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沈轻歌话锋一转，"我需要确认这是合法的工作。昨天刘姐提到五级三阶制，我查了资料，这种模式早就被国家明令禁止了。"
刘红的笑容僵在脸上。小王脸色一变："你什么意思？怀疑我们是传销？"
"我只是提出疑问。"沈轻歌站起身，声音依然平静，"如果这是合法生意，为什么害怕质疑？"
孟瑶急忙拉住她："烟烟！别这样……"
"回答我几个简单问题就行。"沈轻歌环视众人，"第一，公司的注册地在哪？第二，实际销售的产品是什么？第三，利润来源是产品销售还是发展下线？"
会议室鸦雀无声。刘红脸色铁青，小王则涨红了脸。
"看来你们回答不了。"沈轻歌冷笑，"那我换个问题——在座有多少人真的拿到了宣传中的收入？请举手。"
没有一只手举起。
"够了！"刘红厉声喝道，"保安，请这位女士离开！"
两个壮汉朝沈轻歌走来。她没有反抗，只是盯着孟瑶："第三次了，孟瑶。第一次你骗我说是闺蜜聚会，第二次是道歉饭局，这次又是什么？我真的很想知道，我那五万入门费，你能提成多少？"
孟瑶脸色煞白："你……你胡说！我是为你好！"
"是吗？"沈轻歌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按下播放键。孟瑶的声音清晰传出："……刘姐只是个小头目，下周'张总'要来视察……"
刘红倒吸一口冷气："你录音了？！把手机交出来！"
保安扑向沈轻歌。她早有准备，一个侧身闪避，同时按下手机上预设的快捷键。
"已经云端备份了，抢走手机也没用。"她冷笑道，"对了，我还在网吧上传给了几个朋友，如果我没有定期联系他们，这些资料会自动发给警方和媒体。"
保安僵在原地，看向刘红。会议室里一片死寂，所有人都盯着这个看似柔弱的女子。
"蓝烟！"孟瑶突然尖叫，"你疯了吗？我们十年朋友！"
"朋友？"沈轻歌的眼神如刀，"朋友不会为了提成把对方骗进传销组织。孟瑶，我记得你妈妈去年生病住院，是我连续半个月每天去医院陪护；你失恋的时候，是我陪你喝酒到天亮。"她声音越来越冷，"而你回报我的，就是把我卖给这些骗子？"
孟瑶哑口无言，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我给你们三天时间。"沈轻歌环视全场，"解散组织，退还所有受害者的钱，否则这些证据会出现在公安局和各大媒体的桌子上。"
刘红突然笑起来："小姑娘，你以为凭你一个人能对抗我们？你知道张总背后是谁吗？"
"我不需要知道。"沈轻歌转身走向门口，"因为不管是谁，三天后都会和你们一起完蛋。"
保安想拦她，却被她一个凌厉的眼神钉在原地。
电梯门关闭前，沈轻歌最后看了一眼呆若木鸡的孟瑶："十年友情，就此两清。"
回到旅馆，沈轻歌打开电脑，将今晚获取的新资料与之前的整合。张明德下周要来视察——这是个绝佳机会。擒贼先擒王，只有抓住这个传销头目，才能彻底摧毁整个组织。
她打开一个加密文件夹，开始制定详细计划。快穿局有规定不允许任务者使用超出现实世界的能力，但凭借她的侦查技巧和心理学知识，对付这种犯罪组织绰绰有余。
手机震动，是李峰发来的短信："资料已核实，准备报道。需要我做什么吗？"
沈轻歌回复："暂缓发布，等我信号。另外，帮我查一下张明德的详细资料。"
她放下手机，望向窗外璀璨的城市灯火。原主蓝烟就是在这个城市的某个高楼坠下，结束了她短暂而悲惨的人生。
"很快，"沈轻歌轻声说，"那些伤害你的人，会付出百倍代价。"
第45章 被闺蜜坑害的离婚主妇（4）
凌晨三点，沈轻歌的手机震动起来。她迅速睁开眼睛，手指划过屏幕，是李峰发来的加密文件。
"张明德资料已获取，比想象中复杂。建议面谈。"
沈轻歌回复了一个坐标和时间，然后起身洗漱。镜中的面孔还是蓝烟的，但眼神已经完全不同——锐利、冷静、深不可测。
天刚蒙蒙亮，沈轻歌已经坐在公园长椅上，面前摆着一杯豆浆。李峰匆匆赶来，黑眼圈明显，显然整夜未眠。
"你惹上大麻烦了。"他一坐下就压低声音说，从公文包里取出一个文件夹，"张明德不简单。"
沈轻歌翻开文件，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偷拍照：五十多岁的男子，西装革履，正在与几名官员模样的人握手。
"他在A市深耕二十年，早年做保健品传销起家，后来转型做'阳光工程'。"李峰指着文件上的图表，"这是他的组织架构图，保守估计有三百多名成员，年涉案金额过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