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的嘶嘶声似乎更加挣扎,伴随着地板上零星的啪嗒声,最终外面归于一片寂静。
苏澄打开门,拎起一壶水泼灭火星,确认无误后,反锁了房门,躺在床上休息。
眼皮在闭合的瞬间,一股酸涩感直冲大脑。
眼下,调养好身体才是首要之事。
第一次接触到精神力如此衰弱的身体,浑身乏力,心脏处时时传来的酸痛感让她难受得蜷缩成一团。
一夜过去,清晨的温凉空气从窗户渗透进来,她感觉身体中的生命力又恢复了一些。
站在洗漱池前,镜中那双原本死气沉沉的眼睛透出了一丝光芒,青色的眼袋在白皙的脸庞上显得格外显眼。
原身长相清丽,柳叶眉下是一双圆圆的眼睛,唇若樱瓣,柔弱中透露出坚韧,典型的小白花气质。
简单换上一身米色套裙,她准备下楼用餐。
打开房门,身着深蓝衬衫搭配黑色休闲裤子的男子映入眼帘,他绿色的眼珠闪烁着不定的光芒。
“亲爱的未婚妻,昨晚睡得可好?”周默低沉的嗓音中带着几分难以捉摸的意味。
苏澄视线偏移,抿了抿唇:“挺好的。”
原身性格高傲,总是端着架子,平时也鲜少与他有眼神交流。
周默轻笑一声,冰冷的气息微微靠近:“亲爱的,昨晚的反击,觉得好玩吗?”
他掩饰住眼神中的炙热,不动声色地打量着苏澄。
终于看到未婚妻的反抗了,周默原本还以为她会就此忍气吞声呢。
“不好玩!罪魁祸首还没受到惩罚呢!”苏澄对周默的反应有些惊讶,真奇怪,他居然没有责怪,反而听起来有些兴奋。
嗅着他身上阴冷的气息,她故意赌气地说,想试探一下他的纵容底线。
“未婚妻生气的样子也是很可爱呢~”周默闷笑出声,猩红的嘴唇微微上扬,“罪魁祸首?是谁?我一定要为亲爱的报仇。”
“就是你!谁让你老是纵容那些坏家伙欺负我?”苏澄眼神瞟了他一眼。
周默歪着头,眼珠浅浅转动,显得异常亢奋:“那未婚妻打算怎么惩罚我呢?”语气中带着些许跃跃欲试。
苏澄努力控制着自己抽动的嘴角,她现在怀疑周默就喜欢别人反抗他,越是欺负他,他越是兴奋。
她伸出胳膊,上面留着浅浅的蛇咬的小洞痕迹,“我被你的那些小侄子咬过,要不然你也让我咬上几口,让我出出气。”
周默的眼睛噌地一下亮了,拉着苏澄进屋,慢条斯理地解开衬衫扣子,露出饱满的胸膛,散发着浓烈的荷尔蒙气息。
“随便咬,亲爱的,只要你开心!”他桃花眼里闪着坏笑。
苏澄冷哼一声,也不客气,朝着他的肩胛骨狠狠地咬住,牙齿猛地扎进肉里。
她感受着周默身体微微的颤抖,温热的血液顺着她的下巴缓缓流下。
苏澄起身时,在周默的注视下,又朝右边的肩胛骨咬去,力气大得仿佛要撕咬下血肉一般。
随着发泄,她身体中的怨气一下子被激发了出来,肾上腺素急速飙升。
周默轻轻抚着苏澄的脑后,身体也不知道是因为疼痛还是兴奋,浑身哆嗦着。
他的未婚妻还是挺喜欢他的身体,都不舍得松口。
周默第一次感觉到自己在苏澄的心里占有一定的位置,哪怕是恨意也好。
苏澄离开去漱口时,周默因为流血过多,轻抚着脑袋,背靠在床边,嘴里发出令人头皮发麻的笑声,古怪中又带着一丝爽朗。
苏澄对着镜子暗骂一声:有病!都快失血过多死了,还在那笑。
等收拾整齐后,两人一前一后地下楼用餐。
“苏澄小姐!你还没嫁给我哥呢,就敢欺负我的孩子,是不是应该给个说法?”二弟周然深绿色的眼睛里带着戾气,直勾勾地望过来。
如果忽略掉他们家族特有的绿色眼珠,周默的长相偏像邻家哥哥,看起来无害且亲切;
而周然则相反,给人感觉带着轻浮和傲慢。
苏澄强忍住恶心,拉开椅子坐下:“给什么说法?你哥周默亲自同意的,长辈教训不懂事的晚辈不应该是理所应当的吗?”
蛇类喜爱交配,周然虽然未婚,但家里的这些蛇全都是他在外面带回来的。
他偶尔也会用觊觎的目光盯着原身,虽然没有动手动脚,但那种眼神上的侵犯也算是一种性骚扰。
苏澄扭头拉着周默的袖子,问道:“你说呢?亲爱的未婚夫?”
周默脸色苍白,将领子往上扯了扯,眼里闪着玩味的光芒。
他摸了摸苏澄的脸蛋,声音中带着气势与碾压:“是!长辈就应该教训不懂事的晚辈。周然,带着你的蛇崽子们都滚出去,别成天骚扰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