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这个能借我用一下吗？"沈轻歌小心地问，"我保证，会还给您的。"
林母犹豫了一下，最终点头："只要能给小雨讨个说法..."
送走林母，沈轻歌立即联系了李峰："查一下张明德在林小雨死亡当天的不在场证明。特别关注他常穿的那套深蓝色条纹西装。"
第46章 被闺蜜坑害的离婚主妇（5）
废弃工厂外围，沈轻歌蹲在灌木丛中，用长焦镜头记录着进出的人员和车辆。这是张明德的"新人培训中心"，高墙电网，门口有专人把守，活像个军事基地。
三天来，她轮流蹲守三个传销窝点，已经摸清了他们的运作规律。每天下午三点，一辆黑色奔驰会准时出现在这个培训中心——正是张明德的座驾。
今天是周二，按照行程表，张明德会亲自来"视察新人培训"。
手机震动，李峰发来消息："重大发现！张明德在林小雨死亡当天声称在外地开会，但我查了高铁记录，他当天往返A市！另外，他确实有一套蓝色条纹西装，案发后再没穿过。"
沈轻歌目光一冷。果然如此。
"还有，"李峰继续发来，"我黑进了他们的内部系统，找到资金流向图。张明德每月都会往陈涛名下的一家公司打款，名义是'咨询费'。"
权钱交易的证据。沈轻歌回复："全部备份，准备报道。我这边今天会有新收获。"
下午三点整，黑色奔驰准时出现。车门打开，张明德迈步而出，身边跟着四个保镖。沈轻歌的镜头对准他——深灰色西装今天，不是蓝色条纹。
但她注意到一个细节：张明德的右手无名指戴着一枚造型独特的金戒指，戒指边缘有一处微小凹陷。
这个凹陷……沈轻歌迅速翻看林小雨的尸检照片。果然，死者左脸颊有一个半月形淤青，与戒指形状吻合！
"找到你了。"沈轻歌轻声说，按下快门连拍。
张明德进入厂区后，沈轻歌悄悄转移到另一侧围墙。借助一棵老树的遮掩，她轻松翻越围墙，落在内部一处隐蔽角落。
培训中心内部比想象中更大，几排平房围着一个操场，二十多名年轻人正在烈日下站军姿，几个彪形大汉在旁监督。
"新来的都给我听好了！"一个光头男子吼道，"在这里，服从就是一切！想发财，先学会听话！"
沈轻歌躲在阴影里，用微型摄像机记录下这一切。突然，她注意到操场角落的铁皮屋——不时有呻吟声传出。
趁守卫不注意，她溜到铁皮屋旁，从缝隙中窥视。里面的景象让她瞳孔骤缩：三个年轻人被铁链锁在墙边，遍体鳞伤，其中一个已经神志不清。
"不听话的下场，看到了吗？"门外突然传来声音，沈轻歌迅速隐蔽。
光头男子带着几个新人走近铁皮屋："这就是想逃跑的代价！在阳光工程，要么好好干，要么……"他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新人们吓得面无血色。男子满意地笑了："现在，去培训室接受培训！张总亲自给你们讲课！"
人群离开后，沈轻歌从藏身处出来，脸色阴沉。原主蓝烟也曾经被关在这样的地方吗？在她坠楼前，又遭受了多少折磨？
她跟着人群来到一栋二层小楼，从后窗攀爬上去。二楼会议室里，张明德正在"讲课"，二十多个新人战战兢兢地坐着听。
"……你们很幸运，遇到了阳光工程这个国家秘密项目！"张明德声音洪亮，"只要交五万入门费，发展两个下线，一年后保底收入百万！"
沈轻歌的摄像机忠实地记录着这一切，包括张明德展示的伪造红头文件，以及他威胁新人的话语："……想退出？可以！但钱不退，而且……"他意味深长地笑了笑，"A市每年意外死亡的人可不少。"
突然，张明德的手机响了。他看了一眼，脸色微变："今天就到这里，刘红，带他们去签合同。"
他快步离开会议室，沈轻歌敏锐地跟了上去。张明德走到一处无人的角落才接听电话："……说了这事别再联系我！……那个女记者？处理干净点，别像上次那个大学生一样留把柄……"
沈轻歌屏住呼吸。张明德说的"男记者"，难道是……
电话结束，张明德转向保镖："准备车，马上去市里。陈局长说有记者在调查我们。"
沈轻歌眼神一凛。李峰有危险！
她必须赶在张明德之前找到李峰。正准备撤退，楼道里突然传来脚步声。沈轻歌迅速闪入一间空房，却还是被一个路过的守卫发现了。
"谁在那？！"壮汉怒吼着冲过来。
没有退路，沈轻歌干脆迎面而上，在对方还没反应过来时，一记手刀精准劈在他颈动脉上。壮汉闷哼一声，瘫软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