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澄拖着黑色行李箱进门时,苏母正给苏父拍背顺气。
沙发后传来苏茉珂的抽泣,苏母脸上新鲜抓痕。
这道血痕瞬间点燃苏澄怒火,她冷眼扫过二叔全家。
二叔稳坐主位,二婶晃着翡翠镯抿茶。
她圆润脸上挂着胜利者的笑,眼尾是遮不住的得意。
苏锦江手上青筋暴起的站在角落,阴郁眼底压着焦躁。
果然只会欺负心软的原主,当着长辈面两个人就怂成鹌鹑。
苏澄抬脚直踹苏锦江胯下,脚风带着力道把人踹翻在地。
他立马捂住裤裆,鞋尖擦过暴起青筋的脖子,追踪符闪入皮肤。
二婶扑来撕扯时,反手耳光把她翡翠镯震碎在地。
鞋底在苏锦江口水渍上来回摩擦,像蹭什么脏东西。
“混账东西!说好谈判竟敢动手!”二叔掀翻茶几瞬间暴起。
苏澄踩住满地瓷片冷笑:“现在知道疼了?不装模作样敷衍了?”
二叔阴鸷眼神盯过来:“走着瞧!”
两道目光在空中撞出火星。
“你儿子真有出息。”苏父突然拍桌,“自己缩头让父母冲锋,豺狼家教的种!”
苏茉珂颤抖着想去扶苏锦江。
苏澄揪住她后颈甩了两个耳光:“妈挨打时你装死,现在倒会心疼姘头?”
拎鸡崽般将人掼在地上:“再敢靠近这杂种一步,我亲自打断他狗腿喂狼!”
苏母抹着脸上血痕补刀:“她要再犯贱,打死也不拦!”
苏茉珂突然站起身尖叫:“你们眼里只有姐姐!我就谈个恋爱—”
她踢翻凳子:“凭什么逼我们成仇人!我恨透你们所有人!”
跌撞着跑回房间摔上门。
苏澄冷笑:“只会对家人撒泼。”
抬脚踹向门板:“真有骨气就别躲屋里。”
二叔一家刚离开,家族群弹出苏父消息:「即日起与苏席杉(二叔)断绝关系,其子女同理。」
房间里的苏茉珂饿了两天,头晕眼花才发现无人过问。
她啃着干面包,暗想必须离开。
苏澄也不理会,看她还能作出什么妖!
——
苏锦江躺在手术台上,诊断书写着「生殖器断裂出血」。
麻药生效前,他听见母亲咒骂苏澄的声音渐远。
医生说他今后性功能会受损。
他删掉家族群所有消息,眼中毫无热度,仿佛一切都无关紧要。
账户余额显示九千八百万,足够在国外重新开始。
反正到国外也没有人认识他们,还是得尽快联系珂珂。
“锦江,别担心,妈给你安排的国外医生肯定能治好。苏茉珂那小狐狸精你就别想,她纯纯就是个扫把星、祸害精。你是个男人,到底没吃亏,我看那小狐狸精以后还能嫁给谁!”
耳边,母亲还在咬牙切齿地冷笑,极力想找回场子。
他冷冷地盯着母亲,眼里闪过一丝怒火,但也不想在这个时候唱反调。
万一卡被冻结,还怎么享受国外的幸福生活呢?
“妈,都是儿子一时糊涂,我以后全都听你的,再也不胡闹了。”
在他母亲扭过头时,迅速藏好眼底的情绪,只表现出妥协。
“锦江,你能想通最好。妈可只有你一个儿子,你爸爸在外面不知道有多少私生子,都排着队等着上位。那个该死的老东西,心里只有利益。一听要做手术,他结果立马返回公司了。你可得配合治疗,给妈争口气呀!”
她紧紧抓着儿子的手,努力咽下喉咙间的哭腔,眼里燃烧着滔天的恨意。
苏茉珂被关在别墅里整整一个月,没有手机电脑,每天只能盯着天花板发呆。
大学也去不成,她都快被逼疯了。
上厕所时门外站着保镖,她只能忍着。
虽然被囚禁,但心里明白,现在的生活还算不错,离不开这份安逸。
每天装出悔改的样子去找苏母,这样的日子已经连续了三十天。
苏母看她瘦得厉害,面上露出不忍之色。
“妈妈,难道我谈了一场错误的恋爱,就要被您抛弃吗?您真的舍得我吗?”
娇软的声音中带着失落,苏茉珂面上一副心如死灰的模样。
苏澄坐在旁边,分明看见苏茉珂眼底一闪而过的怨恨。
“妈,妹妹被关了一个月,也算受到惩罚了。她毕竟是受外人蒙骗,以后肯定不会再让您和爸爸伤心了。不如就带她出去逛逛,散散心吧!”
苏母脸上动容,眼尾处的皱纹似乎又添了几层。
她语气温婉地说:“珂珂,你姐姐先前也是为了打醒你,你可千万别记恨她。爸妈陪你的时间远远超过你姐姐,你上次说出那种话,真的让我伤心了好几天。以后要懂事,别再胡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