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牙切齿的宇智波斑抬起胳膊闻了闻,那股令人作呕的浓郁鱼腥味还是没有消,气急了,直接整个人栽进热水中,不一会儿又噗得冒出来,面无表情地捡起毛巾继续搓,然后又不免想起那两个人。
当时一个躺在树上懒洋洋地睡觉,一个烤着自己捉上去的鱼口水直流,只有他一个人卷着裤腿,手脚发软的捉上一条又一条鱼,一不留神还要被躁动的鱼尾巴大力扇脸。
“噗!”毛巾被重重摔在热水中,溅起的水花砸了斑一脸,水珠从湿润的头发上落下,滑至通红的脸,又从脸颊溜到下颌,最后嘀嗒轻巧的落入水面,泛起层层涟漪,他一把抹去脸上的湿润,挤着眉头又开始不服气地大力喘气。
“那个家伙!有一天我一定要让她将整条河里的鱼都捉完!还有那个傻子蘑菇头!”
黑色的眼睛里冒出不甘的火光,他将深藏在内心那一丝可能交到了志同道合朋友的喜悦用力压下,说出了这句豪言壮志,第二天一大早,起得比平时要早很多的斑笃笃笃地冲对面的靶子戳着苦无,泉奈被吵醒爬起来看着一心沉浸在训练里的哥哥,作为最了解哥哥的人,他的眼神闪了闪。
而当晚的千手族地,千手柱间捂着撑饱的肚子,手里还提着一捆活蹦乱跳的鱼,刚将鱼放进厨房,他的弟弟扉间就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扉间身后探出脑袋的,是自己的另一个弟弟板间。
“哈、哈哈,扉间,这么晚了,还没有睡吗?”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扉间的表情看上去很严肃,反正总之服软就对了,柱间傻笑着挠了挠头。
扉间严肃着表情,从柱间掩饰的笑容上移开,看了看他放进厨房的一捆鱼。
“大哥这是将河里的鱼都捉完了?”
“捉、捉完?怎么会。”柱间想起那个还不知道名字的炸毛少年,还有那个很厉害的少女,用力摇了摇头,“当然没有,不过我们、咳咳,那个,族里不是在缩衣减食吗,很多族人没吃饱,我就想去捉鱼来改善一下伙食,不过你放心,没捉完,河里的鱼苗也没动还能长。”
当时那个炸毛少年捉了一百多条后,上上下下跑来跑去就再也找不到了,最后他不服输地连小鱼仔也想算上,之后天色晚了,自己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天色,担心家里人会担心,等再一回神,那个黑发少女就不见了,和她一起消失的,还有才装了十几条鱼的木桶,大概是自己回家去了。
然后自己也和河里的少年打了声招呼,准备赶紧回家,不过走时,那个少年将捉到大半的鱼重新丢回了河里,还给他扔了一捆,最后那个少年定定瞧了眼少女消失的方向,一会儿后,对方倒是比自己还先离开。
想到这里,柱间有些遗憾没来得及问他们的名字,思索着等下次再问。
经过白天的事,他们三个大概是朋友了吧。
…朋友…朋友,嘿嘿。
“大哥?大哥!”
一道沉声将柱间从回忆唤醒,“怎、怎么了?扉间。”
扉间眯着眼在柱间脸上徘徊几秒,“你在想什么?是在外面遇到什么人了吗?”
柱间瞪大眼睛急急忙忙摆手,“当然没有,当然没有!”
扉间总是担心他遇到一些不好的人,也不喜欢让他和其他家族的人交朋友,要不然就会很生气,所以他没办法只能瞒着他。
“……哼,外面的人很多都是我们的敌人,他们时时刻刻想要千手的性命,大哥,不可以相信他们。”扉间难道还不了自己的大哥吗,什么动作都瞒不了一点,他大概真是在外面遇见什么人了。
哎,他的大哥怎么总是那么天真,为什么总是容易相信外族人?总让他操碎心。
想到这里,扉间的语气更加严肃,“总之,不可以再去见他们!”
“我没有——”柱间试图狡辩,柱间狡辩失败,顶着弟弟红色眼珠子瞪来的视线,他最后只能无奈挠了挠头叹气,“知道了,扉间,我会以家族为重。”
陷入深深沉默的柱间跟着扉间和板间去见了自己的父亲千手佛间,摇曳的烛火下,佛间先是夸奖了柱间体谅族人带回食物的事一句,然后又开始说起任务的情况,最近出的任务,族里死亡的人数,下一次可以上战场的人,最后还将族里刚满四岁的小孩扒拉出来清点一下。
“四岁了,差不多可以到战场上锻炼,五六岁就是正式的忍者,然后再大一点就可以去最前方。”
“今年刚满四岁的是五个人,柱间无事时就和他们
一起训练,就像你和曾经的板间一样,争取教他们更多东西。”
“……然后让他们死在战场上吗!?”听了半晌,终于忍不住将拳头死死紧握的柱间愤怒开口,他抬起头,眼里冒着悲伤生气的泪花,“父亲,他们还是小孩子!上了战场,也许他们连五岁也活不到!”