学相处的时候，明明是笑着总是带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淡漠感，我觉得你心里一定藏着很多心事。”
米玏心脏一颤，果然，这个世界上最了解她的还是他。
陆承烽：“我说得完全正确，对吗？”
“嗯。”
“我一直在思考，怎样可以接近你。”陆承烽娓娓道来，“我发现没有任何办法，因为你排斥所有人靠近，如果我要是靠近你，你一定会慌张，影响你目前为止花了太久时间维持好的平和状态，对你来说是一种贸然地打扰。”
“后来，你在课堂上晕倒，是营养不良还有低血糖，我觉得我不应该袖手旁观，才慢慢给你送食物，好多人经常给你送一些吃的，但你没收，所以我连着一个星期送了同样的东西，你居然收下了，我很开心，那是一种打胜仗的开心。”
初恋总是生涩而又美好。
隔着多少年时间，依然记忆犹新，米玏一时感慨万千。
“我希望你越来越好，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