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能打扰你吗?”陶瑛舌头顶着上颚,脸上的肌肉微微抽动,勉强忍住心中的怒火,冷笑出声。
真是她的好未婚夫!
她被带走审讯了12个小时,在冰冷的房间内心急如焚地等待,而未婚夫却和别的女人在这里缠绵悱恻,如胶似漆。
要不是看到那个PPT,她至今还蒙在鼓里呢。
想到这儿,陶瑛的眼神更是凶狠地盯着岑溪。
“宝宝,我不是这个意思,只要是你来,我什么时候都有空。不过你怎么亲自来了?怎么不让老公我去接你呢!”
岑溪随意地摆弄了一下刘海,压下心里的慌张,面上勉强挤出一丝风流的笑容。
陶瑛生气时,高鼻梁显得更加突兀,利落短发下,狭长的眼睛扫过沙发上那个细细发抖的女人,目光中的怒火仿佛要喷薄而出。
“岑总还来得了吗?怕是早被那些小妖精迷得神魂颠倒了。”
陶瑛单手在他的脸上拍了两下,语气中带着不寒而栗的寒意。
她踩着红色高跟鞋走进去,走了两步,打量着屋里的设施,不屑地说:“岑总的公司才值几个钱,也值得你们这些人飞蛾扑火般地涌上去。”
沙发上的女人身上披着黑色宽大的西装,显得更加弱小无助,眼神中满是求助地望着岑溪。
私下里,陶瑛言语上总是高高在上,但眼中的痴迷还是让他颇为受用。
然而在外面,她竟也不给他留一点面子,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这些话,以后他还怎么立威。
等他真成为陶家的女婿,早晚得把这个女人给收拾了。
岑溪脸色难看地默默握紧了拳头,脸上调整成她最喜欢的角度,神情忧郁低沉地说:“是我的错,我愿意任你处置,只希望你能消消气。你知道的,我有多爱你。”
陶瑛往日里最喜欢他这副为爱伤情、阴郁的小模样,看着这张俊脸,怒气稍微降下去一些。
她不停地在心里暗示自己,都是这些小妖精勾引他,带回去好好调教就是了。
但一想到那张PPT上的所有内容,她瞬间发疯,忍不住上前想要把他的脸抓花。
岑溪正在心里暗暗得意,突然被陶瑛的指甲划伤了侧脸,忍不住反抗起来,想要把她推开。
此时,身后的两个保镖直接架住了岑溪的胳膊,陶瑛顾不上往日的体面,胡乱发泄了一通。
沙发上的女人趁乱溜了出去。
“你这个疯女人!是不是疯了?”岑溪默默忍受着脸上被划伤的疼痛,不明白往日百试百灵的手段今天为何失灵了。
等陶瑛发泄够了,眼里阴鸷地盯着这个她深爱的男人。
她伸手摸了摸岑溪正在流血的伤口,心中的快意简直要溢出来。
男人还是得训!他被放养的时间太长了,是时候收回来,供她一个人观赏了。
“打晕,带回去!”陶瑛冰冷地发出指令,笑声中带着寒意。
等他们离开后,公司里的人都战战兢兢。
在陶瑛的指使下,财务开始办理财务清算和员工离职赔偿的事宜。
三天后,等苏澄拿到修好的手机时,才收到了财务发来的解约合同以及赔款通知。
看来陶瑛这次是受到刺激了,竟然把公司解散,连解约赔偿金都支付了。
钱冠玉昨天就告知她,由于没有确切的证据,陶瑛在超过12个小时的审讯后被放回去了。
最近警方会尽力抓捕那两个凶手。
那辆面包车最终驶向了山区,那里的地形复杂,找到凶手还需要一段时间。
她看着手中的符纸,无奈地叹了口气。
还是得亲自去找,原身被杀的那个案子,警方最后查了一年,也没有找到凶手的行踪。
苏澄扭头看见趴在桌子上的男生,静静地盯着他。
钱袁满还真挺有潜力的,仅仅一个星期就已经学会了引气入体,现在每天都跟着她学习拉伸渊息功。
找那两个歹徒的难度其实不是很大,但如果他非要跟着去的话……
“钱袁满!我最近要离开一段时间,你现在家里学习着,大约半个月左右我就会回来。”苏澄试探地问出口。
钱袁满正趴在桌子上画符,听到声音后抗议地回答:“你是要去抓僵尸吗?我可以帮你。”
苏澄挠了挠脸颊,眼里闪烁着无奈的光芒:“也不是,事情比抓僵尸要轻松一点,我一个人就能完成,你就老老实实呆在家里练习吧。”
钱袁满忽然像个小大人一样叹了口气:“你带我去吧!你没有驾照,也没有买车,我可以开车带你去。”
他的语气越说越坚定,似乎还带着一点小骄傲。
靠!突然想起来原身根本没有驾照。
苏澄眼里闪过思索的光芒,目光落在他的脸上,认真地开口:“跟我走?你爸爸能放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